對待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樣,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周尉寒,你······”
容妍只覺得一股複雜的感情從她的心間緩緩的流出,她想要說什麼,舌頭卻像打結了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這樣只會讓她越來越痛苦,想愛而不敢愛的痛苦,要怎麼辦?
“別動。”
周尉寒冷硬的唇角吐出了兩個字,小心輕柔的脫掉她的鞋子,為她蓋好了被子,修長的手落在容妍光潔豐滿的額頭上,眼底有著不捨和難過,“妍兒,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呢?我要拿你怎麼辦?”
沉重的一聲喟嘆,讓容妍有種想哭的衝動,她乾脆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對上那雙深情又無奈的眼睛,她怕自己會越來越沉淪,現實卻將他們拉得越來越遠。
“太后的壽宴上,我師父和凝霜都會來。”
掙扎了很久,周尉寒充滿擔憂的聲音在容妍的耳邊響了起來,這樣的一句話,讓容妍陡的睜開了眼睛,“為什麼?”
“凝霜其實是南越的公主,我師父是南越的國師,他們也會來給師父祝壽。”
容妍感性的情緒瞬間被凍結,溫柔的眼神也變得冷靜了起來,她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
“妍兒。”
周尉寒痛苦的眸子望著容妍冷靜的視線,心裡像被針扎的一樣疼,他多希望她能給他多一點的反應,只要多一點點也是好的,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無動於衷。
“我沒事,這些事情你不用跟我說。”
容妍的聲音變得異常的冷靜,極力的忽視著周尉寒眼底的擔憂和痛苦。
“可是我擔心你,凝霜她的性子,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你到時候小心些
周尉寒的手依舊放在容妍光潔的額頭上,不無心疼的說道。
“我能夠自己照顧好自己,謝謝你的關心。周尉寒,你快些回去吧,我真的想睡覺了。”
容妍心裡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的冷靜,可是她卻不想面對周尉寒,趕緊下了逐客令。
周尉寒卻像沒有聽到似的,繼續叮囑道:“還有上官銘卓,我不能保證他會不會在壽宴上使什麼陰招,總之你要小心一點,實在不行,就多帶點丫鬟去。”
“對了,那個老裁縫怎麼會死在監獄裡?昨天沒有人去監獄殺人滅口嗎
提到上官銘卓,容妍忽然想起了被她扔下了有一段時間的案件,從床上坐了起來,定定的看著周尉寒,認真的問道。
“他比我們聰明,早就給那個老裁縫吃下了毒藥,所以才能那麼高枕無憂。”
周尉寒的眸子中浮起了一股惱怒,恨恨的說道,又被他逃過了一劫,心裡別提有多恨了。
“這個狡猾的狐狸!”
容妍的臉上同樣浮起了濃濃的失望,她咬著牙,認真的說道:“一定還會有機會的,他絕對會有遭受懲罰的一天。”
周尉寒摸了摸容妍柔軟的頭髮,信心一下子又來了,認真的說道:“妍兒,你說得對,他一定會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一定會的。”
“我困了,想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容妍真的打了哈欠,眼底湧起了迷濛的水霧,對周尉寒說道。
“我要看著你睡著了再離開。”
周尉寒沒有聽她的話,認真的說道,不顧容妍的反對,搬了一張椅子在容妍的床邊坐了下來。
容妍又氣又惱,卻又沒有任何辦法,再也不理周尉寒,閉上了眼睛,身體的睏意襲來,她安靜的睡了過去。
周尉寒深情款款的目光落在容妍的身上,聽著她的呼吸變得淺而均勻,起身彎腰在她白皙細膩的臉上印下了一個吻,宣誓般的說道:“妍兒,不管你怎麼抗拒,我絕對不會離開你,這輩子我只想你做我的妻子。”
他眷戀的看了床上沉睡的人兒一眼,眼神裡湧過堅毅的光芒,走出她的閨房,對守在門外的無憂說道:“好好照顧她。”
“是。”
無憂低著頭應了一聲,看著身穿銀色鎧甲的少年將軍走進了茫茫的夜色中,有些感慨,她不明白自家小姐到底在執拗什麼,周將軍對她夠痴情了,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這樣的一個少年將軍?
她搖了搖頭,走進容妍的閨房裡,看著熟睡的小姐,輕輕的放下了柔軟的紗帳,自己睡在了外間,以便容妍有什麼需要,她能夠在第一時間隨傳隨到。
周尉寒從容妍的閨房裡出來,沒有直接離開,而是和容辛落在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