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自己的岳父又是當朝皇帝,一個是自己的小舅子偏生又是儲君之位,不管是向著誰都是極大的不是。索性什麼都不說,反倒是有益無害。永瑜倒是一副真的憂國憂民之心,可是他所處的位子只能是到他真的當家做主的時候才能去實現自己的抱負,如今為皇子的時候,最好還是安分守己的好。真的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要是一言不慎只怕會給自己招來無限禍事。
果然如同弘晝所說,真是流民幾乎要講出城的道路全都塞住了。不管幾個奴才下去怎麼往前擠。巴勒珠爾跟永瑜都無法繼續坐在馬背上看顧周圍叫人頗為焦心的態勢:“五叔說得還真是沒錯,這兒已經是這樣子。不知道這京城周圍的州縣會是怎樣”
“回爺的話,周遭州縣也是不好。”跟著巴勒珠爾一起出來的順天府小廝恭敬地說道:“這些日子以來總是有報災的摺子到了衙門裡,主事老爺們也是一籌莫展。只是巴望著四爺和額駙爺能夠早早看明災情,也好撥下款項解了這燃眉之急。”
“看看再說。”永瑜冷素著一張臉:“要是王爺不說,你們預備瞞到什麼時候?老百姓流離失所,等有一日萬歲爺打從外頭回來瞧見這當口,只怕不止是差事丟了就連腦袋也跟著一起丟了才好。”
“四爺聖明,平日老爺們樂得個清閒。要是誰有了時時處處都往朝廷裡報災的摺子,就是管轄不利。少不得每年的考察得不到高分兒,最後誰的烏紗帽還能保住?保不住官兒,誰還能給朝廷效力?”巴勒珠爾笑起來:“天下太平固然是件好事,可是這天災也是年年都有,只能看是災大還是小,若是不大誰願意天天往上面寫摺子?難道是說誰的官兒做得很安穩不成?”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要做得下去。”永瑜抿著嘴,吏治不清明好像是歷朝歷代都有的事情:“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黑到了什麼地界了。”
“阿哥以為皇上在外面就看不出來?”巴勒珠爾跟他總算是出了城門,已經是擠了一身的汗:“這些時候發回來的聖諭裡頭就有不少是懲治發落了當地官員的事情,只是皇上一個人難免會有顧及不到的地方,所以才要阿哥跟著理政。我不過是做個幫手就好了。”
“你少撇清自己,阿瑪早就知道你能幹才不許你跟姐姐到蒙古去的。我看這次以後,只怕就要你進軍機處了。固倫額駙進軍機處可是要從你這兒開始了,已經是御前大臣又是鑲黃旗蒙古都統。這可是少有的恩遇,只怕接下來還有大恩典。”永瑜已經將這個嫡親的姐丈視為左膀右臂。
巴勒珠爾手執著馬鞭擺手:“算了,已經是這麼大的官職又是固倫額駙,還要什麼大恩典?只要是做的事兒不叫皇上覺得惱火也就足夠了,況且在朝中也要能夠左右周旋才算是做到了好處。我這個人不夠格,只能是老老實實辦事,不出錯也就是了。”
“這話你該說給那些人聽。”正午的太陽在頭頂絲毫沒有挪挪位子的樣兒:“好熱,這兒有什麼地方可以歇歇腳的?”
“前面有家茶鋪可以坐坐,喝口水吃點東西還是可以的。”旁邊伺候的人已經不要兩人發話,就跟著趙祿兒一起到茶鋪預備了。
“這種地方也有可以吃東西的預備?”永瑜好奇地看著巴勒珠爾:“要是給我預備一桌御膳的話,我倒真是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本事。居然能夠預知到我會到了這兒來。”
巴勒珠爾笑笑:“咱們打從城裡出來就少不得人跟著,只是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做出你方才說的事情來。真真要是徹查下去,就是順藤摸瓜把所有事情都給掰扯出來了,那就是大大的不智。有什麼都只敢是暗中跟著,好像是剛才順天府的那個小廝可就不簡單。”
“我早就看出來了,說的那些話就是借他兩個膽子也未必敢跟我說了出去。要是外面有一點走漏風聲,全都記在順天府的賬上。我看他是要腦袋不要”永瑜跟巴勒珠爾相繼下馬:“這兒倒是寬敞得很,不像是城裡那麼多人,連要轉個身都不成。”
“兩位爺,這是要用點什麼?小店只是供給過路的客商解點飢渴的粗茶淡飯,只怕兩位爺不甚歡喜。”老闆是個很老實的農民樣子:“小店招呼不周了。”
“我們也只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有什麼能夠填飽肚子的吃吃就好。”要說兩人也是過路客商,只怕誰都不會信。兩個人看上去就是斯斯文文的樣子,哪怕是巴勒珠爾也是文文靜靜的讀書人打扮,不如說成是趕考的舉子還要像點話。
“這樣啊,我們這兒有剛出爐的羊肉白菜餡兒包子和羊肉打滷麵,二位相公吃吃可好?”店主親手端了一壺茶給兩人各自倒上一盞:“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