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這麼……絢麗好不好。薛晴把袖裡劍重新包起來,走出鐵匠鋪,進鎮的第一件大事沒辦成,杯具。
走出鐵匠鋪,迎面一座高大的酒樓,上書“口福樓”三個金燦燦的大字,薛晴嚥了口口水,太久沒吃像樣的食物,胃能忍,嘴都沒法再忍,一忍二忍,無需再忍,在香味的吸引下,薛晴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衝進口福樓。店小二看薛晴穿著考究,是條肥羊,馬上領到二樓,薛晴沒辜負他的期望,點了滿滿一大桌菜,吃不了的打包回去給流螢吃,一點都不浪費。
吃完肉包吃松鼠魚,吃完松鼠魚吃片鴨,世界真是太美好了,薛晴吃飽喝足,抹掉嘴上厚厚的一層油,心滿意足地喊小二結賬。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薛晴把手往懷裡一摸,臉色瞬間變了。原本想把劍上的珠寶都拆下來是一大筆鉅款,來的時候就沒帶銀票,盤纏都在馬車裡,死定了,沒錢結賬。
“姑娘?一共五兩銀子七十錢。”店小二又重複了一遍,見薛晴的臉色不好,他的臉色也不好了。
“實在不好意思,出門忘帶錢了,這個,我把這個抵給你怎麼樣!”薛晴靈機一動把袖裡劍拿出來,劍上有很多珠寶,抵這一頓飯綽綽有餘了吧。
“姑娘,小店雖不出名也不是沒見過世面,這把是斷劍山莊的劍,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斷劍山莊的劍都是給指定人專門打造的,不能典當,不管姑娘是從哪得的這把劍,本店不收,請姑娘付現錢吧。”
神馬?這把劍上鑲滿了寶石竟然不能收,斷劍山莊你真是害死人了。薛晴進入九級為難狀態,店小二的臉色已經很臭:“姑娘要是想吃霸王餐,就不能怪我們不客氣了。”
“喂,喂,有話好好說,別衝動,別過來!”“別過來!”
薛晴喊完話後發現奇http://www。345wx。com怪,怎麼還有迴音,扭頭一看,發現旁邊那桌一個全身雪白衣衫的男子也被店小二圍住。
“我說了,我只是忘帶錢,你們怎麼不信呢。”白衣男人無奈地說,原來他也是個吃霸王餐的,薛晴心中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相惜感。
白衣男子也發現了薛晴,在發現薛晴和自己面臨同樣棘手的問題後,朝薛晴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看見了白衣男子的臉,薛晴又咬不准他到底是男是女了,從衣著看他穿著男人的衣服,但長得過於秀麗,流螢和閻溟雖然也長得漂亮,但一眼就能看出是男的,而眼前這位給人一種雌雄莫辯的感覺,他的身段骨架也很纖細,不會真的是女扮男裝吧,可是,女扮男裝會長喉結嗎,糾結了。
兩人一起被店小二包圍,越退越近。
“我的錢在丫鬟身上,跟丫鬟走散了,唉。”白衣男子嘆氣說。
“好巧,我的錢也在跟班那兒。”薛晴含情脈脈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相見恨晚呀,大家都是悲劇。
“不好了不好了!”一個在酒樓幫工的小孩跑上樓,氣喘吁吁地說:“香滿樓的人又在說我們壞話,說我們做菜不好吃,魚都是臭的。”
“放他孃的P,香滿樓的一群鄉巴佬一天不收拾就敢上房,夥計們,走,抄傢伙去香滿樓。”年紀最大的店小二咆哮道。
“大哥,這兩個怎麼辦。”一個年輕的店小二指著薛晴和白衣男子說。
“帶去,先收拾香滿樓,再收拾他們兩個。”
“好!”樓裡的店小二全都異口同聲地說,一群店小二手裡不是拿菜刀就是拿鐵勺,壓著薛晴和白衣男子浩浩蕩蕩地往鎮西頭走去。路人上的行人見到這種廚師暴動的景象竟然沒有一點慌張的意思,好像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交頭接耳幾句,或者對薛晴和白衣男子指指點點。
薛晴恨不得把臉蒙上,吃飯沒錢付賬太糗了,而且她還是不差錢的那種,多冤啊,以後一定要在肚兜裡縫幾張銀票!估摸著從鎮東走到鎮西的距離,菜刀鐵勺廚師隊停住了,眼前這家酒樓名叫香滿樓,樓下站著另一隊廚師,手裡也拿著菜刀和鐵勺。
“香滿樓的鄉巴佬,敢說大爺做菜不好吃!也不嚐嚐你們自己的菜,跟狗尿泡過似的!”口福樓這邊的廚師馬上叫囂說。
“你做菜一股狗屎味!狗屎味!”天香樓的主廚馬上不甘示弱地回嘴。
好、好低階幼稚的吵架,薛晴覺得兩個酒樓的菜她都不想再吃了。兩個酒樓的主廚也覺得互罵狗屎很沒意思,直接開始火拼吧。一把脫手的菜刀迎面飛來,薛晴略微偏頭,從薛晴的脖子涼颼颼地擦過,更涼的是薛晴的心,這什麼命!不愧是穿越到了安全係數最低的江湖背景,連廚師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