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跟憐憫是他最不需要的東西。
西門疏一愣,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我沒有憐憫,只是敬佩。”
端木凌瑾一愣,敬佩。。。。。。從出生到現在,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從一個人口中聽到“敬佩”二字。
“別質疑,真心的佩服,沒有經過刻骨的傷痛,豈有今日的轉變。”西門疏清眸掠過一絲淺淺的漣漪,微微勾起嘴角,一抹不算笑的笑意在她嘴角綻放開。
端木凌瑾再次一愣,她那抹笑靨,猶如雪山上傲然盛開的雪蓮,散發出淡淡清雅光澤。
見一縷頭髮滑落在她臉頰,端木凌瑾想也未想,伸手溫柔的將她那縷髮絲掠到耳後。
這無心之舉,讓西門疏愣住了,端木凌瑾也愣住了,卻讓端木夜眸光閃過一道凌光,端木凌然卻嘆口氣。
落入其他人眼中,委實是驚訝,西門疏在和親路上遭遇的事蹟,大家都心照不宣,她是和親公主,又是其王妃,身份尊貴無比,剛剛其王這一舉,可見他對王妃是何等的寵愛。
所以說,美色當下,誰也把持不住。
其王妃的名聲再狼藉,她人長得美,都有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冷漠無情的其王亦不例外。
“其王妃跟其王夫妻真恩愛。”飄舞在端木夜耳邊說道,眸光流轉滿是羨慕之色。
恩愛?端木夜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冷冷的聲音從喉間逸出。“你眼花了。”
飄舞一愣,她還以為他不屑回答,豈料他居然這麼說。
飄舞優雅一笑,說道:“怎麼會呢?妾身的眼力相當好,僅是一面,妾身就足以看出,其王跟其王妃很恩受,其王寵愛其王妃,也不是沒有理由的,其王妃長得如此天仙絕色,這樣的女子誰能不愛,你說是嗎?王爺。”
飄舞凝視著端木夜,最後一句說得很詭異,似乎在提醒著他什麼。
端木夜表情嚴肅,薄唇緊緊地抿著,狹長的鳳眸染上一層寒霜,怒氣彷彿一觸即發。
看著對面的兩人,西門疏清冷的眸子,如一潭清泉,眼波微流,如雲水浩渺。
西門疏伸出纖細的玉手,拿起酒杯,衣袖如紗飄然,神情淡然從容,放在唇邊只是輕輕地泯了一口,這酒很烈,也很純香,一品便可知是佳釀。
夜幕降臨,暮色繚繞。
到處掛著的宮燈,彩光流瀉,與天上明月互相輝映,照耀著景泰宮如白天。
突然,西門疏敏銳的聞到一股淡淡的荷香輕風,猛然一震,這是奔雷跟她的暗號,奔雷混進宮了,接下來該她想辦法脫身去御書房。
宮殿內,燈火輝煌,歌舞昇平。
宮女們斟酒,端佳餚,忙碌不已,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絲竹管絃之樂演奏起,十來個身材曼妙,穿著清涼的舞姬,隨著輕快綿長的音樂聲,踏著飄然妖豔的舞步,盡情舞動她們妖嬈的身姿。
大紅的輕紗薄裙,隨著迷離的舞姿輕輕飛揚,將婀娜多姿妖媚的身體若隱若現,在宴會上平添一份妖豔。
西門疏突然站了起來。“皇。。。。。。”
同時,飄舞也站了起來,對著老皇帝微微欠身,柔聲道:“皇上,飄舞有個不情之請。”
西門疏黛眉一擰,這是巧合嗎?自己剛站起身,她便跟著站了起來,還搶先一步說完話。
端木夜微微斂眸,狹長的鳳眸幽暗深沉,瞬也不瞬的停留在殿中舞姬身上,欣賞著她們婀娜多姿的舞步。
其實,誰也不知,他的目光落在冰冷的大理石上,搖曳在大理石地面上印出人影,他目光卻鎖定在一處,倒映著西門疏的面容。
冰冷的地面與他眼底的冷冽寒鷙,交相輝映。
老皇帝微微挑眉,睨了一眼西門疏,眸中閃過一道精芒,低聲道:“十八王妃,但說無妨。”
一人是弟媳,一人是兒媳,長幼有序,飄舞優先。
飄舞輕笑起來,笑聲似黃鶯般悅耳,站了出來,朝老皇帝福了福身,說道:“聽聞蒼穹國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其王妃又是蒼穹國和親公主,臣妾無緣去蒼穹國,正巧其王妃是蒼穹國人,妾臣想見識一番,不知皇上可否成全?”
此言一出,眾人不禁一陣譁然,紛紛將目光射向西門疏。
說是見識一番,任誰都聽得出她這是比試的意思。
端木夜面容愈加冷沉,眸中流洩出一絲不悅,他斷然沒想到,飄舞居然當眾向她挑釁。
老皇帝濃眉微微凝起,掃了一眼西門疏,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