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三十有餘了,怎麼可能沒有過女人。
從知道小妹不是自己的親妹妹時,他對她的感情就變了,一直深愛著她,怎麼還可能與別的女人發生關係。
在他以為幸福降臨時,意外卻如洪水般湧來,小妹忘了他,也忘了對他的愛,他的愛,葬送在小妹失憶中。
甘力風穿好衣衫,見東方傾陽還沒從屏風內走出來,想邁步去屏風後看看,剛走出一步,卻邁不出第二步。
這個意外發生得太突然,他需要時間衝擊,他們有肌膚之親後,他們的關係不可能再回到從前。
他需要時間,她也需要時間。
“我走了。”丟下三個字,甘力風逃難似的逃出東方傾陽的寢宮。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東方傾陽才從屏風後走出來,懷中抱著撕碎的衣衫,望著門口心口不可抑制的疼痛起來,眼角落下了淒涼的淚,無力,孤寂,淚水劃過嘴角,苦澀在不斷的蔓延。
“我真的錯了嗎?”兩人跨出這一步,最後結果,不是情人,便是陌生人。
她該推開他,她該拒絕,明知他將她當成了甘蕊兒,可她還是拋下那份自尊,那份驕傲,甘願當替身。
甘蕊兒?
她不明白,甘蕊兒到底有什麼好?
力風為她痴情不悔,皇兄為她痴情守候,木夜表哥為她痴情忘死。
其實,她跟力風一樣,同命相連,費盡心機的愛,換來的卻是痛徹心扉的痛,東方傾陽真不願意見到,到最後成為不遺餘力的恨。
以前,她嫉妒,卻不怨恨,而此刻,她不僅嫉妒,還怨恨。
“啊!”東方傾陽丟掉懷中的衣衫,抱著頭歇斯底里的吼。
那種愛,那種痛,那種怨,那種恨。
種種複雜的情緒侵襲著她的意識,不斷交錯不斷糾纏著她。
東方傾陽將心絃崩得太緊,稍有不小心便會崩潰。
翌日,西門疏醒來,院子裡已經沒有東方邪的身影,想必應該去上朝了。
“六小姐,醒了。”阿秀端盆子推門進來。
“阿秀。”西門疏一驚,有些意外見到阿秀,她不是在照顧小月嗎?
“帝君讓奴婢來照顧六小姐。”阿秀說道,將盆子放桌上,擰乾毛巾遞給西門疏。
西門疏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對阿秀說道:“阿秀,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嗎?”
她只說離開,並未說去哪兒。
阿秀一愣,搖頭說道:“不願意?”
西門疏一驚,有些意外阿秀連考都考慮一下。
阿秀又說道:“奴婢的命是大少爺救的。”
西門疏瞭然,是甘力風讓阿秀進宮照顧她,別說是離開蒼穹國,就是離開帝都,估計她都不願意。
西門疏想了想,問道:“你喜歡他。”
她看得出來,每當提起甘力風時,阿秀除了感恩與崇拜,隱約還流露出情愫。
阿秀睨了西門疏一眼,並未因她這話而驚慌,相反還特別平靜。“大少爺是主,奴婢是僕。”
“在愛情面前,沒有貴賤之分。”西門疏這話是在鼓勵阿秀,卻並不知道,就因她這一句話,給甘力風帶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阿秀只是苦澀一笑,並沒再說話,等西門疏梳洗好,在她端著盆子走出去時,西門疏說道:“阿秀,不用準備早膳。”
西門疏走到院子,便發現玉溪宮暗著明著都有高手,暗著有人潛藏,明著門口有兩個侍衛守著。
西門疏在心裡冷笑,東方邪這是要軟禁她嗎?
結果證明,東方邪沒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只是拒絕木夜來玉溪宮找她幽會。
走出皇宮,來到質子府。
質子府也被人內三層,外三層的包圍著,有東方邪的人,有淑太妃的人,還有甘力風的人。
來到木夜房間裡,西門疏更意外,都日上三竿,他居然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望著頭頂。
“木夜。”西門疏來到床邊,叫了他一聲。
木夜看都未看她一眼,冷哼一聲,翻了個身,給西門疏看自己的背影。
西門疏一愣,有些失笑,他這是在生悶氣,不猜想是因何而生氣,她卻知道,肯定跟自己有關,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故意問道:“他們將你軟禁在質子府?”
“哼!這世上還沒什麼地方能軟禁得了我。”木夜語氣無比狂傲,龍潭虎穴他都來去自由,還有什麼地方能軟禁得了他。
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