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許任何人跟著。”
西門疏瞭然,玉太妃選擇離開皇宮,一個人去紫苔山住,可見她不喜被人打擾,她喜歡安靜。
一個遠離皇室的爭鬥,脫離凡世的喧囂,放下世俗的貪慾,去紫苔山過著清苦而幽靜的日子,享受溪澗的寧靜,這樣一個無慾無求的人,應該很和藹慈祥,易與人相處。
淑太妃出身皇室,又是和親公主,而玉太妃是司馬家的小姐,況且這裡是楚南國,不是蒼穹國,玉太妃遠離皇室二十年,不爭權奪利,淑太妃雖唸經禮佛,她沒離開皇宮,沒放下手中的權力,貪慾依舊在心中助長。
西門疏心裡一陣懊悔,不應該將玉太妃與淑太妃相比,這世間能有幾個像淑太妃這樣的人。
“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兒?”鳳焰見她要出門,跟上去問道,主子可吩咐過要守護王妃,上次她著了黑鷹的道,讓東方邪將王妃擄走,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去見玉太妃。”西門疏說道,與其等待,不如面對,等待是煎熬著內心,面對是給自己一個痛快。
西門疏還未走到大堂,一道斥喝聲響起。“跪下。”
西門疏腳下一頓,聽這聲音充滿怒意,能在十八王府發火的人,不難想象她是誰。
來到大堂門口,西門疏見端木夜跪在一個美婦面前,四十有餘,卻依舊風韻猶存,可見她年輕時候有多風華絕代,她應該就是木夜的母妃,玉太妃。
西門疏本想邁步進去,卻見站在玉太妃身邊那個女子,臉色猛的一變,飄舞,居然是飄舞,這還不夠驚訝,飄舞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
西門疏心裡愈加忐忑不安,飄舞跟玉太妃在一起,說明什麼不用去深思。
在玉太妃抬眸,將目光投向門口時,西門疏反射性的閃身,躲在門外,玉太妃的視線只能捉摸到門口外的風景,她沒見到西門疏。
“夜兒,你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嗎?”玉太妃平息著心中的怒意,如水的美眸鎖定在跪在她面前的木夜身上。。
“母妃的教誨,兒臣不敢忘。”端木夜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著,犀利的落在抱著孩子的飄舞身上,幽深不見底。
他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被這女人耍,給她休書,她離開不就是接受被休的事實嗎?卻不曾料到她將心思動到母妃身上,居然跑去了紫苔山,還生下孩子,現在他回來了,她要母妃給她做主。
笑話,她的孩子又不是他的,為她做什麼主?
他將實情告訴母妃,母妃卻不聽他的,只聽她的一面之詞,他在蒼穹國這幾個月內,她卻在母妃耳邊顛倒黑白,灌輸對他和疏兒不利的話,更過分的還根深蒂固,母妃被她騙的團團轉,連他這個親兒子的話都不聽。
母妃若是想抱孫子,安安就是她的孫子,如果她還嫌不夠,疏兒肚子裡還有一個,而飄舞懷中這個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可是母妃不信。
“不敢忘,我看你是忘得乾乾淨淨。”玉太妃面色一冷。“飄舞有什麼不好?你既然娶了她,為何還要拋棄他們母子?你的所作所為跟你父皇有什麼差別?不對,有差別,你父皇再不好,卻也不會做出拋妻棄子的事,夜兒,你就不怕遭報應嗎?飄舞是你願意娶的王妃,兒子也是你的,你為什麼要拋棄他們母子?”
“母妃,我跟你說了多少次,我已經休了她,我也不她女兒的父親。”端木夜再次鄭重聲名。
啪!玉太妃拍桌而起,拔高音量。“她是和親公主,你是奉聖旨娶她,豈是你說休便能休,你將西涼國置於何地?你想讓楚南國揹負毀約的罪名嗎?你想引起兩國兵戎相見嗎?”木起怎兆這。
端木夜心裡一陣懊惱,早知道飄舞有這種心機,他就不該只給她一封休書,而是直接給讓凌然下旨。
“笑話,我的王妃,我想休就休,誰還敢多言,哼!兩國兵戎相見,誰怕誰,我連蒼穹國都不放在眼裡,還畏懼西涼國嗎?”端木夜眸光陰鷙冷睨了飄舞一眼,語氣冷厲而狂傲。
“逆子。”玉太妃怒火之下,一巴掌打在端木夜臉上,顫抖的手指著他,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很小的時候,你舅舅就帶你去軍營,戰爭之下,有多少人生靈塗炭,有多少人家破人亡,顛沛流離,戰爭所帶來的遭災,你比誰都清楚,就為了你的一己之私,就讓千千萬萬的老百姓受苦嗎?”
玉太妃下手很重,端木夜被她打偏了臉,抬手用手背擦去嘴角上的血跡,眸光森冷恐怖,薄唇開啟。“母妃,你出身將軍世家,應該清楚為什麼會有戰爭,是,不可否認,戰爭是會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