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西門疏喃喃念著,這算是替身嗎?
即使她以這張臉出現在他面前,他依舊認出了自己。
在他心裡,他將她們兩人分得很清楚。
西門疏是西門疏,甘蕊兒是甘蕊兒。
三年前,那幾天,他細心照顧,深情相對,物件是甘蕊兒,絕非西門疏,也沒將甘蕊兒當成西門疏的替身,滿足私慾。
“對,就是替身。”白鳳堅定的說道。
“你不瞭解他。”良久,西門疏才從微顫的粉唇上飄逸出,牙齒打顫,身子被凍僵,連顫抖都是一種奢望。
“你說什麼?”白鳳怒了,她自詡很瞭解爺,而這女人居然說她不瞭解爺,她以為自己是誰?
不過,轉念一想,有誰能真正瞭解爺。
倏地,西門疏目光鎖定她的腹部,瞳仁一陣緊縮,不顧寒意,手伸進冰棺裡,冰棺裡的寒意更甚。
雙手幾乎被凍僵,西門疏拉開她疊在腹部上的手,解開系在腰間的蝴蝶結,拉開她的衣衫。
白鳳被她突然其來的動作嚇倒了,居然忘了上前拉開她,任她對屍體胡來。
潛意識裡,白鳳是希望她毀了這具屍體,爺肯定不會放過她,屍體毀了,她也受到重罰,一石二鳥。
可是,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西門疏毀掉屍體,因為,只有三人能來到這裡,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自己帶她來。
“甘蕊兒,你發什麼瘋?”白鳳衝上去阻止,西門疏已經將衣衫拉開,看著那平坦的腹部有一條獰猙而醜陋的疤痕。
西門疏心劇烈一顫,眼眸裡充滿了震驚。
反手抓住白鳳,有些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孩子呢?”
“什麼孩子?”白鳳被她的反應嚇住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西門疏一把推開她,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甘蕊兒。”白鳳想追出去,卻見躺在冰棺裡的屍體衣衫不整,若是爺來見到,肯定會發雷霆之怒。
放棄追上去的衝動,白鳳蹲下身子,為屍體整理著衣衫。
當手尖觸碰到那條傷疤時,白鳳手下一頓,瞬間恍然大悟。
十八王府。
大門外,西門疏與端木夜同時回來。
端木夜是被一個太監推回來,西門疏一見他,激動難掩,衝到他面前,半蹲著身子,顫抖的雙手緊抓住他的雙肩。“孩。。。。。。”
因跑得太急,氣喘吁吁,連話都說不出,一開口喉嚨刺痛。
透過衣衫,端木夜清晰的感受到從她手心裡傳來的涼意,妖邪的冷眸裡閃過一抹擔憂,卻冷聲對推著他的太監說道:“本王安全到府,你可以回去覆命。”
太監認得西門疏,她是其王妃。
傳言,其王妃跟十八王爺之間曖昧不清。
今日一見,傳言非虛。
他是奴,不敢過問主子們的事,也不敢違抗端木夜。“是,奴才告退。”
太監走遠,端木夜拉下她的雙手,捂在手心裡,希望將自己的手溫傳遞給她,暖和她的冰冷的雙手。“手怎麼這麼涼?”
“孩。。。。。。”西門疏還是隻能吐出一個字,她越是心急,越說不出話。
她想問他,孩子呢?她的孩子呢?
“別急,緩和一下。”端木夜很想站起來,將她緊抱在懷中,可是他不能,他們還沒進府,外面眼線眾多。
很多雙眼睛盯著他的十八王府,他們進不去,卻守在門口,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大手落在她後背,渾厚的真氣輸入進她體內,一陣暖流在體內油走,將她凍僵的血液解救。
西門疏是真的凍壞了,冰室裡的冰,寒意刺骨,她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了。
她能跑回十八王府,是一股強悍的意志力支撐著。
端木夜的真氣喚醒她的意識,也解救她凍僵的身體,然而,她卻因體力透支,緊繃在心頭的一根絃斷掉,昏倒在他懷中。
端木夜將她抱回房間,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掖了掖。
“怎麼回事?”轉過身,目光鎖定在墨身上,鳳眸深處射出涼颼颼的寒光,這寒光,讓墨情不自禁的微顫。
他進宮前,她還好好的,剛回到府,她就成這樣了,還是在門口碰到。
身子被凍僵,楚南國四季如春,怎麼可能被凍僵?
隱約他感覺到,在他進宮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事。
“白大小姐來過。”墨如實照說,卻也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