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微微回過身來,看著周尉寒期待的目光,有些不忍,“你想留,就留下吧。”
“謝父皇。”
周尉寒心裡痛得要死,又有著一些怨氣,卻不得不做出感動的樣子,謝恩道。
上官昊轉身走遠了,在一大群宮女和太監的簇擁下走得飛快,轉眼之間就不見了人影。
容妍沉靜如水的目光一直落在上官昊的身上,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同床共枕的妻子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死去,身為丈夫的皇上竟然沒有一點難過的情緒,她的婆婆活得該是有多悲哀。
她有些擔心的看向了周尉寒,他的眼中除了痛心,也多了一絲失望,那雙幽深的眸子裡一片寒冷。
“寒。”
容妍伸出手去,握住了周尉寒略微粗糙的手,輕輕的摩挲著,眼底的擔憂那麼的明顯。
“我沒事。”
周尉寒短暫的失望過後,恢復了平靜,早就猜到了他是這樣的反應了不是嗎?孃親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死了就是死了,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只是這樣的不是嗎?
心早就冷卻了,周尉寒站起來,望著黑漆漆的四周,緩緩的站了起來,依著小時候的記憶,摸索到梨花木架子後面,找到了好幾根紅燭,點燃,將整個宮殿照得亮如白晝。
孃親,不用害怕,兒子陪著你。
容妍一直跟在周尉寒的身邊,他做什麼,她就在旁邊幫忙,然後默默的守在床邊。
漆黑的夜,越來越深,有陣陣的陰風灌進來,猶如地獄得不到解脫的冤魂重新返回人間,可是她卻沒有一絲害怕。
後半夜的時候,空氣中忽然綻放出了紫紅色的煙花,將漆黑的夜空照得閃亮,容妍望著那煙花,心騰的一跳,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如果她沒有記錯,宴會時上官銘卓和端木義放出去求救的煙花就是這也樣子的,難道事情還有變化?
“寒。”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扯著周尉寒的袖子咬著牙說道:“那是上官銘卓他們聯絡所用的暗號,會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端木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