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愛她。”端木凌然眸光裡,帶著一股濃烈的堅定與執著,一種愛了,不顧一切,上刀山,下火海,他也萬死不辭。
九兒一顆心揪了起來,抓住他衣衫的手微顫著,深吸了好大一口氣,才壓抑住反感,讓自己鎮定自若,平靜的問道:“那她呢?”
“當然。。。。。。”端木凌然一開口,頓時戛然而止,若是以前,他會很堅定,很自信的說“當然”,但是現在,他心裡沒底了。
雪兒以前是愛他,他知道,可現在呢?雪兒還愛他嗎?即使有愛,但那份愛已經被割分得所剩無幾了。
“那她呢?”九兒不放棄,執著的問,他閃躲的目光,難以啟齒的表情,都告訴了她答案,給了她希望。
“愛。”良久,見她一副不死心的樣子,端木凌然吐出一個字。
“騙人。”九兒嘶吼一聲,鬆開他的衣衫,抬手指著他的臉與眼睛。“你的表情,你的眼神,通通都告訴我,你在騙我,你在敷衍我。”
“愛信不信,不信拉倒。”端木凌然再次選擇逃避,一把將九兒推開,躍起身衝了出去,九兒將他心中那道傷口越撕越開,痛得他承受不了,又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舔舐傷口。
“大叔。”九兒反應過來,立刻追了出去,站在門外,失去端木凌然的身影,她卻不知道從何找起,更不知道他朝哪個方向跑去,只能站在原地跺腳。“端木凌然,你給我出來,端木凌然,我恨你,我恨你。”也愛你。
“端木凌然,你再不出來,我就跑回去毀了你酒窖裡的酒。”回應她的,只有吹來的冷風。
九兒怒不可遏,轉身跑回酒窖,她說到做到,真將酒窖裡的酒全毀了,這些酒可都是佳釀,有些甚至是其他國家送來的貢品,全被九兒給砸了。
當九兒抱起最後一罈,準備砸時,一股熟悉的酒香味兒撲鼻而來,這酒香味她太熟悉了,是她的國家的酒。
穿開封,九兒閉著眼睛,深深的嗅了嗅,果然是家鄉的酒。
九兒抱著酒罈席地而坐,獨自品嚐著佳釀,越喝越貪杯,等她喝光了整壇酒,她也醉倒了。
翌日,攝政王大婚,普天同慶。
梳妝完畢,西門疏將繡有鴛鴦的喜帕蓋在自己頭上。
“王妃。”雅兒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王爺為了王妃的安全,王妃是蒼穹國的人,在楚南國沒有孃家,王爺也沒有費盡心機給王妃安排孃家。
王妃就在王府,只需要王爺來接人到大堂拜堂,不需要鳳輦,這時辰還早,王妃就將喜帕給蓋上,會不會太早了,轉念一想,王妃是蒼穹國的人,蒼穹國跟楚南國女兒家成親那天,規矩與習俗都不太一樣。
“雅兒,你到院子外去等,我們家鄉的習俗,新娘在蓋上蓋頭那一刻,直到拜堂結束,都不會說一口句。”西門疏揭開蓋頭,對雅兒說道,隨即又放了下來,因為她懷孕,沒筆直的坐在凳子上,而是靠在榻上。
“是。”雅兒福了福身,退出房間,將房門關上。
聽到雅兒走遠的腳步聲,西門疏扯下蓋頭,低聲說道:“甘力雨。”
西門疏怕他沒聽到,索性提高音,又擔心被隱藏在外面的影衛聽到,又不敢太大聲,連叫了甘力雨三聲,都沒回應。
心咯了一下,西門疏暗忖,甘力雨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
暗罵該死的甘力雨,他可以再不靠譜點嗎?他要是真臨陣脫逃,她就不幫他在雪兒面前說情了,她就不幫他將他給雪兒的休書偷出來。
在西門疏看來,他跟雪兒之間的問題,就是這封休書,雪兒已經明確的表明出,她依舊愛著凌然,但不會跟凌然再續前緣。
她現在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做決定之前,不會那麼瘋狂的不管不顧了,她不能再自私了,將對凌然的愛深藏在心底,將對孩子們的愛展露在臉上。
“甘力雨,你再不出來,我會讓你深刻的知道後悔是怎麼的殘忍。”西門疏恐嚇道,還是沒回應,西門疏不淡定了,萬事俱備,只欠甘力雨了,他不會真在這節骨眼上將她棄之不顧吧?
這傢伙了太不靠譜了,也太沒責任心了,把雪兒交給他,她要重新考慮一下,她怎麼能放心將雪兒交給這一個沒責任心的人。
“二哥。”西門疏要捉狂了,恐嚇威脅她都做了,甘力雨卻依舊不露面。
“知道急了吧?我這是在教你尊老愛幼,我是你二哥,你卻連名帶姓的叫我,也沒見你連名帶姓的叫大哥,你也太不給我這個二哥面子了。”聽到西門疏叫他二哥,甘力雨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