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是額駙要回京了。”
婉兒在一邊有些忸怩不安,瞪了妹妹一眼:“就屬你嘴快,剛和你說叫你不要說的。”
“我沒說不和額娘說。”和馨做了個鬼臉,吐著粉舌:“額娘,姐姐要是嫁出去了我就沒人玩了。”
“還早呢。”嫻雅把兩個寶貝女兒拉到一旁坐下:“婉兒,頭還痛麼?這些日子額娘都在忙著選秀的事兒,也沒工夫問你。”
“不痛了,也不覺著怎麼不好。”婉兒看見母親有點心煩的樣子:“額娘,出什麼事兒了?”
“額娘有件事要問你。”嫻雅遲疑了一下:“和敬這樣子對你,依你說額娘該怎麼對她。”
和婉沉吟半晌,看著一邊活潑好動的妹妹:“額娘,我只是覺得皇額娘那樣子對她是把她推到了絕路上。其實從前皇額娘待她也是不好的,都不像兩位額娘百般疼我。她心中不忿也是人之常情,皇額娘被皇父禁足長春宮。和敬能去探望,還是想要皇額娘能像我額娘疼我一樣疼她。必定是皇額娘哭得可憐,和敬心下不忍所以才會做出這些事的。”
嫻雅看著女兒,自己反不如女兒想得透徹。不過和敬到底是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即便是敲山震虎也不能放過這對母女。尤其是富察氏,已經到了這時候還不知道收斂不懂去給自己的女兒積福,反倒是慫恿女兒出來作禍。單單就是這件事也要往她心上插把刀:“婉兒,你說得不錯。額娘記下你的話,倘或日後有什麼額娘會將你的話好好想想。”
“額娘,方才我跟馨兒回來的時候瞧見王慶了。皇父等會兒過來是麼?”婉兒接過馨兒遞給她的蜜餞杏幹咬了一口。
“晚膳時候過來,叫王慶過來傳話的。”秋日的陽光隔著玻璃窗照在母女三人身上,暖洋洋的彷彿是在春天。想著不久之前還在為婉兒不記得所有事情,又是馨兒日夜不安的情形彷彿是過了一世。
“婉兒,額娘問你話不許說是取笑你。只是你也是有了婆家的人,雖說巴勒珠爾甚好只是將你嫁得那麼遠額娘到底是不忍心。”嫻雅摸著女兒的頭髮:“要是叫你嫁給巴勒珠爾,日後會不會埋怨阿瑪額娘把你嫁得那麼遠,又是蒙古世家。雖說是滿蒙一家,你自己也是熟知各家規矩的。阿瑪總是說你不論是滿語蒙語還是漢語都是出類拔萃的,比你兩個兄弟都好。額娘還是不放心。”
婉兒被母親說的臉都紅了:“額娘,您當年進宮的時候只怕還小呢。”
“我比你皇阿瑪小了七歲,那時候皇后還有高氏和大阿哥的額娘都住在潛邸重華宮。額娘在你皇祖母宮裡待年,雖說是先帝指婚的側福晉,小得多了就不覺得自己如何。”一瞬間被女兒嬌柔的語聲壓在心底的舊事卻又浮現出來,富察氏的一句讒言害得自己險些一輩子都見不到女兒。若不是額娘和皇太后還有弘晝安安在暗地裡維護自己,只怕一輩子就在宮裡默默無聞渡過餘生。
“要說不捨得,只怕額娘進宮的時候姥姥家也是捨不得的。”婉兒託著腮:“不過宮裡選秀挑秀女也說不得了。”
“你這樣子好,不是選上了就見不著。巴勒珠爾又是在京里長大的,也還好。”嫻雅不想女兒心中不快,反倒是竭力安慰著女兒:“額娘阿瑪想你了,說不定趁著阿瑪出宮的時候都能去蒙古看你。”
和婉靦腆一笑,全是女兒家的嬌態:“瞧額娘說的,就像是到了眼前了。還早呢。”
“說著說著就不早了。”外面有了說話的聲音,嫻雅扭頭一看永和宮的愉妃扶著宮女的肩一搖三擺進來。
“皇貴妃吉祥。”愉妃笑吟吟地進來:“喲,兩個公主都挨著額娘說話呢。”
“愉母妃吉祥。”婉兒是固倫公主不用請安,只是跟愉妃點頭行禮。馨兒也還小,一個小小萬福就好了:“額娘,我帶著馨兒到後面去玩去。”說完,姐妹兩個到了後面寢殿去了。
“今兒早。”嫻雅讓愉妃在炕上坐了:“阿哥人呢,我昨晚聽永瑜說南書房今兒考校背書。只怕又是永琪要奪魁了。”
“皇貴妃快別誇了,每次永琪總說皇貴妃比我這個額娘好。誇得他都有些飄飄然起來,這麼下去怎麼好?”愉妃笑著接過宮女手裡捧來的菊花露,喝了不少:“翊坤宮的又病了,過來的時候看見太醫著急慌忙到太醫局錄醫案去。”
“她原本就是三災八難不斷,我去跟皇太后請安的時候還說要皇太后准許她出來走走。有多大的罪過這麼久也該過去了,說什麼到底是潛邸一起過來的人。”嫻雅似乎無意間說起:“她也不是一直都這樣,你我都是清楚的。當年好容易懷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