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這麼多就別硬撐嘛!如果吐在我嘴巴里能讓你舒服些,我也是不介意的呢。”
落芙抱著他心裡一片溫熱,“璟真好。”過了好一會兒,落芙才想起問他她是怎麼恢復正常的,獨孤璟怕落芙擔心,但還是將阿史那冰為她挺身走險的事情告訴了她,落芙果真放心不下,雖然阿史那冰是阿史那姬曼的女兒,但是她不認為阿史那姬曼就會因此而手下留情,連忙下床想要在獨尊盟大廳等候著他們,一下床腿就軟了,獨孤璟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扶著她,“怎麼了,是不是睡太久睡得疲軟了?”落芙自嘲道,“大概是太想要吃你,結果在昏迷時一直夢見自己在吃你,腿就軟咯。”獨孤璟真是愛死她這副曖昧的模樣,低頭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真棒,睡覺都能夢見為夫,著實讓為夫有些感動呢。”
落芙走到梳妝鏡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面無血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但是烏黑的頭髮,烏黑的眼眸還是讓她有些激動的。她伸出兩根手指準備插進自己的眼睛裡,獨孤璟連忙制止住了,“這是作甚?”落芙說道,“好久沒看見自己黑黑的眼珠子了,現在終於又恢復了正常,自然是要戳戳它看是不是幻影啊!”獨孤璟連忙放下她的手,“可不許再胡鬧了,我可是要心疼的。”落芙一陣暈眩,靠在了獨孤璟懷裡,估計是自己身體被控制得太久了,多說幾句話就會感到體力不支。
他們一行人都在大廳焦灼地等候著阿史那冰他們的迴歸,忘川回來得比較早,一進來救看見落芙恢復了原先的樣子,他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見到落芙原先的模樣,在剛剛大軍圍困之際,他就做了必死的決心,想不到從刀刃上撿了條命回來,還有幸能見到落芙恢復正常的樣子,開心地忘乎所以,第一次主動地,也不顧身邊獨孤璟的小眼神,直接從獨孤璟身邊撈起落芙,緊緊抱著。落芙也開心地抱著他的腰,“忘川哥哥,終於,我們又回到了原點,你沒事,我也沒事。”忘川抱著身體寒涼的落芙,無言相對,唯有淚千行。他不喜歡哭泣,因為從小就沒有能讓他肆意撒嬌的父母,而他的師父雖然疼寵他,也時時教育著他男兒有淚不輕彈。落芙身處逆境時,有再大的壓力,他都默默替她撐著,也許改變不了她的處境,但是一定會用他最溫暖的笑容給予她力量。此時,經歷了這麼多,落芙終究還是撐過來了,忘川忍不住地一整顆心都在為落芙欣喜,為她所遭受的磨難哀傷。
獨孤璟在一旁臉已經徹底地綠了,心裡不停地告誡自己,只是抱抱,沒關係的,芙兒只是把她當成了哥哥……但獨孤璟分明是看到了忘川眼裡那不比他少的對落芙的愛,還是忍不住將落芙攬在懷裡,似是在炫耀著他的主權,忘川也意識到自己剛才激動了,遂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他臉上的紅暈洩露了他現在的心情。
白笙時不時地瞟著落芙,總覺得落芙過於虛弱,而且虛弱地不是很正常,心裡生了疑惑。而落芙也注視到了白笙的視線,順口問他,“好毒水的解藥研製得怎麼樣了?”白笙臉上有了得意之色,“八九不離十了。如你所言,簡安花就是剋制印答花毒的最好解藥,只是我總還感覺少了些什麼配藥。想要拿小老鼠做做實驗吧,冷忘川又誓死捍衛它們,說什麼它們也有選擇怎樣活下去的自由,我要是逼著它們做它們不想做的事情,和惡魔又有什麼區別?”落芙笑著,“忘川哥哥心裡良善,能出此言也是意料之中的。倒是你這麼聽忘川哥哥的話啊,想必也是贊同他的觀點的咯。”白笙連連叫苦,“才不是呢!關鍵是小幽覺得忘川說得很有道理,威脅著我說我要是敢濫殺無辜,就不讓我上床,我這不是沒辦法嘛!”白笙說完,一陣鬨堂大笑,只有小幽羞紅了臉,躲在了落芙身後,嬌嗔說道,“小姐可千萬別信他的,他最會唬人了!”落芙點著頭,看向小幽,“那小幽喜不喜歡被他這樣唬著?”小幽沒發現落芙正挖著一個語言陷阱讓她跳,一個勁的點頭,在場的人又被小幽的實誠惹得鬨堂大笑。
獨孤璟則略顯沉默,據凶神,惡煞來報,他們是接到了獨孤澈,阿史那冰。但是阿史那冰情況卻不容樂觀,筋脈盡斷,依舊昏迷不醒。要是她真的出事了,他和落芙怎麼對得起她,怎麼對得起獨孤澈?心裡祈禱著阿史那冰一定要平安無事,忽然被落芙瞬間溜進他手心的涼手嚇了一大跳,呆呆地望著落芙,“怎麼了?”
落芙知道他在想什麼,她也十分擔心阿史那冰和獨孤澈,只是不想把這些心裡本就不安的人難得的好心情攪壞,才跟著他們開著玩笑。她附在獨孤璟耳邊輕輕地對他說,“別擔心了,冰兒和六弟會沒事的。”獨孤璟會意,儘量樂觀地想著,也許他們很快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