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我離開這裡。”繁星的光芒凝聚在她的眼眸裡,幸福在西門疏心裡氾濫,爬起身,抱著白袍男子的手臂,如在楓樹林般,臉頰親暱的在如鐵般的手臂上磨蹭著。
如果他是木夜,只要他一句話,她願意放下一切跟他走。
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他,無論他信不信,她都要說。
面具下的嘴角抽了抽,額頭上掛滿黑線,西門疏突如其來的熱情,完全在白袍男子意料之外,他願以為她清醒過來,見到他會驚嚇的大喊救命,沒料到,她會像久別的情人般。
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她是疏兒,可疏兒的屍體還在他手中,她怎麼可能是疏兒?
面對與西門疏衝撞的事,他就失去判斷力,失去感觀力。
“滾。”白袍男子緊攥著拳頭,面具下的表情猙獰而恐怖,雙眼燃起怒火,如同把利劍插進她身體裡。
大手一揮,西門疏的身子像破爛般飛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念夜出屈騙。“啊。”西門疏尖叫一聲,手肘磕碰在地上,痛得她哇大叫。“好痛,痛死了。”
在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面前,她是堅強的,在她愛的人面前,她是軟弱的。
即使沒見面具下的這張臉,西門疏忠實於心裡那份感覺,幾乎可以肯定,他就是木夜。
可是,如果他真是木夜,面對這張臉,他為什麼可以殘忍?
想到木夜知道西門疏的死,她頓時瞭然。
“你知不知道很痛。”揉搓著被磕碰痛的手肘,西門疏嘟起嘴巴,有些幽怨的眼神瞅著他。
白袍男子只是冷漠的看著她,一雙妖邪的雙眸沒因她呼痛而動容。
西門疏摸了摸這張臉,有些痛恨身體裡那隻易容蠱了,沒有東方邪,她解不了蠱。
想到除了這張臉,他根本不認識自己,不知者不怪,她就原諒他剛才的不紳士之舉,伸出手。“喂,扶我起來。”
該死的,他可是接下來要毀她清白的人,她卻將他當成熟人,精明睿智的東方邪,怎麼可能千挑萬選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來冒充傾陽公主。
他在蒼穹國臥底十年,豈會沒見過傾陽公主。
東方邪居然找人冒充,他也沒打算揭穿。
“你是不是還沒有危險的意識。”白袍男子蹲下孤傲的身軀,大手扣住西門疏的下頜,妖邪的眸子仍是不含一絲溫度的冰冷。
“你是不會傷害我的。”西門疏篤定道,見縫插針,不顧他鉗制住她下巴的大手,鑽進白袍男子懷裡,閉上雙眸,聞著那熟悉而久違的味道,讓西門疏的心沒來由的安定。
果然是木夜,身上的氣味都一樣。
西門疏想問他,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來找她,她跟孩子都在等他。
還來不及問出口,白袍男子接下來的話讓她驚愕。
“放浪形骸。”白袍男子濃眉鎖得更深,面具下的那張臉也更陰沉,一對冰冷的眸子彷彿有簇簇火焰燃起,大力將西門疏推開。
“放浪形骸?”西門疏瞪大眼睛,錯愕的望著白袍男子,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吸氣,呼氣。
白袍男子不屑的冷哼一聲。
西門疏卻突然,狡黠一笑。“還有更放浪的,要不要試一試?”
白袍男子一愣,眼神陰鷙駭人。“你到底是金枝玉葉的公主,還是青樓裡的妓女?”
他篤定,就算東方邪要找人冒充,也會找一個公主,事後被揭穿,她並非傾陽公主,至少也是一位公主。
“你猜。”沒給他深想下去的機會,西門疏突然抱住他的脖子,電光火石之間,輕柔的吻住他的薄唇。
臉頰碰到那冰冷的面具,讓西門疏很不爽,伸手欲摘下他臉上的銀色面具,卻被白袍男子先一步,制止她的小手。
該死的,他居然對她的熱情不反感,當柔軟的香唇碰到他唇瓣的一瞬間,他竟然感覺到好似熟悉,熟悉得讓他害怕,卻想要的更多。
腦海裡浮現出一抹身影,白袍男子猛的搖頭。
不可能是她,當年就是因她,東方邪用上蒼穹國最精銳軍隊,用箭陣對付他。
他太瞭解東方邪了,將她抓回去,絕對禁錮在宮裡。
東方邪對她動了心,剩下的就是濃烈的佔有慾。
這三年他沒去打聽蒼穹國宮闈內的事,而有些訊息,你就是不去刻意打聽,也會傳到你耳朵裡。
帝后給他生了個太子,貴妃給他生了個公主。
有那麼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