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吃餓壞了沒人擔待得起。”王慶深深吸了口氣,頭上的帽子也放在一邊。五爺呀五爺,就算是您荒誕不經不在乎自己的腦袋。這些回事兒的人的腦袋和性命也是在您老手裡攥著,要是您的哥哥有一點兒不順心不如意,只怕腦袋搬家也只是一句話的事兒。
弘曆的臉在接過摺子的一瞬間已經變得異常難看:“簡直是混賬,這種事除了他看還有沒有第二個人敢做出來。”手裡的摺子幾乎要撕成兩半,監考的大臣出了國子監不是買賣試題還能做別的什麼?一個堂堂親王,居然這樣行事放到什麼時候都是死罪一條。春闈是三年一度的國家大事,正因為知道要緊才讓他去,
這個東西居然如此不知好歹輕重,出了紕漏誰能擔待這個重責:“傅恆做什麼在?”
“回萬歲爺的話,傅恆在國子監死死拽住五爺不許他動彈。五爺已經把國子監鬧了個天翻地覆,只是還好沒有驚動貢院裡的舉子們。”王慶驚覺自己的衣服從裡到外全都是汗溼一片,要是皇帝不不發火只怕這件事更是叫人難以擔待。可是五爺也是個極精明的人,要是皇太后知道的話皇上又是沒辦法交代的事情。
“更衣,出宮。”弘曆霍然而起,一邊的愉妃看見皇帝變臉變色自己也是魂不附體。皇帝出宮不是小事,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有多嚴重,只是皇帝的神色這樣子鄭重其事只怕也不是小事。
“萬歲爺……”愉妃剛叫了一聲就被皇帝冷肅的眼神給嚇了回去,只好伏地請了跪安目送皇帝到一旁的梅塢換了平常的衣服。帶著王慶和幾個太監侍衛匆匆出去。
愉妃望著一桌動了幾樣的菜餚發呆,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邊寢殿候著的純嬪蘇蕙聽到動靜,也趕了過來。兩人相互見過禮,蘇蕙看著空蕩蕩的殿宇:“愉主兒,這是出了什麼事兒了?”
愉妃擺手:“不知道,只怕是和王爺惹了禍了。招得萬歲爺發了老大的脾氣,這會子只怕是趕著出宮去看到底是怎麼檔子事情。”
“唉”蘇蕙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很久都沒有翻到牌子。好容易翻到一回居然會被五爺一場鬧騰攪了局,誰知道下次皇帝再想起自己會是什麼時候。默默發了一會呆,想起皇帝既然是不在自己便不能在這兒久待。跟愉妃相互看了看,只是眼鋒交錯間便知道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吩咐外面值守的太監宮女進來收拾東西后,帶著各自的宮女出了養心殿。
嫻雅肚子很是突兀,按照晚膳後太醫診脈所說只怕就在這一兩天臨盆。 歪在貴妃榻上隔著玻璃窗看著庭院中那株茂盛的梨花,梨花滿地不開門好像是自己當初住進承乾宮最初的想法。
“主子,永和宮的愉主兒打養心殿回來了。”雨芯從院子裡進來,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嫻雅抿嘴一笑:“不過是到養心殿侍膳而已,你嚷嚷個什麼?”
“不是,純嬪也跟著一起回來了。只是純嬪往儲秀宮去了,愉主兒一個人帶著人往這邊走呢。平日裡說什麼也不會這麼早就侍膳回來,再說純嬪侍寢的人也不會這時候回來。”雨芯急不可待地說道。
嫻雅聽到這個才有些動容,只是很快就消散了:“只怕是皇上那邊有事,說不定等會兒就叫人來傳純嬪過去也未可知。”什麼人留在養心殿侍寢不是自己管的,自己不過一個小小的貴妃而已。前面還有皇后頂著,哪怕她面上不問世事也對嬪妃們都好。只是這麼多年的相處,叫人說什麼都不會相信她會對人有一絲善心。
那一籠子近乎瘋癲的貓就是最好的證明,要不是偶然一次的出事自己也想不到她身上。這樣的事情在歷朝歷代後宮太多了,只有保全自己和所生的兒女才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至於別的事情,就算是過問也未必管得了,又何必去叫人為難。
“看看什麼時辰了?”嫻雅喝了一口紅棗湯:“要是還早的話,就去請愉妃來坐坐。只說是阿哥要和五阿哥一起玩兒,不許說別的。”
“是,奴婢這就去。”雨芯吁了口氣,還好主子這時候還想著怎麼去問清楚這件怪事。要是等會兒被人捷足先登的話豈不是承乾宮宮女子連這麼一點眉高眼低都看不出來。
皇帝既然是翻了人的牌子說什麼也不會把人撩在那裡,而且蘇蕙的性子很對皇帝的心思。要不說什麼也不會讓她自己親自撫養一兒一女,再說一個嬪能夠在西六宮跟皇后和高芸嫣住在一起相安無事,可見蘇蕙有多精明。就算是高芸嫣和富察氏也沒能傷她分毫,還能夠遊刃有餘的為人處世這就是本事。
“貴主兒吉祥。”老神在在間,愉妃已經帶著宮女們進了西進間。請了個蹲安,臉上滿是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