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能不吃藥就不吃藥。不過你要答應朕,以後都不許在想那些不該想的事兒,還有那麼多不該操的心也不許你去想個不住。”弘曆點頭:“你這個身子就是被你自己這麼糟踐壞了的,什麼事兒都是你自己一個人琢磨。琢磨好了再來跟人說,你瞧瞧你養的這幾個哪一個不是你這個性子?素常說永瑜跟朕一個脾氣,可是在內廷行走的大臣們都說是,四阿哥的脾氣跟主子娘娘一樣。”
“才不是呢。”嫻雅忍不住白了弘曆一眼:“要不您告訴我這話是誰說的,我倒是要去問問。四阿哥怎麼就跟皇后一個脾性?”
“這是句好話,原說你性子好,凡是都替人想得多。你想,朕要帶你走。你不是想著以後在外頭會是怎樣好,只說是在宮裡這些人該怎麼度日?你說這些事也不用你來操心,自然是有人替你操心著急。”弘曆輕輕摩挲著她的秀背:“好了,這回這些事兒你就讓朕來操心。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朕自然是會讓所有事情妥妥當當。”
“是。”嫻雅答應了一聲,剛剛停下來沒有繼續出汗的後背,這一下又是虛汗連連。這些時候並沒有受涼,而且很多時候都是按照太醫說的該吃什麼該禁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遵循,生怕有什麼沒注意到出了紕漏,怎麼會有這麼多事兒?
“行了,別想那麼多。有什麼都是朕給你擔著,難道你還信不過朕?”皇帝看她面色潮紅,肯定又是哪裡不舒服。這段時間事情太多,皇太后萬壽在即,很多事兒都是要她來操持。加上又是還要想著兩人什麼時候離開宮禁最合適,讓她心煩是少不了的。
“哪有信不過皇上,只是知道爺您也心煩。”嫻雅起身,腳下一個趔趄被皇帝扶住:“以後沒事兒的話,就別把這個花盆底穿著到處走。自己從前愛崴腳,誰都知道。”
“除了皇上知道,別人還真不知道。”嫻雅被皇帝這句話弄得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畢竟是少年時候的故事,再說除了皇帝還真是沒別人知道這件事。
“奴才回萬歲爺的話。”王慶在千秋亭外跪下:“大公主跟額駙回京了,如今在養心殿候著。奴才來給萬歲爺和主子回話,是不是即刻召見。”
“先宣凌國康,給皇后請脈。”弘曆擺手:“再去永壽宮瞧瞧,只怕是大格格也該醒了。方才吵著要見額娘,這會子他阿瑪額娘都回來,看她是不是預備跟著回去。”
“奴才這就去。”王慶打了個千兒倒退著出去。
凌國康給帝后兩人請了安,皇帝坐在窗下:“皇后這些時候身子不妥當,朕知道你給皇后請過脈。今兒皇后只怕有些不受用,你先給皇后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要用藥或是別的什麼法子,趕緊要人去辦。”
“嗻。”凌國康打了個千兒,在預先準備好的紫檀腳凳上坐下。嫻雅坐在對面,若是平時皇帝不在場就要隔著珠簾,看樣子皇帝對皇后實在是關心的了不得。每每給皇后診脈以後,皇帝一定是要翻看脈案,這會兒居然變成了當場坐鎮。
皇后的面色看上去還不錯,不過是脈息有些虛浮。想了想,或許有件事可以解了心中的迷惑:“皇后月事近些時候只怕不準,進得也不香,身上總是虛汗不斷。說話快而促,氣息不太準?”
“嗯,你說的全有。”嫻雅點頭,最近就是這樣。
“主子勞心太甚,需要靜養。淨攝調理就可大安,只是主子還是進得太少,少不得身子弱了些。脈息不穩就容易性情急躁,原沒什麼大礙。”凌國康請了個安:“每日叫人用銀吊子將一兩燕窩和冰糖熬成粥,晨起一副最是不錯。”
“王慶,吩咐下去,皇后每日晨起一盞燕窩粥,照凌國康的吩咐熬粥就行。”皇帝立刻吩咐下去:“是要官燕還是黃燕?”
“官燕就好,娘娘身子有些陰虛,官燕補陰虛最好。”凌國康打了個千兒:“萬歲爺請安心,皇后主子並無大礙。”
“那就好。”皇帝點頭,看向一旁的嫻雅:“真是他說的這樣子,朕就放心了。”
“給他送兩卷貂皮筒子加上五十兩銀子去。”嫻雅微微一笑:“怪難為他的,這些年跑前跑後也不易。”
“微臣謝皇后賞賜。”凌國康打了個千兒,皇后的話好說,只要是皇后所出的幾位阿哥公主都沒事,餘下的事情都好辦。
“下去吧。”皇帝擺擺手:“把脈案寫來,交由敬事房存檔。”
“是。”凌國康忽然發現只要是皇后有什麼不妥,皇帝就變成最不好說話了。不過這種事只能是存在心裡,要是說出來就是大不敬。
“要是沒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