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認,如今的她,比起之前,更加的光彩奪目,令人怦然心動了。若是最初她有的只是六年前的善良隱忍和聰慧,那麼在慕容家的六年間,她便學會了堅強從容,如今,更是學會了自信和灑脫。
比起當世女子,她一直在進步,不斷的改變著自己完善著自己的性格。直至如今,她不但有著小女子的清麗靈動,亦有著大女人的從容優雅,骨子裡更有著屬於女子的柔韌靜謐,實在讓人不可小覷。
聽到白清瀾說要離開,衣絃歌的眉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
“為什麼?這半年來,你在雲霧山不是過的很好麼?”
白清瀾習慣性的以手支顎:
“的確很好,但我,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雲霧山吧?”
離開前奏
離開前奏
衣絃歌琥珀色的眼眸移到了手中的筆已停了下來的小白璧身上:
“那麼,你是想?”
白清瀾挑了挑纖細而形狀優美的眉:
“和韓青說清楚……我們母子二人,並不是通緝犯,被韓青逼的只能呆在雲霧山對我和白璧來說是不公平的。”
衣絃歌點了點頭:
“你是要帶白璧離開麼?”
白清瀾的眸光也移到了白璧身上,與白璧那雙圓亮的眼睛對視著,搖了搖頭:
“不……韓青那性子,並不是容易妥協放棄,我難免要與他糾纏一番,所以才在前些日子學習了點穴術和輕功,仿若帶上白璧,我保護不了他,他出了意外,我豈不是要後悔終生?”
衣絃歌在心底淡淡的嘆息一聲:
“你連白璧都要留下,可見真的是去意已決……也罷……明日,我便送你和白璧下山吧。”
白清瀾驚愕:
“不……絃歌,我說的是我一個人下山,白璧還留在清風宗學習。”
衣絃歌搖了搖頭:
“你以為你走之後,白璧還會有心學習麼?而且白璧這孩子聰慧異常,我又是用著凡人所不知道的方法教導他的,他要學的一切,都被我印入他腦海中,即使不在清風宗,他也可以靠自學成才……而且,你別小看白璧,在道法方面領悟力極強的他,不比你這個做孃的弱。”
白清瀾聽此眼眸驀然一亮,除了上次從煙雨城來清風宗那一路之外,她從來就沒有和白璧分開過,如今更是不願分開,若不是怕帶著白璧會連累白璧,她怎會狠心的要把白璧留在這裡學藝呢?
如今一聽衣絃歌說白璧學藝小成,可以離開雲霧山自行修煉,心底便高興的像是樂開花一樣。
她立即張開雙手,將白璧抱入懷中:
“那就太好了……不過,絃歌,白璧再怎麼厲害也只是個孩子,怎麼會比的上我這個大人呢?”
衣絃歌一貫的清冷早就蕩然無存了,他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拖在身後及至腳跟的銀白色長髮微微的蕩了下:
“這個要等你日後見識到白璧的能力的時候才能體會到……”
衣絃歌的心
衣絃歌的心
稍稍的沉默了一下之後,衣絃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遞給白清瀾:
“明日,讓行之帶你們離開,我便不送你們了,這塊玉牌你收著,等你走到絕境,萬不得已的時候,可以捏碎它,我會盡量趕去幫你們……白璧算是清風宗的少宗主,清風宗還有不少弟子在塵世間歷練,遇上的話,也可憑此玉牌,派遣他們,或是尋求他們的幫助。”
白清瀾默默的接過玉牌,在手中翻看半天,最終收了起來,低低的開口道:
“謝謝。”
雖然她不知道衣絃歌為何會對她和白璧那麼好,但她知道,衣絃歌對她和白璧,是真的沒有任何惡意的……
第二日,衣絃歌果然沒有送行。
姬行之頗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樣子,將白清瀾和白璧送到了山下。
其實那時他們不曾發現,衣絃歌不是沒有送行,只是,他坐於九天之上的雲朵中,銀白色的長髮披散在白雲上,長腿微曲,手中執著一把碧色的長蕭,正吹著一曲動聽而憂傷的曲子。
無人發現,無人聽到。
他銀色的長髮在天空中的風的吹拂下,不斷的舞動著,他閃爍著藍色微光的濃長睫毛在半垂著,琥珀色的眼睛幾乎完全闔上了,俊美清冷的臉上,明明沒有半分表情,帶著褶皺的眉間,卻透露著幾分淡淡的哀傷。
這首曲子,其實是在前世當中,白清瀾自己譜出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