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怕是不妥吧?”瓜爾佳氏聽說過有孃家人會親住在宮裡的,只是還真沒想到這件事回落打自己身上。
“不礙事,額娘住在宮裡陪陪我,就是知道也不妨事。”嫻雅笑起來:“我這些日子正是害喜鬧得慌的時候,皇太后也說叫我安心養著。哪兒都不要**心,還好他們都能叫人放心了。”
“那就好。”瓜爾佳氏環視著承乾宮,富麗堂皇的宮裡只怕是人間所有人都會嚮往的地方。
嫻雅扶著仙兒的手,在宮牆夾道里慢慢往前走。後面跟著宮女太監幾乎佔去了東二長街大半的路程,嫻雅身子漸次重了。上次母親進宮會親不過剛過了半月的時間,就叫人去宣召傅恆家的棠兒進宮住了兩天。說什麼她都是皇帝小舅子的媳婦,可是親得很親戚。
“主子,到了辛者庫了。”仙兒鬧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偏要到辛者庫這邊來閒步。
“去瞧瞧,她在做什麼。”嫻雅口中的她不說也知道是指著富察氏而言,仙兒這才鬧明白怎麼會想著要到這個地方來。
“是。”跟著仙兒一起的宮女蓮子趕緊去了,身後太監們趕緊將抬著的軟椅放到地上,仙兒扶著她坐下:“主子,喝點玫瑰露可好?”
“嗯,就很那個。”嫻雅點頭:“別急,等會兒叫她來了一處喝。”
仙兒幾乎被這句話嚇到,主子這是想做什麼。富察氏已經不是皇后,甚至只是內宮中最低賤的一名浣衣奴。主子卻要等著她一處喝玫瑰露,難道主子對她還要以禮相待不成。這豈不是自降身份,或者是主子居然還在忌憚她不成?
“回主子的話,富察氏正跟在嬤嬤身後學著洗大衣裳。”蓮子過來福了一福:“奴婢跟嬤嬤說,皇貴妃要見富察氏。嬤嬤過會兒就帶了她來。”
“嗯,仙兒留下。你到那邊候著,我不傳你你別過來。”嫻雅笑笑:“只怕是害臊呢,見多了人反倒是不慣起來。”
正在說話間,辛者庫的掌事嬤嬤帶著富察寶音從裡間出來:“奴才給皇貴妃請安,皇貴妃吉祥。”
“嗯。”嫻雅打量著跪在地上的寶音,倒是瘦得越發厲害了。本來就不好的臉色,這一下越發是沒了血色。從前會有人會給她熬製各式各樣的細茶點心,到了這時候卻是連問上一句都沒有了。
“怎麼著,這些時候你這兒可是平安無事?”嫻雅淡淡道:“我在宮裡聽說你這兒聽不太平的,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可別叫我把你三四輩子的老臉揪出來丟盡了。”
“奴才不敢,皇貴妃明鑑。”嬤嬤趕緊跪下磕頭:“奴才在這兒事事小心伺候,不敢有絲毫懈怠。皇貴妃吩咐奴才的事兒,奴才也是謹慎小心。求主子明鑑。”
“仙兒,扶著嬤嬤起來。”嫻雅略笑笑:“我不過是說了句不要緊的話你就急了,還在我面前賭咒發誓不成?”
“帶著嬤嬤到邊上喝杯茶,我要跟寶音好好敘敘舊。”一句不算是笑話的笑話,讓身邊伺候的仙兒總算在這一下清楚明白了,來到這辛者庫或者正是為了了卻一直都在心頭縈繞的心事。
富察寶音抬起頭,嫻雅坐在杏黃色的軟椅上,手裡端著一盞康熙五彩的茶盅慢慢品著。似乎裡面裝的是楊枝甘露一般可口,微不可覺的嚥了一口唾沫。什麼時候自己變得如此低賤,要在她面前做小伏低。
“咱們好久不見了。”嫻雅微笑著看著她:“怎麼,辛者庫的日子好過麼?”
“你怎麼和我說話”富察氏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微微仰著頭,彷彿不可一世一般。
“我該怎麼和你說話,你不過是辛者庫最低賤的浣衣奴而已。我是攝六宮事的皇貴妃,這麼和你說話已經是你莫大的福分。”嫻雅很閒適的樣子:“那時候你將我逼到絕路的時候,想過會有今日這樣麼?”
“你不過是個皇貴妃而已,有什麼好得意的。到底還是個妾,我廢了也是皇后。”富察氏很冷漠地看著嫻雅。
“那個當然,有件事我特地來跟你說。你聽好了,傅恆的女人懷的孩子是皇上的。”嫻雅緩緩地冷冷地說出這幾個字:“你不是生不了孩子了,不是不宜子孫嗎?這次好了,還是你富察家的女人。給皇家延續血脈了。只是傅恆的紅頂子有些發綠而已,你可以安心了。”
“你說什麼?”寶音五官扭曲,幾乎雙眼迸裂:“一定是你乾的好事,對不對。我就知道宮中一直都有個影子無處不在,每一次只要是有什麼好或者不好的事情,都會有你的影子。”
“你不是說你廢了也是皇后的,皇后的弟媳婦陪著皇上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