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滅,沒一個漏網之魚。”
心巨震,西門疏猛的抬起頭,目光凌厲的盯著侍衛。“你說什麼?”
“你聽得很清楚。”東方邪神情冷漠自若。
扶著肚子的手一陣緊縮,銳利的指甲透過薄薄的布料隱進肉裡,胸口劇烈疼痛,望著東方邪冰冷的眸帶著滔天的恨意。
她錯了,真的錯了。
她不該愛上魔鬼,她不聽任何人勸,執意一意孤行,結果換來什麼?
她以為東方邪只會對她一人出手,了不起再加上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卻從不曾想過,他滅了相府。
相府二百七十四人全誅滅,沒一個漏網之魚。
“啊!”西門疏仰天怒吼,聲音撕裂,神情瘋狂。
東方邪一愣,這樣的西門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應該就是恨到極致了吧?
她從小出生相府,又是嫡女,相府大小姐,萬千恩寵於一身。
不像他,從小出生在皇室,弒父誅兄滅弟。。。。。。
相府滅亡,她不瘋狂才怪。
“東方邪。”歇斯底里的吼出他的名字,西門疏眸中一片絕狠的肅殺,看得人心驚膽戰。
☆、第九章 殉情
一把抓住刺進她胸口的劍,在她還來不及用力拔劍時,東方邪比她快一步,冷漠的抽出長劍,隨即一掌擊向西門疏高隆起的腹部,剎那間,西門疏一口鮮血噴出,宛若綻放開的一朵璀璨豔冶的曼珠沙華,身子飛起,如同一塊碎石般墜向懸崖下。
“東方邪,你會有報應。”西門疏縱聲大笑著,笑聲淒涼,瘋癲而狂亂。
西門疏噴在東方邪臉上的血很快被雨水洗盡,只是那血腥味還縈繞在他鼻翼間,低眸看著西門疏剛才站過的地方,血跟水溶合在一起,很快被流動的雨水吞噬。
絲絲寒冷從脊椎一直蔓延到了四肢,心口也莫名的有些灼痛,慢的一點一點蔓延,滲入四肢百骸。
這四年,他對她也不是全然無感情,只是還不到深愛,對她只是一份悸動,跟感激,而對絮兒才是根深蒂固的真愛,有她在,西門家的牽動,他就給不了絮兒完整的愛,在他還沒對她沉淪之前,儘早抽身,痛下殺手。
沉重的深眸緩緩闔上,西門疏悽愴的笑聲依舊迴盪在他耳畔,東方邪最後看了一眼西門疏跌落懸崖的地方。“走。”
驀地,刮來一陣冷澀的寒風,發出淒厲的呼嘯聲,衣袂隨風舞動著,身後的影衛跟著東方邪的身影消失在懸崖邊。
頃刻之間,懸崖四周又恢復了冷寂。
瓢潑大雨,洗刷著醜陋的靈魂。
沒過多久,一抹黑影冒著大雨急速而來,如疾風掠過。
“西門疏。”撕心裂肺厲聲嘶吼,迴音在懸崖邊盪開,木夜黯淡的雙眸滿是悲傷絕望。
“主子。”追來的黑衣人擔憂的看著自家主子。
木夜跪在懸崖邊,雙手按在地上,一點一點緊縮,大力之下,指甲承受不住堅硬的石塊,與肉相連之處斷裂,滲出的血被雨水洗刷掉,猩紅的雙眸一片悔恨。
還是晚了一步。。。。。。
是他害了她,是他害了她。
都是他的錯,他不該自私的用她的安全賭自己的愛,他不該,不該啊!
“主子。”黑衣人伸手握住木夜的肩,這樣悲痛欲絕的主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當年被帝君派來蒼穹國做質子,如踏荊棘的苟且偷安,主子都未象此刻這般瘋癲而絕望,彷彿看不到生命的盡頭。
“啊。。。。。。”心痛得如同撕裂了般,木夜呆滯的雙眸瘋癲狂亂,發瘋一般嘶鳴,宛如失去伴侶的野獸。
黑衣人心一驚,手下清晰的感受到木夜體內的真氣在一點一點的流失。“主子,忘了帝君的話嗎?您身負重任,楚南國的安危寄託在您身上,您若是為西門大小姐殉情,楚南國怎麼辦?還有,您若是死了,西門家又被滅門,誰為西門大小姐報仇雪恨?”
木夜渾身一僵,臉上籠罩著的那一層哀慼轉為濃濃的冷厲,毀天**滅地的恨意。
是啊!他若是死了,誰為她報仇雪恨。
“東方邪,我端木夜從今起與你勢不兩立。”狠絕的宣誓,在黑衣人鬆口氣時,端木夜縱身跳下懸崖。
“主子。”黑衣人大驚失色。
☆、第十章 重生
初秋。
窗戶外,秋雨綿綿,輕煙如霧。
破廟內,上演出醜陋的一幕。
一名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