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繁茂的太平花,即便是在深秋依舊是不減綠意。如此看來,到了三春之時還真是一處難得景觀。只是花開之時,總是無緣得見。可見宮中辜負了多少春意盎然。
“奴婢聽人說,說是預備皇太后來園中駐蹕,特意檢查關防來著。”蓮子收拾著嫻雅動用的衣物:“奴婢倒是覺著,主子這幾日顏色還真是比在宮裡好多了,身子也順暢了些。”
“這兒縱然是空曠些,煩心事兒也少了。”嫻雅卸下手裡的護甲:“要是這會兒在宮裡,那是什麼樣的情形?昨兒王福壽不是來說,新來的什麼容貴人恩寵正盛。他都看不過去,那麼些烏眼雞似的主子們還不把承乾宮的屋頂給掀了。”
蓮子捂著嘴笑:“瞧主子說的,難道說與主子聽了萬歲爺就不去寵幸了?”
“還不是巴望著我去拆這個魚頭。”嫻雅自行卸著頭上的鈿子和挑子:“指望我把她們沒說出來的話都說到皇太后皇上跟前去,然後就算是惱了也是認真惱我一個,決不會說了別人。”
蓮子將幾樣精緻的餚饌放到嫻雅面前:“主子,用膳吧。沒叫做那些油膩膩的東西,只怕主子還能多吃些。”
“別立規矩了,承乾宮從來不管這些事情。”卸了妝,換了件寬鬆的敞衣,嫻雅方才覺得舒服起來。看著蓮子:“從前她們在我跟前都是這樣子的,只要是沒了外人說話行事都是沒上沒下慣了。”
“奴婢聽說過,先時不是還有玉嬤嬤在呢。”蓮子乖巧伶俐彷彿是當初的杏兒:“奴婢來得晚,嬤嬤在的時候沒怎麼趕上。”
“嬤嬤見額娘去了,這麼些年多虧了嬤嬤。要不是祖制管著,真要是把嬤嬤送到泰陵那邊上去,那兒離得額娘多近啊。”嫻雅慢慢吃著燕窩粥:“跟著皇上去過兩次泰陵,額娘總是在那兒。想靜靜的額娘說兩句話,反倒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每當嫻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