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已經過來了。”嫻雅踱步到了窗下:“天色漸漸涼了,等會兒晚膳叫她們預備一個砂鍋。上次萬歲爺說是鹿肉不賴,我不惜得吃那個單給萬歲爺預備一個。”
“主子,格格和阿哥們今兒都在皇太后那兒跟著皇太后用膳。”仙兒搶先說道。
“嗯,今兒十六。”嫻雅笑起來:“還說要跟著皇祖母吃齋呢。”
安安抱著剛滿月的寶貝女兒在寢宮裡來回踱步,弘晝聽說這次真生了個粉雕玉琢的格格別提多高興了。要不是為著在雲南署理苗疆事務幾乎要插翅飛回京城,尤其是巴勒珠爾跟在身邊學習差事越發要好好的教。這可是自己的女婿,不管婉兒是誰的女兒見了自己總是阿瑪阿瑪叫得親熱極了。
“福晉,皇貴妃叫人來傳話。請您帶著小格格進宮去,皇貴妃已經在承乾宮擺下宴席等著您呢。”安安身邊的貼身宮女換了好幾茬,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幾個了。這幾個人也有清楚的也有不清楚的,只是覺得宮裡的嫻皇貴妃跟福晉好得就跟嫡親姐妹一樣沒有顧忌。
“嗯。”安安喜上眉梢,這是上次婉兒來看自己的時候說好的。只要是滿月了就要進宮去,嫻雅幾乎是迫不及待想要見見自己的女兒:“收拾好東西,咱們進宮去。”
小女兒還沒取名字,宗人府又是歸著弘晝掌管。知道和親王對於女兒極其看重,沒有人敢越俎代庖給這個和王府的小格格取名兒,安安也只好先是格格格格的叫著。言語和神色中帶著的寵溺之情簡直是讓兩個親生兒子滿是妒忌,不過畢竟是親生的妹妹也是一樣歡喜。
“我瞧瞧。”兩人抬的肩輿到了承乾宮,嫻雅少有的迎了出來。鮮豔的襁褓裡,粉嫩可愛的小嬰兒讓嫻雅不願挪開眼睛:“這必定是個小美人,瞧這眉眼多雋秀。”
“王爺還沒見過,要是見了只怕誰都抱不過來。”承乾宮中是皇宮中安安唯一可以暢所欲言的地方,身邊的宮女又是跟隨嫻雅多年的心腹。安安也就放下了親王福晉的架子,兩人坐在東次間的暖炕上,嫻雅把孩子抱在懷裡逗弄著。
“寫信回來說是取名兒的事情以一定是要等著回來。”安安喝著冰糖燕窩粥:“我覺得要是跟在馨格格後面取名兒就好。”
嫻雅親親孩子的小臉:“沒給小格格預備別的 ,這個是暹羅進貢的蟬絲金腰帶。讓格格鎖得住看得住,就做咱們家的咯咯就好。”一面說一面又拿出一對極其精緻通透的翡翠吉祥鎖:“還要好好鎖在咱們身邊,以後就跟婉兒一樣指婚一個出息的額駙。”
“說道額駙我倒是想起來了。”確信婉兒不在周圍,安安才低聲笑道:“王爺說是額駙極其出息,不論是大事小情沒有意見不是做得叫人挑得出什麼不是來的。”
嫻雅逗弄著小格格:“等這回從苗疆回來就要辦婚事了,我倒是有些捨不得婉兒。想來你也是心裡頭不答應,只是女兒到底是大了不能總是留在咱們身邊誤了她。”
“和敬公主呢?”安安也正是知道周圍沒有旁人也就毫無禁忌地問道:“那樣子行事,不能叫她一點事兒都沒有還是穩穩當當的固倫公主。”
“公主?”嫻雅看孩子睡熟了,小心翼翼地將孩子交給伺候在一邊的嬤嬤們:“我跟福晉說話,你們去好生看著格格。等會兒有事再來。”
“咱們到裡間去說話。”嫻雅拉著安安起身到了承乾宮最隱秘的內寢殿坐下:“其實是不是固倫公主都不要緊,這麼些時候連話都說不清楚了。多少日子都是在皇額孃的慈寧宮後殿住著,上次受了驚嚇有些嚇壞了。”
安安沒有絲毫意外,不過弘晝上次說的話倒是在心裡過了幾遍:“我說她額娘怎麼如許糊塗,幾個孩子就剩這一個還不替她打算。一個人住在長春宮裡面,還有叫人傳話讓女兒做出這等事情。真不知是安的什麼心。”
“你不知道,還有更可笑的事兒呢。”嫻雅無可奈何地一笑:“還想著出來看女兒,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萬歲爺不好說什麼,皇額娘可有可無卻不肯給句準話。”
“若是依著你說,怎麼處?”安安第一次從嫻雅臉上看到一絲嘲弄的笑意,很顯然這件事富察氏必定是錯到了極處。
嫻雅搖頭:“我雖說是皇貴妃,不過是平妻。真正的妻是皇后,我不能說她的不是。只是這事兒不管是放到哪裡都是她錯,且不說教唆女兒做了不該做的事。單單以嫡母論,宮裡哪一位妃嬪所出不是她的兒女,怎麼能夠有了這樣不可告人的心思。總有人說幸而是婉兒替馨兒擋了那一下,要是換做的馨兒的話 只怕早就沒有了。怎麼忍心這樣子?我不說自己心多好,咱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