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不相上下,東方邪接到訊息,連夜趕到渡口,木夜昨天因獵貂,消耗了一半的內功,又加上昨夜沒休息好。
幾百招下來,木夜處於弱勢。
突然,只覺胸口一陣翻湧,一股血腥湧入了口腔,他來不及壓下就已經噴出了牙關。
“噗。”一口鮮血噴出,東方邪手中的軟劍刺穿他的肩。
在別人眼中,東方邪是趁虛而入,只有木夜清楚,東方邪手下留情了,若不然,那一劍就刺穿他的心臟了。
“木夜。”西門疏手心因為緊張出了汗,汗水與血混合在一起。
她希望木夜殺了東方邪,然而,卻是東方邪傷了木夜。
“主子。”墨縱身躍起,從東方邪劍下將他救走。
“木夜。”西門疏也跑上去,看著他左肩上流淌的血,因是黑色衣衫,看不見紅,卻能看出那溼潤。
“別擔心,小傷。”清淡如風的語氣飄進西門疏耳畔,木夜緊咬著牙關,硬是將湧進口腔的血吞了回去。
貂兒不敢看木夜,乖乖的低著頭,蜷縮著小身子。
墨漆黑的瞳孔裡染上擔憂,一道精芒迅速的從眼底劃過,沉聲道:“你。。。。。。”
墨剛開口,木夜冷眸一掃,墨立刻閉嘴。
他想問,你原本就受了內傷。
木夜也沒想到,東方邪會在渡口等他,獵貂時受的內傷還沒好,現在又與東方邪激烈交戰,這樣的他若是還能贏,只能說東方邪太沒本事了。
西門疏不傻,豈會看不出端倪。
“你輸了。”冰冷的聲音帶著傲然的霸氣,東方邪冷冽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冰冷銳利。
西門疏抬眸,淡漠的望著東方邪,靜靜的說著。“我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給我保證,放他安全離開。”
絕豔的臉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緒,西門疏鼻子痠痛得利害,她卻拼命的告訴自己,不要流淚,眼淚是這世上最無用的東西,對東方邪來說,任憑你哭瞎了眼,也換不來他的一絲憐憫。
可是。。。。。。淚,卻不知為何還是從眼角滑落,滑過臉龐,迎著涼風吹佛,幹在臉頰上,卻留下一片冰冷刺骨。
她的淚,不是為了打動東方邪,而是心疼木夜。
東方邪一愣,那被風吹乾的眼淚落入他視線內,心悶痛的厲害,他豈會不知,她的眼淚不是為自己而流,是為另一個男人。
她是他的帝妃,卻懷上木夜的孩子,為什麼是木夜?就是懷上那兩個乞丐的孩子,也比懷上木夜的要好。
在西門疏身上,他贏了木夜,在甘蕊兒身上,他輸給了木夜。
這讓他不甘心,輸給誰,都不能輸給木夜。
“為什麼?”東方邪用一種寒透心的目光看著西門疏,為什麼會是木夜?
西門疏彷彿沒聽見他問自己般,清眸裡忽然染上了一些憂傷,還有一份東方邪看不懂的決絕。“如果,我說,我如你的願,打掉腹中胎兒,只為換他平安。”
她的話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