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權,告老還鄉只帶了夫人,沒帶她嗎?
甘將軍如此寵她,豈會不帶上她。
她原本不是這樣的,由於是寵妾,恃寵而驕,擺出的架勢高貴不可攀,刻薄尖酸,這才多久沒見,她怎麼變成這樣。
“你認識她?”端木夜問道。
“甘美兒的母親。”西門疏說道。
一聽甘美兒的名字,婦人神色驟變,看到了西門疏時,雙眸血紅,冰冷的目光帶著怨毒,直直落到她的臉上,恨意盤踞在她臉上,恨不得喝西門疏的血,吃她的肉。
“甘蕊兒。”
西門疏不由一驚,目光在婦人臉上掃視片刻,這樣陷入瘋癲的她,居然還能認出自己,她不是逮到誰便叫誰女兒嗎?
下一刻,婦人猛地衝了過來,伸出蒼白的雙手,瘋狂的撲向西門疏,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手指,因長長的指甲顯得像一雙魔爪,正欲掐住西門疏的脖頸。
卻不料,端木夜抬腳一踢,婦人整個人摔出幾米遠。
身子重重的砸在牆上,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殷紅的鮮血,從口中噴灑而出,身體被砸得快散架般痛。
“滾。”端木夜臉色變的陰寒,菲薄的唇飄逸出冰冷的一字,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射出兩道陰冷的寒光。
敢當著他的面傷她,沒一腳將這婦人踢死,算他仁慈了。
西門疏不語,靜靜地窩在端木夜懷中,看著趴在地上痛苦吟聲的婦人,甘美兒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想借著女兒攀龍附鳳,好不容易盼到女兒入宮為妃,好不容易看到希望,而自己卻將她的希望抹滅了,她能不恨自己嗎?
“對你,我沒有憐憫之心,因為我對甘美兒也沒愧疚之意,甘美兒若是安分守己,或許會像甘甜兒一樣。”西門疏淡然的說道,可惜,甘美兒卻為了表現,緊抓住溫絮這棵高枝,想借她帝后之位,在她面前示威。
婦人身體不支的伏在地上,聽到西門疏這話,她猛的抬起頭,原本痛苦神情被怨毒取代。
“甘蕊兒。”突然,咧著嘴瘋狂的笑了起來,露出被血染紅的牙齒,顯得格外的陰森恐怖。“都是你,都是你,你還我美兒,你還我美兒。”
“自作孽,不可活。”端木夜說道,因顧及她是甘仁義的女兒,這婦人又是甘仁義的寵妾,對甘家的人,端木夜不想露出嗜血的一面。
“自作孽,不可活。”婦人喃喃念著,凝著西門疏的目光,越發怨恨惡毒,笑聲更瘋癲起來:“你這個踐人,殺了自己的姐姐,還跟自己的大哥不清不楚,難道你要學西門疏這個禍害,把將軍府給毀了,讓將軍府成為下個相府,你才滿意嗎?你這個禍害,家族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