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有這麼好吃的東西。也只有阿瑪和額娘才能記著女兒。”和婉知道父親隨時會從前面過來:“阿瑪額娘今兒過來,說什麼也得留在府裡用膳,要不女兒就跟著阿瑪額娘一起回宮裡去吃的。”
“過得兩日就該離京了,只是放心不下你。定然要過來看看你,真真是留在你府裡用膳的話只怕是又是一番大活計。”如果是要準備御膳的話,只怕又是一件大差事。這闔府上下不得安生,女兒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忍心叫她去操勞。
“額娘可別這麼說,阿瑪跟您難得來一次,要是不在府裡用膳的話,以後可是叫女兒怎麼好意思在旁人面前說自己是阿瑪額娘最喜歡的女兒?”和婉扶著腰:“您知道前兒那兩個小的在重華宮裡怎麼說的,說是要倩兒趕緊生個阿哥,要是不是阿哥是個格格的話,就把這個格格帶到我們家來。”
“你那兩個小的就是人小鬼大,在重華宮剛幾天就是弄得不得安生。”嫻雅忍不住笑起來:“還真是像極了從前永瑜跟永璧在一處的樣子,平日在府裡也是這麼著?”
“我們府裡的馬廄決不許他們兩個過去,若是去了就像孫猴子大鬧天宮一樣。”嫻雅有些頭疼兩個兒子的管教方式:“這兩日實在是鬧騰得不行,索性是送到老爺子老太太那邊去了,禍害幾日也是好的。”
“我說呢,怎麼就沒見兩個小的來回跑動。罷了,過會兒要是你阿瑪說留在這兒用膳的話也不興用什麼大的伺候,尋常你們吃的什麼就預備什麼。每日在體順堂用膳還真是沒吃到什麼可口的,成日都是些例菜貢菜的。吃得膩味還不能說,這預備帝后御膳的廚子人役們都是吃了祖傳手藝的鐵桿莊稼,只要是不在裡面動手腳就是好的,誰還指望能有什麼好的東西做出來。”
“只要是揹著朕,就一準沒有好話。在女兒面前絲毫不避諱也就罷了,這可是當著這麼多人就說御膳房的不是。朕宮裡壓根就不是鐵門栓了。”皇帝的笑聲從遠遠處傳來,和婉看到父母這樣子反倒是笑個不住,從前總是覺著皇父對額娘有太多辜負的地方,加上幼年的時候總是跟皇父不太親近,最親的人除了額娘就是弘晝夫婦。反倒是看起來皇父待額娘倒是出自真心了,而且是頂住皇太后的不依不饒,一定要將額娘立為皇后,又讓永瑜主導蕩除的潛龍邸重華宮中。簡直就是在昭示天下,這就是未來的天下之主。且不論皇父是不是待額娘真的好起來,作為一個帝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已經是不容易了。
“阿瑪,您總是在後面聽女兒跟額娘說話。”和婉笑著要請安,被皇帝攔住:“這時候是將這些勞什子規矩的時候?”
“額娘斷乎不會說阿瑪那兒的東西不好吃,只是難得出來一次。既然是在看閨女女婿,就在女兒這兒用上一頓便飯也是應該的。”婉兒親自帶著父母到了正院的銀安殿,這是王府的正殿相當於紫禁城的太和殿跟乾清宮的殿宇:“這兒不常開,阿瑪額娘來時也該吩咐一聲。這麼著急忙慌的,真是讓阿瑪額娘見笑了。”
“誰去什麼銀安殿,還是去你們日常住的跨院好了。朕到這兒來還是你大婚之前來給你們看院子的時候,如今住得慣不慣?若是不慣的話,等朕和你額娘回來以後再給你找個好的院子。以後少去蒙古那邊,朕想著要讓和馨跟多爾濟去那邊走走。”弘曆看了眼嫻雅:“巴勒珠爾辦差精明能幹,永瑜身邊要有個這樣的人。多爾濟還要多歷練幾年,日後才能做好永瑜和巴勒珠爾的幫手。”
每逢聽到這種話,嫻雅總是不願繼續站在一旁。這時候也是這樣,一個人往那邊的迴廊上走著,初春的時候北京的風總是特別大。彷彿是一把刀在臉上刮過,可是皇帝的話就好像是一把刀在心上割。能夠不聽,是不是可以說是就少了一把刀的傷害?
“阿瑪,不論是巴勒珠爾還是多爾濟,就是永瑜都是您的臣子。練就一身的本事也是為了在您跟前多多辦差,給您分勞。難道您是要帶著額娘去享清福,把這麼一擔子全都扔出去?那婉兒可不依,您可是把女兒的兄弟和額駙都給拘束了起來。這一輩子也別想清閒了去。”
和婉看出母親的心事,若說自己從前不能體會母親的心思的話。到了這時候才算是明白了,就算阿瑪曾經讓額娘心如死灰。可是隻要阿瑪能對額娘好些,額娘是不會把自己的心鎖起來的。一旦阿瑪有什麼,額娘第一個不會答應。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見護著巴勒珠爾比護著自家人還要認真仔細。”弘曆笑起來:“朕就是要讓這些人都歷練出來,朕不能護著他們一輩子。永瓏永玧兩個就有些像是那些只知道玩樂的世家子弟,這是萬萬要不得的事兒。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