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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開。

一個人面對著昏睡中的女兒,淚水已經抑制不住從臉上滑落。怎麼在自己眼皮底下就讓女兒受傷,是自己太過大意麼?要是沒有婉兒護著馨兒的話,只怕睡在這兒的就是年幼的和馨。若是和馨受到重傷的話,只怕就再也見不到跳脫可愛的小和馨了。一個跟女兒年紀不相上下的和敬就敢這樣謀害女兒,日後大了豈不是要把自己置於死地麼?真的是農夫與蛇不成?

“痛……”昏睡中的婉兒痛苦地呻吟著。

“乖乖,額娘在你身邊呢。睜開眼看看額娘好不好?”祈求著,嫻雅帶著十二分的虔誠:“婉兒,額娘從你出生開始就在為你擔驚受怕。你不能丟下額孃的,知道麼?”

好像是聽見母親誠摯的祈禱,婉兒緩緩睜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一臉淚容的母親:“痛,好痛。”

“乖乖,你醒了。嚇死額娘了。”嫻雅幾乎是喜出望外,太醫囑咐只要是婉兒能夠自己醒過來就是沒大礙了。一下子撲到女兒身邊:“哪兒疼,告訴額娘。”

“你,你是誰?”婉兒茫然不知地看著眼前的人:“我不認識你,這是什麼地方。我要家去,不在這兒了。”

“乖乖,我是額娘啊。”嫻雅幾乎是傻掉了,沒有人告訴過自己女兒會不認識人的。只是疼痛過後就不記得這些了?

“額娘?”婉兒明亮的大眼睛看著嫻雅,帶著茫然不解還有更多的陌生:“我阿瑪是和碩和親王,額娘是和親王嫡福晉的。怎麼還有一個額娘呢?”

“婉兒?”嫻雅已經怔住了,她記得自己是和親王府的格格卻忘了是自己的女兒。嫻雅伸出手去撫摸女兒清秀的容顏,難道要忘掉自己這個生身母親不曾。

“我要我的阿瑪額娘。”婉兒掙扎著躲開嫻雅的撫摸:“這兒不是王府,我不挨這兒。我要回王府去。”

“去請和王福晉過來。”嫻雅的眼淚從看到女兒開始就沒有停止過,原本以為女兒醒來就是老天垂憐。誰知道醒過來居然是什麼都不記得,只是記得自己是和王府的大格格難道十年光陰換不回女兒一聲額娘麼?

“我要回家去。”婉兒撫摸著抽痛的額頭:“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頭痛的?”一面嚷痛一面忍不住要穿上鞋下榻,嫻雅一臉憂愁只是擔心女兒出事只好過去攔住她:“別忙著起身,等會兒好些了再起來也不遲。這要是又摔了可怎麼好。”

“你是誰?”婉兒一臉茫然看著嫻雅:“看您的服色,好像是皇宮裡的皇貴妃一樣。婉兒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吉祥。”一面說一面就要請安還是被嫻雅按在榻上:“不必了,都是一家子骨肉犯不著這麼生分。”話是這麼說,只是眼淚說什麼都止不住。

安安挺著大肚子從承乾宮慌慌忙忙過來,來的人說玩兒不認識嫻皇貴妃。怎麼會這樣的,這可是她的生母。況且十年以來都是將女兒養在身邊,哪怕是偶爾會說自己是和王府的大格格其實她心裡是清楚得很的,自己到底是宮中的固倫公主。只是不忍心自己跟弘晝傷心才會是如此說的。

“額娘。”剛看見安安的身影,婉兒便坐不住了。居然是忘了穿鞋,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傷在身就從榻上溜下地光腳跑過來:“這是哪兒,我可不挨這兒我要家去。”

“格格,怎麼了?”安安牽著她的手一定要帶到榻上坐下:“頭還痛麼?”

“好痛,額娘我要吃糖。”婉兒一臉天真無邪的樣子,嫻雅心裡涼了半截。這哪裡還是自己明慧可人的女兒,瞧這樣子居然是比和嘉還要年幼的樣子。是不是老天爺看自己這幾太過順風順水,有意給自己這樣一次深沉的打擊。只是無論如何折磨自己都是沒有半句怨言的,為什麼要強加於女兒身上。她已經指婚了,還有一個出色的額駙在等她。

安安看見婉兒的形容舉止也是驚愕得不知所措,從前就算是婉兒小時候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常常在人前誇獎女兒年幼之時就是比尋常般長般大的孩子聰穎許多,從不會為了一點吃食在面前撒嬌。也是知道王府的格格也是金枝玉葉,雖然是愛撒嬌也有些精緻的淘氣,卻是大家風範。可是眼前的婉兒,竟然是跟民間的普通女子無甚分別。

“婉兒,你認識額娘?”安安試探著在婉兒身邊坐下竭力安撫婉兒在身邊躺下:“還認得誰?”

“我誰都不認識,只是認識額娘。”說著說著婉兒居然哭起來:“我一醒來就看見宮裡的皇貴妃坐在我旁邊,說是我額娘。額娘我是婉兒,是和王府的大格格的。”一面哭一面用手拽緊安安的衣袂:“額娘,我們回去好不好?”

安安臉色蒼白,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