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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你是誰?”西門疏急切的問道。

“你居然問我是誰?”西門疏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被抱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好熟悉的懷抱,可她一時之間硬是想不起他是誰?

身子僵硬住,那一刻,彷彿呼吸都停止。

她能感覺到,怒火在他心頭燃燒,而她的心,撕裂般的痛著。

隨即,一把鋒利的劍穿透他胸口,妖異的鮮血順著的他的胸口流淌,猶如曼珠沙華一般。

血,一片悚目的鮮紅。

西門疏猛的睜開眼睛,按住胸口,趴在床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畫面是拼湊而成,卻太過真實,那人給她熟悉的感覺,卻又不知他是誰。

她很能肯定自己忘了什麼,卻怎麼也想不想起來,難道她失去的那段記憶跟那夢中的情景有關?

“沒理由啊!”西門疏纖細的手指插進秀髮裡,那男孩穿得是盔甲,那場景是戰場,小時候她都沒去過戰場。

“我到底忘了什麼?”西門疏敲著頭,想要將自己敲醒,莫名覺得那段記憶對她來說很重要。

心為什麼不安呢?

西門疏看著身旁的位置,心竟有幾分空虛。

在西門疏失神之際,門突然被推開。

看著走進來的東方邪,西門疏目光一閃,立刻警覺起來。“你來做什麼?”

“別緊張,昨夜的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東方邪保證道,他慶幸關鍵時刻自己停手了,用強可以得到她的身體,而她的心卻離自己越來越遠,他要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她的心。

對他,西門疏無法放下戒備,他的話在她面前毫無信譽。

西門疏雙手分別緊攥著一支簪子,只要他對自己出手,就算取不了他的命,也要傷他。

東方邪嘆口氣,他還是無法信任自己。

這也對,當初她對他的信任,願意將自己的命交到他手中,他不只將她的愛揮霍空,還將她對自己的信任也揮霍空了。

良久,東方邪開口,像是在問她,更像是在問自己。“你的幸福,終究不再屬於我了嗎?”

西門疏修長的黛眉一蹙,卻並沒說話。

大有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回他一句。

東方邪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心裡湧上覆雜的感情,想到自己對她做的哪些事,想到她的悲痛絕望,她的痛不欲生,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如果恨我,能讓你記住我,我希望你能恨我一輩子。”因為恨也是一種情愫,丟下一句話,東方邪轉身離開。

西門疏黛眉一斂,循著本能目送他的背影。

她現在沒精力,也沒時間去深思他的話,除了逼自己努力想起那段被她遺失的記憶,還要想辦法把安安送出蒼穹國,只要安安一離開,她跟木夜就無後顧之憂,集中精力全力對付東方邪。

翌日,影與幾個影衛成功匯合,駕著馬車,一行人低調的準備將端木凌然送回楚南國。

卻在出了城十里之外,影停下馬車,想問端木凌然渴不渴,掀開馬車簾子一瞬間,臉色鉅變,原本昏迷在馬車內的人不見了。

西門疏去質子府,她又帶著木夜去街上晃動,直到傍晚的時候,西門疏才覺得身體有些不對,頭渾渾噩噩的,渾身無力,怎麼也提不起勁。

端木夜察覺到了,西門疏卻說沒事,可能是太累了,端木夜一想,他們瞎逛了一天,累很正常。

西門疏讓他送自己回宮,端木夜不敢,他擔心東方邪趁她睡著對她圖謀不軌,帶她回了質子府。

他們的關係,幾乎人盡皆知,甚至有人懷疑,公主並非帝君的女兒。

回到質子府,端木夜將她放在床上,拍了拍她臉頰。“蕊兒,先別睡。”

拍著她臉頰的手,端木夜只覺掌心灼燙,這才注意到她面頰上,帶著不自然的潮紅,手覆在她額頭,不自覺地皺緊眉頭,跑出房間,讓管家找個大夫來。

他畢竟只是藥師,會處理傷口,看病卻不在他能力所及的範圍內。

“冷。”西門疏聲音虛弱,緊攥著被子,而被子下的身子顫抖不停。

端木夜給她抱了三床冬天的被子,她依舊叫冷。

將門窗關緊,又在屋內生了暖爐。

一會兒後,管家領著大夫走了進來。

端木夜一個凌厲的眼神,大夫快步上前為西門疏把脈看診,許久,他才抬起頭,問道:“夫人昨天是不是受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