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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奔雷身體一僵,他的話像一根根針直扎進心裡,卻看不見傷口,悶悶的劇痛壓抑得快要窒息,冷冷一笑。“你深知我的心,為什麼不放下?執著一個對你無心的人,終究是苦果,凌瑾,放下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端木凌瑾目光一怔,眼中閃動著徹骨的痛意,用一種寒透心的語氣問道:“你這樣對我公平嗎?”泰著就眾愛。

愛了,若是說放下便能放下,那還是真愛嗎?

“這世間本就存在著不公平。”奔雷撇開目光,從來不曾想過,他有一天會問自己,對他公平嗎?

“是嗎?”端木凌瑾猛力的將他拽進自己懷中,貼面伏耳,似詛咒般啞聲低語:“你要我痛苦不堪,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我們是一體,就算是下地獄,我也要將你拽入其中,承受錘心刺痛的煎熬折磨。”

“你這又何苦?”奔雷嘆口氣,對端木凌瑾,自己給不了他的愛,卻感激他,如若不是他,恐怕他跟葉兒身份暴光那日便亡了。

葉兒,他唯一的妹妹,這麼久他都未找到她,她到底去了哪兒?

不知為何,每次想到葉兒,他就有種生離死別的痛。

聞言,端木凌瑾邪魅一笑,而眼中帶著森冷的寒意。“你記住,你是本王的,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

話音未落,端木凌瑾猛的俯下身,吻住他的薄唇,奔雷一愣,推開他,驀地將頭一偏,唇從他臉膛劃過,落到了他的耳垂上,渾身如被雷電擊中一般,一陣激靈,脊背更是繃得死緊。

這一舉,不但沒激怒他,反而讓他一陣喜悅。

陰暗潮溼的天牢內,到處充斥著發黴與鏽鐵的氣息。

牢房外,點著一盞油燈,光線黯淡,勉強能看清楚四周。

西門疏躺在草蓆上,秀眉緊蹙,額際的汗珠不斷滾落,胸口發悶,頭好暈好燙,全身無力,忽冷忽熱,意識也模糊。

守著天牢的四人,在一旁吃著花生米,喝著小酒,好不愜意。

突然,一抹黑影閃過,將四人擊暈,取下一人腰間的鑰匙,將鎖開啟。

“蕊兒,醒醒。”端木夜鳳眸裡溢滿擔憂,先為她把脈,確定她沒生命危險,才鬆口氣,將抱在懷中,拿出一顆藥丸,塞進她嘴裡。

藥效發揮得很快,西門疏並沒有醒來,而是昏睡。

“你這身子不能沾酒,還敢飲御酒。”端木夜慶幸他今夜跑來天牢看她,否則他不敢想象,若是他沒來,她將如何煎過。

她身子本就弱,加上喝了酒,天牢潮溼,寒氣攻心,這就生病了。

這也是他的失誤,居然不知道她不能沾酒。

“木夜。。。。。。木。。。。。。笑笑。。。。。。安安。。。。。。”在西門疏生病時,虛弱時,她都會喃喃叫著他們的名字,這三人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在她最脆弱時就會叫他們。

這一次,聽她叫她跟東方邪女兒的名字,端木夜破天荒的沒動怒,那是她的女兒,其實也沒那麼難接受。

就像她能輕易接受笑笑,而笑笑也喜歡她。

端木夜用衣袖擦拭著她額頭上的汗珠,骨節分明的大手,隨著她頸後的細膩肌膚,緩緩而上,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披散的髮絲。

他喜歡將手指插進她輕順的髮絲裡,挑起一縷放到唇邊輕吻,幽然的淡淡香氣,在鼻間無聲瀰漫,令人心曠神怡。

“木夜。”耳畔傳來她叫自己的聲音,端木夜以為她又是在夢囈,卻見她睜開眼睛,清眸迷離不已。

“蕊兒。”端木夜很能確定,她沒有真正清醒。

西門疏抬起小手貼在他臉膛上,清眸裡染上了一道淡淡的朦朧,令人有些陶醉了。“還記得那你對我說的話嗎?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沒回答你,現在我就回答你。”

端木夜面色一僵,她能確定她自己此刻是清醒的嗎?

儘管如此,他還是屏住呼吸,想知道她的回答。

畢竟,能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誓言,除了對真心愛的人,那是需要勇氣。

“不要跟我說一生一世一雙人,如果你真的懂我,就不會說出這樣的承諾,我們彼此的身份,就已經註定我們的愛情會失去自由,在皇宮之中一輩子勾心鬥角。”西門疏停頓時了一下,接著說道:“比起愛情,人的一輩子還有許多東西,生命才是最珍貴的,而愛情不是。”

說出這一番話,西門疏就愣住了,她還是帶有情緒,她經歷過殘酷的一幕,所以她忘不了。

端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