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風範無邊的女子會寫會畫也算是件稀罕的事。不過對於沈落雁,他沒有多大的興趣去了解,只是吩咐下去,帶沈落雁去沐浴更衣。素有潔癖的他能夠忍受沈落雁這麼久已經算是奇蹟了。
洗了澡之後被送進廂房的時候沈落雁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算是被變相軟禁了,不過,這滋味也比破廟和牢獄好了太多,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自由活動而已。不過,這遺憾也很快為豐盛的晚餐所替代。
這個時候,她才真的算是感受什麼是穿越生活了,書上也是這麼寫的,以前的乞討策劃案十全大補丸推銷都有點圈外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喜 歡'炫。書。網'上了這種感覺,房子不是自己的,卻可以住,僕人不是自己的,卻可以使喚,怎的也算是逍遙了。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做夢都有夢到納蘭逸塵的臉。好幾次想去*納蘭逸塵的臉,可是手伸到一半,就被冰冷的拍開。心碎如死。每次醒來都是在午夜時分,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淚流滿面。
沈落雁覺得自己得了夢魘一樣,快要瘋了。為何,那不過是一個只見過兩面的男人。可是這樣說了之後,仍舊不知道午夜的淚水是為誰而流。
好日子總有到頭的時候,七天之後,沒有任何徵兆的就被送了出來,也沒有看到納蘭逸塵,廢話,當然看不到。
街上的空氣雖說有很重的油垢的味道,但因著點自由而變得分外美好,不過在轉了幾圈之後沈落雁又擔憂起自己以後的生活來,穿越不是電視劇,穿越也不是小 說'炫&書&網',穿越過來的人還是人,並不會變成神。是人就要吃喝拉撒睡,而這些都是很現實的問題。
沈落雁站在大街的中央,叉著腰考慮要不要把這身從納蘭府穿出來的衣服拿去賣掉,但是想想又作罷,萬一人家追究起來要怎麼交代,儘管以納蘭的家底並不差拿這件衣服去當抹布使,不過好像也不好。這又想起了阿四小傢伙,自己不在的這些天過得怎麼樣呢,她決定去看看。
前面有人熙熙攘攘的擠在一起看什麼,沈落雁也沒那個力氣去湊熱鬧,但是經過的時候,颳了一陣風,然後吹了一張紙到她的臉上。
世事巧如說書,如果不是這張紙的話,沈落雁可能又會是另外一種人生了。當然她現在也沒有意識到整件事的發展趨勢。
揭開看時,卻是對那日刺客的通緝令,上面的畫像還是沈落雁畫上去的,衣冠楚楚,當然她並不是在誇自己畫得有多生動多逼真,她說衣冠楚楚的時候想起了納蘭逸塵,那樣清麗脫俗的人兒,本也是不忍褻瀆的,但是沈落雁此時處於暴走的邊緣,很自然就有了下一句——衣冠*。
她知道了軟禁的真相,原不過是誘使那刺客出場而已。作為棋子,知道了自己的位置當然是件很氣氛的事。沈落雁是個俗人,當然不能免俗。她生氣了,很生氣。
女人生氣的時候一般會表現出兩個極端,一是狂摔東西,二是狂吃東西。很明顯的,沈落雁除了本人之外,實在是沒什麼可以摔的,於是她選擇了後者。
左手邊一家叫“知味齋”的酒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早年也曾跑過很多地方,自然知道杭州有個知味齋,裡面的灌湯包口味無雙。雖說此知味齋是不是彼知味齋還有待考證,但是沈同學又不是來研究考古學的。她是來吃飯的,於是她高昂著兩個大鼻孔進去了。
沈落雁的衣著讓知味齋的玉掌櫃眼前一亮,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惟利是圖的生意人,早年艱苦,中年創業,自是有著許多 不為人知的詭道腸子。一品公爵納蘭府的衣服做派他自然是非 常(炫…書…網)熟悉,在榮都百姓中口口相傳的一句話是——寧不識宮中太監,莫不知納蘭家奴。這話當然是有它的道理的,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怠慢,哈著腰親自迎了上去,招呼沈落雁坐下。
沈落雁雖說為玉掌櫃的一團和氣而驚訝,不過氣頭上的她腦子也不靈光,在問及要些什麼菜的時候,她有些煩躁的摳了摳鼻子,然後說了句有什麼好吃的全部上來。
雖說沈落雁的舉止很不對玉掌櫃的胃口,但是這年頭,顧客就是上帝,當然用有錢人就是大爺可能會更貼切點。於是他傳了下去,片刻之後,酒菜陸續上來。
這個時候沈落雁才發現自己惹事了,但她有不敢吱聲。呃,吃霸王餐,聽起來好像很刺激,但下場也必然很慘啊,有話說在遇到誘惑之前總是坐懷不亂,在敵人的威逼利誘之前總是堅貞不屈。沈同學就是此中典型啊。平時只能看看菜譜看看電視才可能解饞的食物一一端上來後,沈落雁開始強烈的思想掙扎了。她在考慮是做江姐還是做劉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