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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為難下面這些妃嬪的輕薄人。口服心服之餘少不得要到皇貴妃面前盡點心意。

“皇貴妃吉祥。”年下,承乾宮的人總是比別處多了許多。尤其連有名無實都不算的皇后富察氏被打入辛者庫為奴,承乾宮越發成了六宮中首屈一指的主宮。

“吉祥,這麼冷的天怎麼過來了?”嫻雅籠著厚實的貂裘,鮮豔的顏色襯著本來就十分耐看的臉色越發嬌豔起來。毓秀瞧見她這樣,未免有些自嘆誹如。到了這個時候還有如此秀色,在哪裡都是十分難得。

“來給主子請安,還給婉公主帶了些小玩意兒。算是奴才的一份心意。”毓秀請了個跪安,從身邊宮女手裡接過紫檀匣子開啟:“照理說也輪不到奴才來送這些,只是主子平日帶奴才極好。婉公主又是那樣的秀美伶俐,奴才聽人說這麒麟送子是最吉利的花樣兒。做了這麼個小香袋兒,老天爺保佑著公主大婚之後早降麟兒。”

“這可真是難得的物件,難為你一番心思。倒是比我這做額孃的還要心急。”嫻雅笑著接過來,麒麟瑞草的花樣還真是難得,最好看的是這麒麟的蹄下所踏著的祥雲:“怪香的,什麼味兒?”

毓秀愣怔了一下:“寒天臘月的,誰用什麼香呢?想是主子身上的香袋兒吧?”

這話反倒是讓嫻雅起了疑心,到了臘月裡是不會有人用薰香的。麒麟瑞草的花樣透著喜興,固然是她為人精細。只是誰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鬆開束著香囊的緞帶。裡面裝著兩塊淺褐色的香碇,一股濃香迎面而來。嫻雅長長的指甲在上面颳了兩道,一些粉末落下來。旋即將粉末撒進一旁的香爐,如蘭似麝的香氣瀰漫在殿宇中。

“這可是上好的麝香。”嫻雅淡淡一笑:“難得你的一份心意。”

毓秀聽到這話,臉色陡變。麝香是想要懷孕的女子最忌諱的事情,開始做這個香囊的時候就提醒過自己千萬不要在這種事情出紕漏。怎麼會有麝香的,自己還是萬分仔細小心的,絕不會做出這種糊塗事情來。

“主子……”心裡一陣害怕便跪在嫻雅面前:“這麝香跟奴才沒關係,奴才做好香囊的時候絕沒有往裡面放任何東西。”

“這是什麼大事兒?”嫻雅抬眼望著她,嘴角泛起淡淡笑意:“你也太仔細了。”

“主子,奴才絕不是一心做這樣的事兒。不說是給公主的,就是奴才也把望著給萬歲爺誕下阿哥或是格格,怎麼會忘自己的身邊放麝香呢。還求主子詳查。”

嫻雅臉色有些淡淡的,只是慢慢剔著自己的指甲。眼簾慢慢抬起來看著毓秀:“這話若是說到誰身上去,只怕都是脫不了罪名的事兒。不是陷夠婉兒便是陷夠你,都是難得說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定然是陷夠奴才,誰也不敢說是陷害在公主身上。誰不知道公主是萬歲爺皇太后和主子的掌上明珠來著。”毓秀跪在地上:“主子明察秋毫,一定要為奴才申冤。”

嫻雅扭過頭瞟了一眼炕桌上的西洋金自鳴鐘:“時候不早了,你且先回去。有什麼事兒過後再說。”

毓秀還打算繼續說下去,只是嫻雅看自鳴鐘的舉動提醒到了她。若是自己再不知進退拖延下去的話,不是自己做的也變成了做賊心虛。不論到了時辰皇帝要來還是誰來,自己紅著眼睛留在承乾宮都會被人看出有事。皇帝是個極其難以捉摸的人,上次皇后的事情不是皇帝警語六宮,而是敬事房總管。皇帝不在妃嬪面前說這些話是因為自己面上抹不開麼,難道在皇上心裡只不過是把這些女人當做無足輕重的女人或是陪襯了不成?

“是,奴才告退。”毓秀福了一福,請了雙安後退出承乾宮。嫻雅看著炕桌上放著的繡品,臉色極其難看。

內宮中的事務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方才是把富察氏的事情按下去。皇天后為了這件事對皇帝幾乎沒有好臉色。富察氏所作所為在皇太后看來不止是大逆不道,簡直就是誅殺滿門的罪孽。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就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說是真的針對婉兒。憑她是誰,真要是敢對婉兒動了什麼心思只怕得不到好下場的會是自己。

和敬那件事,回來以後將馨兒拽到身邊細細問了幾句。馨兒和盤拖出的事情倒是讓自己吃了一驚,婉兒的心性只怕還真是做生母的想不到的。就是馨兒也是人小心大,居然和胞姐兩個人在所有人面前唱了一出大戲。瞞哄去了所有人,和敬倒是受了場委屈。不過為此將富察氏除去也算是了卻了心頭大患。

“額娘。”和婉從自己寢殿過來,看見母親坐在炕床上。手邊還放著一隻織繡精緻的香包:“喲,好鮮亮的活計。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