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不瞭解她,低眸睨著懷中小人兒,笑笑身子不好,別看白練沒有危險性,一旦發怒起來,那可是要見血,她很聰明的只陪笑笑玩,絕不纏著笑笑,笑笑這身子骨也經不起她纏。
“如果去看他們,我寧願去看你孃親。”九兒詭譎一笑,手指著西門疏房間的門。
“好。”笑笑也想去看孃親,爹爹不讓,練哥哥讓她陪著九兒姐姐玩,說九兒姐姐是客人,她這個小主子要好生招待。
聽到九兒的話,墨跟鳳焰面面相覷,頓時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在心裡哀吼,拜託小姑娘,你一個人挑釁主子的底線就算了,別慫恿笑笑跟你瞎起鬨好不好。
九兒牽著笑笑,很老道的四下瞄了一眼,貓著身子朝西門疏的房間走去,彷彿在做賊一般。
見狀,墨無奈的翻白眼,就連冷若冰霜的鳳焰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何必走得跟做賊似的,她用這種目光瞄誰啊?難道他們不是人嗎?還是在她看來他們是給她掩護的嗎?
房間裡,興許是睡久了,西門疏悠悠轉醒。
“嗯。”西門疏輕嗯了一聲,慣習的抬手撫額,睜開眼睛便對上四隻睜得大大的眼睛,微微一愣,有些反應不過來,九兒她是習慣了,然而此時卻多了一個笑笑。
笑笑。。。。。。她是在做夢嗎?可為何如此真實?
“孃親。”笑笑見她醒來,興奮的撲在西門疏身上,小臉蛋兒親暱的貼在西門疏臉頰上,不停的喚著她。
“笑笑。”這不是幻覺,那小小的重量,那糯糯而甜美的聲音,那柔嫩的小臉蛋兒,噴出的呼吸帶著藥味。
“笑笑。”西門疏也激動起來,捧起女兒的小臉,猛親了一番,用那慈愛的吻訴說她對笑笑的思念。
九兒退在一邊,感動而羨慕的望著這一幕,濃濃的思念之情在心裡氾濫成災,鼻子痠痛得厲害,眼眶裡蒙上一層水霧。
她也想爹孃了,長這麼大,從來沒離過家,而這次不僅只是離家出走,還從北蒼國來到楚南國了。
“嗚嗚嗚。”九兒默默流著淚,沒一會兒就哭出聲,僕在西門疏身上,毫無形象般的哇哇大哭,眼淚鼻子全抹在蓋在西門疏身上的被褥上。
笑笑聽著九兒哭,也跟著哭了出來。
“九兒,怎麼了?怎麼好好的就哭了?”西門疏嚇了一跳,趕忙坐起身,將一大一小的身子攬入懷,她知道是九兒起的頭,只要安撫了九兒,笑笑自然也跟著不哭了。
“不好,九兒不好,嗚嗚嗚。”九兒扒在西門疏肩上,臉貼在她脖頸間,淚水順著那微開的衣領滑落,溼了她的衣領。“九兒想家了,九兒想父。。。。。。爹孃了。”
西門疏一愣,想到九兒敘說的遭遇,家被壞人毀了,爹孃也被壞人殺了,好不容易跟姐姐逃出來,又碰上土匪,姐姐給土匪糟蹋了之後自殺了,只剩下她,幸虧被他們所救,否則她也會被凌辱至死。
“九兒,別哭,你有家,你有親人,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的親人就是你的親人。”西門疏拍著九兒的肩安撫,想到九兒的遭遇就讓她想起自己的遭遇,她也家破人亡,她親人也給壞人殺了。
她比九兒幸運,有個端木夜這麼愛她,即使她死了,對她的愛也不減半分,還為她報仇,她感謝老天讓端木夜這麼愛她,她感謝老天上她碰到端木夜。
她原本無家,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滿腹仇恨,是端木夜給了她家,是端木夜給了她親人,原本她就打算為了端木夜,放棄仇恨,卻不料讓她意外殺了東方邪,報了深仇大恨。
心懷仇恨的人,無法得到圓滿的幸福,只有心懷愛人的人,才能得到圓滿令人羨慕的幸福。
她現在就很幸福,有愛她的端木夜,有她愛的笑笑跟安安,端木夜也不介意笑笑的父親是東方邪,依舊給她最真實,最純色的父愛。
還有她腹中這個,得來不易的孩子,也可能彌補在她懷安安時他不在的遺憾。
九兒停止哭聲,眸光詭異一閃,哽咽著聲音問道:“你的家真是我的家,你的親人真是我的親人 ?'…3uww'”
“當然。”西門疏見她不哭了,撫摸著她的秀髮萬分肯定。
九兒吸了吸鼻,抬手擦了擦眼睛淚,很委屈的控訴。“可。。。。。。可木夜大叔不喜歡我,他肯定會趕我走,得到後的失去,我會想不開自殺的。”
“不會,有我在,他不敢。”西門疏保證,木夜是不怎麼喜歡九兒,但沒關係,即使不能讓他愛屋及烏,也不會讓他傷害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