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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笑著把皇帝揶揄了一下:“您瞧,當初要是我住在承乾宮,皇額娘怎麼會說是我那兒場地大,能讓婉兒到我宮裡?您又怎麼會被婉兒唬了一跳?”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被你記住了。”皇帝失笑,不過很快就止住:“其實你不知道,當時在寧壽宮第一次看到你跟婉兒在一起的情形,說什麼都忘不掉。那時候還有人跟朕說,這嫻妃啊就是跟婉格格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不止是模樣兒像得緊。就是說話用膳都是一樣。朕先時還不覺得,看到婉兒在那兒捋辮子,就跟你平時順流蘇的樣子一樣,真信了。你跟朕說不願撫養別人的兒女,只想要自己的孩子。朕就沒想到,你怎麼偏偏願意把婉兒留在身邊。”

“您不是沒想到,這次可就輪到您心裡運醋的船兒翻了,一直說我跟五爺呢。”嫻雅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早年間皇帝一直會說自己跟弘晝糾葛不清,難道這麼多年,尤其是早年間自己還有什麼機會跟弘晝單獨相處,要真是那樣的話,安安就是個省油的燈?

“嗯,是朕心裡運醋的船兒翻了。”皇帝趁佳佳往那邊的一瞬間,在嫻雅鬢邊親了一下:“這會兒都好了是不是?”

“瞧您,真是為老不尊起來。”嫻雅紅了臉,又不好大聲說什麼,至少還有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身邊。

“那總比朕為老不尊來得好。”皇帝從後面環住她的腰:“有件事真要問問你的意思,上次咱們說的,要把這副擔子交給永瑜去。要是交給了他,巴勒珠爾和多爾濟自然是能做好他的幫手。只是還有兩件事,不止是朝中大事,還有咱們一族的家事在裡頭。你是家裡的女主人,朕不能不問你的意思:這宗人府宗令的差事,是讓永玧擔著呢,還是叫弘晝的永璧或是永琅擔著。若是永玧的話,永瓏的事兒就會傳出去。他在我大清早就是早夭的皇阿哥,宗碟內沒有除名,弘晝知道這件事。但是傳給任何一個人,就會多一個人知道。”

“不如先請五爺擔著這個差使,五爺現在也是鐵帽子王爺了。這頂帽子自然是要祖祖輩輩傳下去。就如同是萬歲爺說的,大清江山萬萬年。這和王府若是祖祖輩輩兼著宗人府的差使,不就是把這個秘密淹沒在和王府了?”

嫻雅對這件事也是想過無數遍,至少在她看來,這件事最後需要瞞著的人只有永瑜永玧兄弟兩個。永瑜好容易放下了心中對於永瓏的歉疚,這樣才能跟倩兒過下去。早先別說是永瑜還有和婉姐妹無法容忍倩兒這種舉動,就是自己跟皇帝也是無法容忍。哪怕外頭的奪嫡之爭再厲害,也沒說過皇子嫡福晉在裡頭插上一槓子的。可是倩兒偏偏是自不量力,一定要為永瑜的事兒來爭一爭。

豈不知道,皇位屬於誰最後是皇帝說了算,一個小小的皇子福晉能做什麼?只是這麼久以後也算是明白,永瑜之所以容不下,正是因為心底對於永瓏也是有著無法言語的心思。固然是兄弟手足,只是生在帝王家就會有太多無法顧慮的事情。至少沒有人會比自己這個做額娘更清楚的,要是兩個兒子不是這樣子旗鼓相當也就會好多。可是兩個偏偏都有繼承大統的可能,最後只有是省掉兩人中的一個,甚至是不能給他一個該有的爵位。反倒是要說讓他永遠消失掉,讓所有人都不能再看到他。

“你這倒是個好法子,只是委屈了永瓏也不好。”皇帝看了眼嫻雅,原本白皙的耳垂變得漲紅而發燙:“瞧瞧,還是這麼害臊。不知道的,還以為朕把你怎麼著了呢。”

“您自己為老不尊起來,反賴人。”嫻雅忍不住把他推開:“瞧瞧,佳佳就在那邊。等會兒小丫頭看到,還不知要說出什麼話來,傳出去好聽?”

“你說那個小丫頭怎麼才能支出這份俸祿去?”皇帝看著她:“婉兒必然是不會薄待了他們一家子,只是該有的就不能少。”

嫻雅沉吟了一會兒:“您心裡早就有盤算了,又來問人。”

“好,那你說說是什麼盤算?”弘曆笑起來,要想瞞過別人容易,瞞過她不容易。他已經是把自己心思都琢磨透了,只要是他願意去做的事情就沒人可以勝過去。

“只是皇額娘年紀大了,也才不放心的,所以我不能說接下來的話。寧可是委屈了小的,也不能叫人說,這做兒子媳婦的不孝順,把老太太就這麼扔在宮裡。”嫻雅微微皺眉:“所以接下來的話,我不能說。從我進宮開始,皇額娘百般疼我。我最不好過的時候,多虧皇額娘對我好。我不能做這種事兒。”

“別說了。”弘曆沒想到她此時心裡掛記著的不是日後會有怎樣的舒心,只是覺得把母親留在這皇宮是何等殘酷:“康熙爺孝順孝莊老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