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的事情,仗著皇上寵愛把自己的福折盡了。”
“主子還是別管她了,昨兒太醫請脈不是說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臨盆。主子可要好生將息身子才好,旁人有沒事兒都不打緊。”杏兒看嫻雅不過吃了半盅湯就放下了,趕緊打進水來給她盥洗。
嫻雅點點頭:“你們多留神,婉兒如今跳脫得多。跟從前大不一樣,你們可要看仔細點兒。永瑜也是,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嬤嬤看著原是不礙,只是嬤嬤到底是有了春秋的人精神多有不及,杏兒你跟著一起看著。雨芯和如霜就跟著我這兒,我還是那句話。我一個人一顆心一雙眼,多少有些顧慮不周的地方也是沒法子。”
“是。”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答應了。
皇帝揹著手只是帶著兩個聽差的小太監在西二長街上走著,剛過來螽斯門信步就到了翊坤宮。看著翊坤門緊閉的宮門,本來抬起來的腳瞬時放下來。那天高芸嫣的零零總總就是在眼前掠過,皇后明知道她有這個性子卻不先時告誡於她。知道出了事也是把自己摘出來,離得遠遠的。可見素日見到的並不是真正的內情,至於高恆做的那些事情住在深宮的高芸嫣就算不是全知道也會知道一星半點。
皇太后所忌諱的正是先帝朝年家的故事,年貴妃的專房之寵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不想自己的內宮出現這種事,才會準了弘晝不請旨就殺了高恆。不止是為自己遮醜,更是為了給整個後宮眷屬遮醜。要是皇太后知道內情,只怕高芸嫣的性命都保不住。
“去承乾宮。”皇帝轉過臉:“不用知會那邊。”
“回皇上的話,今兒皇后主子*中會親。嫻貴妃也在長春宮這邊。”小太監戰戰兢兢回道。
“會親?”弘曆看著小太監:“什麼親戚?”
“奴才聽王總管說是傅六爺家的來給皇后主子請安。”小太監垂首侍立:“是皇后主子的弟媳婦。”
“嗯,嫻妃過來做什麼?”弘曆想想前後。
“傅六爺的女人是嫻貴主兒孃家表妹。”小太監想笑終於是忍住了,沒想到王總管還真說對了。皇帝真的問起傅恆家的夫人跟嫻貴主兒是什麼親戚來。
弘曆笑笑:“他們兩家倒是做了親戚,怪道傅恆上次還在朕面前說兩家現在怎樣同氣連枝。”正在感嘆,對過的長春門內傳出一陣鶯鶯燕燕的說笑聲。
大腹便便的嫻雅由宮女扶著慢慢往外走,身邊一個穿著杏子紅灰鼠褂子的**並肩走著。神色間居然有了三分相似,尤其是近乎一樣的眉眼。
“萬歲爺吉祥。”嫻雅眼尖看見弘曆站在西二長街上:“外面這麼冷,主子怎麼不進屋子去。看是白凍壞了。”
“聽見你說話還進去做什麼?”弘曆笑著打量著嫻雅身邊的**:“這是誰家的?”
“奴才瓜爾佳氏恭請皇上聖安,皇上吉祥。”瓜爾佳氏沒想到第一次進宮會親居然會在預備出宮時候見到皇帝:“奴才的男人是傅恆。”
“哦,皇后的弟媳婦。”弘曆擺手示意她起身:“怎麼不多呆會兒,這還早著呢。難道你大姑子沒留你用晚膳?”
“奴才不敢。”瓜爾佳氏起身退到一旁,皇帝居然這麼年輕而且清癯俊秀還真是沒想到的事情。
“原本是要她到承乾宮去用晚膳的,她不只是皇后主子的弟媳婦。還是奴才家的姑表姐妹。”嫻雅站在皇帝身旁笑道:“先前不知,方才來跟皇后請安。問起來才知道是一家子親戚。”
“你跟皇后本來就和睦,這下好整個是一家人了。”弘曆打量了一眼瓜爾佳氏,姑表親真的就是像到這個樣子。尤其是低垂著眼簾的時候,像極了她初入宮的樣子。那時候也是羞羞答答的,只要是一說話就雙頰泛紅。
“這可是奴才家的福分。”只是一抬眼居然看見皇帝盯著瓜爾佳氏一眨不眨,嫻雅心底一驚:“奴才進宮的時候棠兒還小,這麼些年沒見過。竟然比嫡親的姐妹還要像,才一見皇后主子就說像得緊。”
“棠兒?”皇帝玩味地一笑:“回去招呼傅恆,過完燈節早些進宮。朕有事吩咐他。”
“是,奴才遵旨。奴才告退。”請了個雙安,棠兒由兩個宮女引領著往順貞門那邊走去。
“怎麼不在宮裡歇著,到這邊來。皇后不是囑咐你,說要你不用日日過來請安的?”兩人相繼出了螽斯門,很明顯皇帝晚間要到承乾宮用膳。
嫻雅扭頭看了眼皇帝:“在宮裡坐著反不如出來走走,再說也是好久沒來給皇后主子請安了。總是這樣子,心裡過意不去。”
“嗯。”皇帝看上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