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皇后笑著扭過身跟嫻雅道:“和敬這幾日都跟我說,要去承乾宮找二姐姐。只怕你那兒鬧得慌,我沒叫她過去。”
“主子這就見外了不是,要真是去了奴才歡喜還來不及哪裡說起鬧得慌。”嫻雅趁勢扶掖了皇后一把,跨過高高的門檻進了大殿:“到底是嫡堂姐妹,玩起來就跟一家人似地。”
“可不是,我倒是很久都沒見和敬玩得這麼起勁兒來著。”雖說是平日視嫻雅如同勁敵一般,可是真正只要是談起自己目前唯一的骨肉寶音依舊是一臉笑意,外帶著寵溺的心思。到底是一份慈母心腸。
“要是三公主明兒要來承乾宮,主子可別再攔著。究竟是小孩子家家,再說小阿哥還是要和三姐姐一處玩才顯得親熱。要是主子認真嫌棄我們,我就不要這個恩典了。”嫻雅一臉撒嬌的笑容:“主子說呢?”
“我是說不過你這張嘴的,你的阿哥在好總是要叫我一聲皇額娘。我還能嫌棄他不成,疼都是疼不過來。”
其實有時候暗地想起來,寶音也是覺著即便是將來不論如何自己都是太太平平的皇太后。可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那口氣,人爭一口氣佛受一柱香。豈能容得這些女人在自己眼前礙事,尤其是嫻雅。她出身跟自己一樣,都是上三旗的秀女。而且又是孝敬皇后同族,就算是自己家中世代貴胄也是比不得椒房貴戚的。
“皇額娘吉祥”在皇太后面前站定,諸多妃嬪跟在皇后身後一同肅了一肅算是重新給皇太后見禮。
“都起來,不過是一頓便飯可別多事。”鈕鈷祿氏看看寶音又看看嫻雅,兩人俱是一臉雍容華貴的笑容。就算是平日看上去嬌怯怯的嘉嬪純嬪也是笑得和煦,心底豁然開朗。唯獨一個高芸嫣,看上去就不像有著大福氣的人。
“今兒皇額娘設宴,明兒正好是重陽節裡。媳婦想在御花園的堆秀山上請皇額娘登高賞菊,只是不知道皇額娘肯不肯賞媳婦這個恩典。”富察氏親手給皇太后捧上一盞菊花蜜茶:“這是新貢的蜂蜜和杭菊做的,皇額娘嚐嚐。”
“方才那拉家的才給我送來不少應節的點心,我還想呢要是明兒你不說我就讓那拉家的出這個體面,咱們去鬧她一天。省得她總說咱們欺負她不給她體面。”鈕鈷祿氏有意嘔道。
“皇額娘,這可不妨事。明兒您到長春宮吃了媳婦兒的酒,後兒讓嫻雅送一桌子新樣的酒席到這慈寧宮來,咱們可不敢讓皇額娘一再的勞動遠走。既是擾了她的,就讓她多費些心思也是好的。”皇后湊趣道。
“這個法子好,看她還成日家說嘴。咱們娘兒們就是欺負她來著,叫她到皇帝跟前叫屈去。”皇太后笑得合不攏嘴。
嫻雅含笑道:“奴才可不敢叫屈,這可是皇太后和皇后主子瞧得起奴才。奴才自覺添了光彩還來不及,只要是皇太后和皇后主子不嫌棄。可是說好了後日奴才送來的席面,皇太后可不許不收。”
“瞧瞧,我說她可是輕易招惹不得的。這麼一下子我可就是給自己找了個好消遣的法子,只要是把你們姐倆給勞動了,我這些日子就有得消遣了。”鈕鈷祿氏望著嘉嬪和純嬪:“這幾**們兩個就跟著我,每日就到你們皇后主子和嫻貴主兒兩處去吃酒去。”
“奴才們謝皇太后恩典。”兩人喜出望外,皇太后平日都不怎麼和她們說笑。這回能夠拉上他們可是莫大的臉面。
“你們兩個可是給我看著點,別讓我被她們倆個誆了去。兩人可是古靈精怪的,我一個人撐不住。”鈕鈷祿氏看了眼縮瑟在一邊的高芸嫣,從來不在自己面前湊趣。莫不是仗著自己家是什麼高官顯貴?要不是皇帝寵著,一個漢軍包衣還想有這麼大造化。
“是,奴才們記下了。”兩人福了一福,轉過身看著皇后和嫻雅:“主子,嫻貴主兒。可別說奴才們失禮了,這可是皇太后慈諭。奴才們可不敢違逆了去。”
“嗯。”兩人作勢苦笑,皇太后益發是眉開眼笑。
說笑間,皇太后宮裡的宮女們已經開始在偏殿的大圓桌上開始排膳。和敬悄悄跟婉兒合計著什麼事情,和嘉湊過去:“二姐姐,三姐姐,咱們去挨著皇祖母坐著還是皇額娘坐著?”
“等會兒瞧著皇祖母怎麼吩咐,咱們可別失禮。”和敬不待婉兒說話,搶著說道:“要不等會兒精奇嬤嬤又要叨叨沒完了。”
婉兒重重點頭:“可不是,額娘自來不說我。就是嬤嬤成日家叨叨不住,可算是麻煩呢”
“我的嬤嬤也愛叨叨,額娘說了都沒用。”和嘉小腦袋湊到兩人身邊:“要不咱們去捉弄一下嬤嬤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