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氏,都沒有過絲毫的拈酸吃醋。反倒是每次大小宴會,只要是和卓氏在場,皇后都會以禮相待。有時候皇太后說了容妃兩句,皇后還會幫著容妃說上兩句話。只是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想明白這件事的內中情由,只是覺得皇后性子軟弱好欺負。
可是當自己真的有一天做到親王嫡福晉的時候才知道,皇后如此需要多大的勇氣。同時也料定了自己這麼做不但不會失掉君心,反而會讓皇帝對她更加死心塌地。別人誰也不敢拿這種事作為試金石,但是皇后做了。別人唯恐皇帝會看上別的女子,不論什麼時候都把皇帝在身邊拘束得緊緊的,只怕一下離開自己眼睛就會冒出什麼新聞來。只是皇后不會如此,她只是做好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一切。不管前面是什麼都不會影響到皇后的心,或者是偶爾還因為某些事情跟皇帝彆扭了,過來說和的人也不是皇后反而會是皇帝。
有時候真是很佩服這位皇額娘,而且她所生的幾位阿哥公主,個個都是人尖子。除開永瑜不說,單單是其餘的幾個。誰又是好惹的主兒?
“你們把兩個阿哥帶到後頭去,叫她們好好看著,小廚房剛做得的幾樣小點心只怕還不賴。看著阿哥們慢慢吃,還有昨兒和馨送來的杏仁露也是不錯,給四福晉一盞。”嫻雅淡淡吩咐著:“這兒就叫蕙香在外頭守著,我跟四福晉好說會兒話。”
“嗻。”幾個大宮女請了跪安,退出了西側殿。
“來,坐下好說話。”嫻雅指指倩兒身後的紫檀綈凳:“沒那麼多立規矩的事兒,又不是多少雙眼睛看著。”
“謝皇額娘。”倩兒告了座才敢斜簽著坐下。
“進宮多少年了?”嫻雅微微笑著,好像是在說件沒什麼大掛礙的事情:“只怕是從選秀進宮到如今,總有十年了?”
“是,額娘記性好,十年了。”倩兒不知道皇后突然冒出這句話是為了什麼,或者是說從一開始皇后就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十年,不短了。當年我進宮十年的時候,還不懂事兒鬧了不少笑話。”嫻雅看著她良久,目光停留在她臉上打量了好一會兒:“宮中歲月悠長,要是不能自己給自己找來些事兒做,只怕就會悶得發慌,這是什麼時候都不會錯的。”
“是。”倩兒點頭,一抬頭正好撞上她的眼睛,未免有些害怕。皇后很多時候都是能夠叫人覺得是那種不怒而威的神情,笑起來柔柔的、從未聽說那個妃子因為做錯了什麼在皇后手下受到什麼處置,只是這麼多年來,除了屈指可數的幾個妃子以外,還有誰能夠成為後宮主位?可見皇后不止能夠左右妃嬪們的升遷,就是皇上很多時候也不能不去想皇后的心思。
“你跟永瑜這麼多年夫妻,彼此的性情都是知道的。我想你也不會做出什麼叫人為難的事情來,是不是?”嫻雅看著她,還是一臉平淡的笑意:“再說你也是個懂事的孩子,什麼話一點就透也不用我多說什麼就行了。”
“額娘有什麼要吩咐媳婦的,媳婦不敢違拗。”倩兒聽這話就知道不妥,皇后有時候越是這樣的神情就越發要仔細,說不定接下來一句話就說到別的事情了。先前沒有一點徵兆,叫人應接不暇。
“上次的事兒,皇上跟我都不想再提。誰沒有個做錯事兒的時候,只要是知錯能改就行。”嫻雅看著她:“永瑜是我兒子,永瓏也是我生的。不論兩人有什麼,我都捨不得。你是永瑜的嫡福晉,護衛著他半絲兒不錯。只是有時候也要看看是誰跟他在做什麼,那邊是你小叔子是永瑜的親兄弟,有時候有些話也要掂量一下是不是能夠說出口。”
“是,是媳婦一時糊塗。皇父額娘饒恕了媳婦,媳婦日後自然是小心謹慎再不敢出錯惹皇父額娘生氣。”倩兒嚇得跪倒在地上,縮瑟著不敢說話。若說是永瑜還會護著自己的話,她說什麼都不會為了什麼所顧忌而護著自己。再說還有兩個極其難得伺候的大姑子小姑子,上次的事情以後,不說和馨,那是個素來就難得對付的主兒,單單是和婉對自己的那種冷淡就叫人難受。
而且還不能跟永瑜說上一字半句,所以只有一個人悶著不說話,也不叫人說自己的不是,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難說,誰也不知道永瑜會不會為了自己去帝后跟前求情。或者他那裡只是覺得自己魯莽得很,也不問他一句就說了那麼多事情。誰也不能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那段時光的,有時候想想皇宮中真是人間最無情的地方。
不管好壞,或者只是一夜之間的光景,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別。明明看著自己還是尊貴的嫡福晉,可是過了一兩日只要是在自己夫婿面前失寵,或者是帝后看自己不順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