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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有孩子,陰鬱散去。“這事你別操心,安心待產。”

安心待產?西門疏望天,兩個月都不足,就想到待產了,要不要這麼誇張。

西門疏想,若是到臨盆那日,她若是不給淑太妃生個孩子下來,估計淑太妃會滅了自己。

木夜要她到了五個月,孩子必須流掉,屆時這老人家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

淑太妃又叮囑了她一些懷孕時的禁忌,留下王嬤嬤照顧她,還要她除了王嬤嬤端來的東西,誰端來的都不許吃,有什麼需要直接找王嬤嬤。

連王嬤嬤都給她了,這讓西門疏更不安了,擔心會不會被那個敏銳的王嬤嬤看出端倪。

淑太妃比她還謹慎,除了王嬤嬤,她誰也不信。

玉溪宮大門外,淑太妃抽出王嬤嬤扶著她的手。“阿蓉,你進去吧。”

“公主,還是讓老奴送您回佛堂。”王嬤嬤真心不想留在玉溪宮照顧西門疏,但是公主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

淑太妃沒拒絕,點了點頭。

“公主,其實,您不用這麼謹慎。”王嬤嬤扶著她,向佛堂的方向走去。

“不謹慎行嗎?”淑太妃嘆口氣,繼續說道:“我不僅要防著那些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肚子的女人,還要防著小夜跟小邪,小夜的態度擺在這裡,而小邪並不知,他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我也能看出,小邪對她的態度變了,我真擔心小邪愛上她,等孩子出生之後,能讓她跟小夜回燕臨國嗎?”

王嬤嬤沉默,真心心疼自家公主,為了晚輩的事,操碎了心,偏偏他們還生在福中不知福。

昨夜一夜未眠,淑太妃離去,西門疏就躺在床上睡覺,阿秀怕吵著她睡覺,讓那些宮女太監回房休息。

在玉溪宮當差的宮女太監都很閒,除了掃掃院子,修剪盆栽,幾乎沒什麼事可做,伺候主子是阿秀的事,她不讓任何人插手。

晌午,門被一腳踢開。

劇烈響動之下,原本熟睡的西門疏猛的驚醒,坐起身,看著闊步而來的東方邪,妖邪的臉上帶著濃烈的殺氣。

西門疏深知,禍來了,東方邪這是來打她算賬,原以為他昨夜會殺來。

“你還能安心睡午覺?”東方邪深邃的眸中浮現慍色,眉宇間迸射出冷洌的霜寒之氣。

“我為什麼不能安心睡午覺?”西門疏反問,眉心處那淡淡的疏離,比寒冬臘月的清雪更清冷。

她臉上那淡淡的疏離對東方邪來說,無疑不是雪上加霜。

東方邪冷冷的盯著她,犀利的目光如發狂的獵豹一般,厲聲逼問:“為什麼要將她推下水?”

“從景德宮走,那湖中的迴廊與她的西宮背道而馳,卻是玉溪宮的必經之路,你為什麼不問她為何出現在那裡?”西門疏仰頭,迎上東方邪冷若冰霜的目光,而她清冷的眸中如冬日臨雪傲放的臘梅,寂靜、孤傲。

東方邪臉上神情愈加森寒,微眯起眼眸,冷冷道:“她求你放過她哥,而你卻將她推下水,所有人都親眼所見,是你將她推下水,還有什麼可狡辯。”

西門疏冷笑一聲。“如果我說,從她追上我,我們的談話中,她對胡易的事隻字未提,你信嗎?”

“證據。”東方邪從薄唇裡迸出兩字。

證據?西門疏頭靠在床頭,闔上眼眸,她們的談話,沒有第三人聽到,他要證據,她如何給。“她說什麼你就信,你有問她要證據嗎?”

“冬兒跟阿秀,她落水就是最好的證據。”額頭的青筋爆出,臉色愈加的暗沉陰鬱,東方邪冰冷的眼眸中閃爍著嗜血般的氣息。“她有近六個月的身孕,你怎麼如此狠心將她推下水?”

西門疏猛的睜開眼眸,很想問他,當初殘忍的對待自己的時候,他可曾想過,她有七個月的身孕。

他沒有,不僅沒有,還置腹中孩子於死地。

“東方邪,精明如你,豈會看不出端倪?”西門疏深吸一口氣。“她說來找我,是求我放過她哥的事,為什麼會選擇在夜晚?光天化日的天白,不行嗎?我坐在輪椅上,根本無法站起來,別說她挺著大肚子,就是找一個比她嬌小玲瓏的宮女,你讓我試試,能不能將她推下水,你別忘了,迴廊上有護欄,幾乎有半個你那麼高。”

東方邪神色一沉,凝重中多了份陰暗。

被褥之下的小手不自覺的攥緊,西門疏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話都說到這份上,他若還執意相信溫絮,她也沒有辦法。

因為他愛溫絮,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