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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叮咚的態度令林一飛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不說話不行,可是說什麼呢?
“飛飛,問你個問題!”丁叮咚忽然抬頭說。
“說。”
“嗯……”她轉了轉眼珠,林一飛不知道她又要問些什麼古怪問題出來,她的眼珠只要轉來轉去,鐵定沒有好事。
“你的腦子沒有壞掉吧?”
林一飛一楞:“沒有,我對你家的電視機起誓,我很正常!”
“不準對我家的電視機起誓!”她嘟起了嘴巴:“要起誓對你家電視機起去!”
林一飛一本正經地舉起手來,說:“我對我家和冬兒家的電視機起誓,我現在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的腦子沒有壞掉!”
“哦,那就是我的腦子壞掉了!”
“為什麼?”
“因為……我不相信!”
“為什麼不相信?”
“因為……因為……因為從來就沒有人對我說過!”
還沒有說完,丁叮咚“撲”一口把葡公英的花瓣向他臉上吹來,看見那些小傘紛紛揚揚落了林一飛一頭一臉,她大笑著跑遠了。
第二天下午,林一飛載著丁叮咚又出去玩。
林一飛騎著腳踏車往前跑,丁叮咚坐在後面高聲唱起來: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微山湖畔靜悄悄,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唱起那動人的歌謠……”
林一飛很快也和了上來,卻篡改了歌詞:“爬上飛快的腳踏車,像騎上賓士的千里馬……”
他們旁若無人地亮開嗓子,一路高歌!
兩人忽然一齊停了下來,林一飛回頭看看她,她也看著他,大眼瞪小眼,瞪了好半天,丁叮咚問:“飛飛,你怎麼不唱了?”
林一飛說:“我……忘詞了!”
丁叮咚大笑起來,原來兩人一起忘詞了!
過了一會兒,林一飛又唱起來:“晚風輕拂著澎湖灣,白浪逐沙灘,沒有椰林醉斜陽,只是一片海藍藍……”
丁叮咚接了上來:“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一遍遍回想,也是腳踏車的後座上,有著屁…股兩對半,那是飛飛騎著車將我輕輕帶,踩著薄暮走向餘暉暖暖的青草甸,一個車輪是笑語一串消磨許多時光,直到夜色吞沒我倆在踏青的路上……”
兩個聲音一高一矮,一粗一細,一個渾厚一個清亮,聽來本來很悅耳,可是因為丁叮咚把歌詞篡改得面目全非,她又一邊唱一邊咯咯笑,把唱歌表演成了拙劣的小品,林一飛的興致被破壞了,轉過頭豎起劍眉瞪著她,她哈哈哈大笑起來。
兩個人到了坡上,丁叮咚心血來潮,唱起了樣板戲,京劇《沙家濱》的選段:
“……我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