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矛盾，好糾結。

“回答朕！”

他冷叱，指尖不禁用了幾分力，捏痛得我。“我……”鼻息間，若有若無的龍涎香氣，刺激著我抽緊的神經，是那份刻在心底的眷戀……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熾熱的淚水，滴在他的手背，彷彿灼痛了他的心。

他手一抽，放開了我。

“你放心，朕一定會解開你身上的劇毒！”

我哀傷的凝著他，熟悉的面容，如今漸漸變得陌生。

死與不死，嫁與不嫁，其實，我根本不會在意……

也許這些，只是我的解脫，我的歸宿！

傻子，我心裡最舍不下的人，卻是你……

“如果……你真要嫁給寧王……”他深深吸了口氣，嘴角扯出一絲說不出的嘲弄，“朕成全你！”

成全我？！

我突然很失態的笑了。對，你成全我！因為你有了上官紓羽，有了你心愛的女人，所以，才會將曾經的上官紓羽，忘得一乾二淨！

“你這是什麼態度？”慕容曦的火氣噌的一聲冒了起來，冷冷的瞪著我，十分惱怒。“凌語謝皇上成全！”我漠然收起了笑，向他行禮。

他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偏偏又無可奈何。心裡不禁又氣又怒又彷彿……有些失落。

真的嫁給了慕容晴，自己願意嗎？

可……

如果不打發她走，留在自己的身邊，他害怕有一天，會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一生一世，執守唯一！

是他對紓羽一輩子的承諾……

終是要面對（10）

幽暗陰森的大牢，火光閃爍，將醜陋可怕的人間地獄，映得一覽無餘。

慕容晴默默坐著案前，灼灼的目光，凝著被吊在十字鐵架上，滿身血汙的女子。

用過大刑後，她嬌美如玉的容顏，慘白不堪，唯有眉心上那點殷紅的硃砂，依舊妖豔奪目。

“梅雪蕊……”

他心底不禁湧起一絲惻隱之色，吩咐身後的獄卒放下她。“給她點水喝！”“王爺，這……”那幾名獄卒聽後目瞪口呆，十分為難猶豫。

話說，此女是行刺皇上的頭等要犯，動用酷刑，嚴打逼問，是很正常不過了。

可寧王爺一來，就破壞了刑部規矩，這……恐怕不好辦吧？

“怎麼？本王的話，你們不聽？”慕容晴豈會不懂他們的心思，冷笑起來，“本王奉皇上的旨意，審訊她，難道，爾等還有異議？”

“不敢，不敢……”獄卒連忙求饒，飛撲過去，眼明手快解下了梅雪蕊。

她軟倒在地上，悶哼一聲，如玉的額頭，沁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梅雪蕊，本王不為難你！但是……”慕容晴親自扶起她凌亂憔悴的頭顱，喂她喝了一碗水，“你必須要向本王說實話！”

哧——

梅雪蕊含在嘴裡的水，混著血絲，盡數噴在了他俊挺的臉龐上。“惡賊……”嘶啞的聲音，咬牙切齒，透著一股深深的恨意。

“你，你，賤人……”獄卒們見狀，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齊齊衝過去，捉住了她的四肢頭頸，怒不可遏。

只要他們一用力拉扯，她姣好的四肢，便會四分五裂。這就是刑部最殘酷的酷刑“五馬分屍”……

梅雪蕊一動不動，突然笑了起來，笑得聲嘶力竭，喘息不止。

“放下她！”慕容晴從懷中掏出潔白的絲帕，輕輕擦拭臉上汙穢的血水，淡淡的看著她悲絕的笑，“你若死了，正中你身後人的下懷……恰巧是借了我們的刀，殺了你滅口！”

一語點中要穴。梅雪蕊視死如歸的笑容凝住，漸漸笑不出了。

“你覺得你這樣死，值得嗎？”慕容晴一臉淡淡，將手中的絲帕，拭了拭她臉上乾枯的血跡，“本王告訴你，縱然你死一千次，你身後的人，也不會為你可惜半分！”

“你，你……少在我，我面前花言巧語……”梅雪蕊猶自強硬，恨恨的啐了他一口。

你娶我（1）

“你說的話，我不會相信！”

梅雪蕊拼命喘著氣，面容漸漸扭曲起來：“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慕容晴凝著她激烈的反應，不禁抽搐著嘴角。

若不相信，又何必這麼大的反應？！

真是自欺欺人！

唉……

他搖頭苦笑。

“本王的話，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