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說笑了,嫻雅怎麼敢和主子相提並論。”嫻雅站在不擋住富察氏視線的地方,淡淡一笑:“就怕誤了主子歇著,主子都有了小阿哥了。”
寶音撫摸著隆起的腹部:“你怎麼知道是個阿哥?每次太醫請脈都不說,問也問不出來。”
“看著就是,也不用別人說了。”嫻雅嘴角微微笑著:“太醫任是誰問都不會說的,只怕是主子太歡喜動了胎氣。”
“坐下說話,站著顯得生分。”寶音指著自己對面西邊炕上:“你那邊屋子(87book)看著還好,要是覺著那兒不(好就和我說。這些奴才離了人(書)的眼還不翻天去,瞅著你性子好難(87book)免躲賴託懶。”
嫻雅低垂著眼瞼聽著:“若是這樣,嫻雅必定告知福晉。請福晉為嫻雅做主。”
寶音笑起來:“這些時候我精神短,都是高氏問這些事情。有什麼不到的地方,你還是和我說得好。性子軟弱,有人轄制她也是難免。”
“謝福晉。”嫻雅笑起來起身請了個雙安:“日後還請福晉福廕庇佑,先給福晉磕頭了。”說著就勢肅了一肅。
“一家子人,何必這麼多禮。”寶音也不叫人攙起她,直是受了一禮:“今兒的銀耳粥還不賴,有些意思了。”
“是,熬煮得很好。味兒也不錯,好久都沒吃過這麼好的銀耳粥了。”嫻雅閒閒說道:“還是福晉這兒的膳房出息多了。”
“要是歡喜的話,以後常讓她們給你送去。”寶音看看她身邊如霜的神情,知道嫻雅沒有騙自己:“有了你啊,我能省不少心了。”
“福晉這麼說,嫻雅越發不已經敢當。”遠遠的傳來宮禁內打更的梆子響,仔細辨別了一下已經是過了兩更了:“時候不早了,嫻雅不敢耽擱福晉歇著。奴才告退。”
“去吧,早點歇著。”寶音欠身笑笑:“只怕是咱們日後說話的機會還多得很。”
“福晉不嫌絮煩,嫻雅少不得要來叨擾福晉的。”嫻雅蹲下身端端正正行了個萬福:“福晉早些歇息。”
“去吧。”寶音擺擺手,看向嫻雅的眼神多了一絲玩味。臉上滿是熟悉的微笑,似乎嫻雅對於她來說不用向對著高芸嫣那樣。畢竟一個漢家的包衣奴才實在不算能夠跟自己相匹敵的對手,同時滿家的上三旗姑娘家才是自己要對付的人。等了這麼久終於見到了,誰也沒想到對自己卻是如此謙恭有禮。
高芸嫣每次看到自己都是帶著一絲縮瑟或是唯唯諾諾,實在是沒有趣味。有一天是必要讓所有人都高高仰望著自己,自己才是嫡福晉甚至是將來的皇后。
“側福晉,您這麼早就起身了?”如霜端著洗臉水進屋,嫻雅已經坐在妝臺前。清瘦頎長的身軀看上去還是個未成年的小姑娘。
“不早了。”嫻雅手執牙梳整理著黑瀑般的秀髮:“要去伺候福晉梳洗,就該比所有人起得早些。要是怠慢了豈不是輕慢了福晉?”
“是,主子說的是。”如霜還沒見過那幾位侍寢格格有過要去伺候福晉梳洗的事,怎麼側福晉剛來就有了這樣的心思:“奴才先給主子梳頭。”
“等會兒會有人來?”嫻雅看著銅鑑中的倒影。
“奴才也說不準。”如霜心裡盤算著說什麼那兩位格格都會過來給側福晉請安,雖然這位側福晉看上去嬌怯怯還有些弱不勝衣的樣子,可也是個有主見的人。
“趕緊去給福晉請安才是正經。”如霜的手在上面靈巧地動著,拿起妝臺上那隻白玉扁方給嫻雅梳成一個如意髻:“還真是不錯。”
“側福晉,您看這件衣裳好麼?”雨芯捧著一件繡著玉蘭花樣的紫色旗袍進來:“這是放在您衣箱最上面的一件。”
嫻雅打量了一番:“就這件吧,時候不早了。”任由兩人給自己換上合適的衣履,又左右打量了一番沒有什麼紕漏方才放心的離開。
杏兒獨自一人進了嫻雅的寢殿,如霜跟在嫻雅身後去了福晉那邊。而雨芯到膳房去預備午膳,這時候只有她一個人方才能夠進了嫻雅的寢殿。
好好將嫻雅的屋子收拾了一遍,順便把一些用得著的東西安放在皇后預先交代好的地方安放著。之所以嫻雅會那樣子對自己其實是為了不讓人看出嫻雅有多麼倚賴和信任自己。
“側福晉金安。“剛剛收拾好屋子,將紫檀木几上那尊汝窯瓷樽裡換上時鮮的花卉。門外便傳來熟悉的聲音。
杏兒趕緊迎了出來:“主子金安,側福晉不在寢殿裡。”高芸嫣帶著白玲站在石几上:“側福晉去哪兒了?”
“回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