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多好看了。”有些懵懵懂懂的德樞似乎覺得自己是坐在前門外的酒館裡,跟那些成日家花天酒地的狐朋狗友在一起胡吃海喝。說話幾乎都不要和婉或是巴勒珠爾有意勾著他說什麼,就會如人所願那樣毫不顧忌地說出來。
“不是說你還有個表妹的,佟家的大格格不也是出挑的很。怎麼皇太后一說指婚你就答應了。”巴勒珠爾喝了口茶,好氣又好笑。自己的媳婦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說錯,這個德樞還真是沒有什麼斤兩的紈絝子弟。說話辦事的確不是這姐弟倆的對手,不過兩盞奶酒就把他弄得不知道自己儘量是多少了:“說到尊貴,其實也是差不了多少。”
“差多了,我要是娶了五公主就是名正言順的皇親國戚。再說五公主的額娘又是未來的皇后,還擔心五公主下嫁的時候不是晉封固倫公主。你看色布騰巴勒珠爾,自己是世襲罔替的蒙古鐵帽子親王,居然又娶了個固倫公主。這可是誰也沒有的尊貴,我說什麼也要跟他一樣。即便不是世襲罔替的蒙古親王,弄個額駙做做也是件好事。一年一萬兩的俸銀外加上公主下嫁的妝奩跟一起陪嫁的宮女們,害怕以後沒有樂子?”酒是穿腸毒藥,色是刮骨鋼刀這話用在德樞頭上真是一點沒錯,都不用人教唆。他居然就是一五一十把所有話說了出來:“這些個東西,要是我娶了佟家的能有嗎?最多也就是個乾清門侍衛,那還要人提拔。要是做了額駙就變成了我提拔人,孰重孰輕我能分不清。”
和婉暱了一旁暗笑的巴勒珠爾一眼:“瞧瞧,這可是沒人說什麼他就全部招承了。要是有人再說兩句那還得了,只怕還有多少想不到的事情都能從他嘴裡說出來。”
“姐,不能再問了。要是再問起來,只怕還有多少駭人聽聞的礙語說出來。”永瑜冷冷看著趴在桌上,嘴裡嘟囔不清的德樞:“這種人豈能做我大清額駙,我沒治他的罪都是她的造化。”
“這話說起來還早。”和婉壓低了聲音:“佟家的來了,剛才這話一定是聽了進去。今兒你回去就跟額娘說,一定要娶她做嫡福晉。過門以後就把她釀著,只要是做了一點不合規矩的事兒還怕收拾不了。”
“姐,這件事我有打算。”永瑜皺著眉,能夠看上德樞這種人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幸虧知道的早,要是不知道自己豈不是糊里糊塗做了替罪羊,少不得還是給自己弄來一個不明不白的魚頭來拆:“自然是不會便宜了他們。”
“我知道這件事有些委屈了你,不過也不過就是一時的事兒。等將所有事情都辦妥以後,總是會有好女子送到你身邊的。”和婉看著巴勒珠爾:“不知道那邊預備好沒有,剛才德樞說的話只怕都是聽進去了。”
“饒是你這樣子安排還有聽不見的,這會兒要是在後面哭鼻子的話,我看你是怎麼收拾。”巴勒珠爾倒是知道和婉心機深沉,固然是為人做事極好,就是相夫教子也是極為稱職。一旦是涉及到自己親人的事情,那種在皇宮傾軋中長起來的的脾性馬上就出來了。這也是自己所熟知的另外一面:昨晚幾乎是一夜沒睡,把前後事情設想了一遍。今天又是跟自己的兄弟計較了不少時候,總算是把這件事料理完了。
不過看樣子以後佟曦瀾的日子不好過了,你就是看上自己的表兄原是不值緊要。和婉也不是無情之人。至少在和婉這裡,說什麼都是可以容忍的,可是看上的這個德樞居然是和馨不願意下嫁的,而這個指婚的人居然是永瑜,永瑜是皇貴妃最大的期望所在,傷透了皇貴妃的心,比什麼都叫和婉容忍不下。
“翎子,你去後面瞧瞧。看佟格格做什麼來著,我那兒還有一匣子花樣兒請她慢慢挑。過會兒我就過去。”和婉起身吩咐道:“阿哥,等會兒你就過去看看去。若是覺著不錯,明兒我替你到皇祖母面前說情去。這樣的好事,皇祖母沒有不答應的。至於和馨的事兒,我倒是要看看誰敢娶了我們家的五公主了。”
“姐,我不看了。”永瑜冷肅著一張臉:“皇子身邊准許有幾個側福晉?”
和婉睜大了眼睛:“兩個,這是祖制。不過你是和碩親王,是可以有四個側福晉的。”
“嗯,我知道了。”永瑜點頭:“沒事兒的話,我先回宮去了。”
巴勒珠爾心裡閃過一絲不祥之兆,看樣子永瑜不僅僅是不會放過了鈕鈷祿家就連佟家也要出事了。佟家自從前朝隆科多出事以後,一直都是一蹶不振的。這兩年皇帝親親睦族的諭旨有了,才算是恢復了一些元氣。要不皇貴妃說什麼也不會看上了佟曦瀾的容貌來給永瑜指婚,可是這當口偏又出來個什麼誠嬪和德樞,把這姐弟幾個預備玩弄於鼓掌之間。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