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別處還是有些禮數可言。要不有些人存心要給你摘錯的話,我也不能袒護你們太多。”
“是,主子的話奴才記下了。”倩兒趕緊答應著。
嫻雅打量著倩兒:“永瑜是我生的,他的脾氣性子沒有人比我這個做額孃的更清楚,跟你對脾氣實在是最好不過。你也知道,過些日子嫡福晉就要進宮了。你們就是一個屋簷下的姐妹,哪怕是一個娘生的也未見會有你們這樣子的姐妹來的長久。雖說嫡庶之分在那兒擺著,只要自己知道惜福就是有大福分的人。”
旁人或許都不知道這話正是嫻雅心中的肺腑之言,若不是當年有過那番境遇,也不會有今天這麼多的故事和遺憾。況且永瑜是她當年從冷窖一般的深宮中慢慢走出來的見證,婉兒是她所有的希望,永瑜卻讓她足以在深宮中站住腳,沒有誰比得過這姐弟二人在嫻雅心中的分量。
“主子教給奴才的話,奴才會記下一輩子。”倩兒看嫻雅說話的時候不像平時那副情形,這般鄭重其事不由人不仔細小心。
“這些時候已經搬到重華宮去了,你住在哪一處?”沒有人比嫻雅更清楚重華宮的樣子,當初在重華宮的歲月是這一生中最不願記起的時光。
“住在翠雲館,本來是讓奴才住到漱芳齋去的。阿哥說翠雲館原是當初萬歲爺要讓大公主住的,剛修繕過新的很。後來因為大公主不願離了主子身邊,這翠雲館也就是一直空著了。”倩兒起初並不知道翠雲館有多精緻,只是知道大公主是皇帝身邊真正的金枝玉葉。真到進了翠雲館才知道,漱芳齋比起翠雲館簡直是遜色好多。更主要的,永瑜也叫人把自己的一應用物搬到了翠雲館,這些時候兩人幾乎都是一同起居。
那邊坐下的兩個人聽見這話,笑得臉都紅了。什麼時候永瑜開始拿著和婉打幌子了,這翠雲館的修繕可還是放了好多年的事兒,那時候和婉只是個十歲的格格。如今都快是三個孩子的額娘了,就算是新近修繕過也都陳舊了,看來永瑜倒是真對她上了心思。
“翠雲館屋子的格局倒是不錯,小巧精緻住得也舒服。”重華宮作為弘曆潛邸的時候,翠雲館倒是一直都空著。那時候皇帝的心思只怕是預備讓高芸嫣住進去,只是高芸嫣位份不夠,就算是請封為側福晉也不夠住到翠雲館的身份。而自己那時候簡直是富察氏的眼中釘肉中刺,更加不做那個心思。
“阿哥也是這麼說的。”倩兒答應著,嫻雅幾乎要看看兒子究竟是對這個女子用了多少心思。至少不像他的阿瑪,曾經是要把人的心傷透,如今在用這些水磨工夫來療治那些早已結痂的舊時瘡疤。只是就算是醫治好了那麼多的傷疤,又豈能磨滅到當初自己受到的傷害?
“只要你們和和睦睦的,我這個做額娘也就是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嫻雅笑起來:“來看看有什麼你喜歡的首飾,挑上幾件拿回宮去。就當是你做媳婦的見面禮,也省得永瑜說我這個做額孃的小氣。”
“是,謝主子恩典。”倩兒就算是在宮中多年,對於這些琳琅滿目的首飾依舊挑不出哪些東西才是最出挑的,只是在首飾箱中慢慢梭巡著,期待會有一兩件自己喜歡的樣式。
嫻雅看她這樣子未免有些著急,不過也能看出不是一個只知道求恩寵的。要不就會自己自作主張起來,在宮裡不是擔心別的就是擔心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才是宮中第一等的女孩子,那樣就會有無盡禍事臨頭。畢竟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各色女人。
“怎麼,一件都瞧不上?”安安及時出來給倩兒解了窘況:“我來教你:你還小呢。有些顏色太重的就不必這時候用了,沒得弄上那些老氣橫秋的看著就不舒坦。瞧瞧這個羊脂玉的鐲子,戴上瞧瞧。”
一面說一面給倩兒戴上:“主子瞧瞧,是不是不委屈您的玉鐲子?”
“瞧你五嬸兒多向著你。”嫻雅笑起來:“那邊什錦格子裡還有兩件上好的碧璽珠花,原說是給馨兒留著的。她也不缺這個,你留著戴吧。”自己伸手從裡面拿出兩支由西瓜碧璽製成的頭簪:“別在戴鈿子的時候用,沒得俗氣。最好是梳著兩把頭的時候一邊一支,又莊重又好看還不覺得突兀。”
“你有空的時候多來陪陪你主子,她最會打扮人的。等你學會了,只怕阿哥越發歡喜了。”安安明裡暗裡透著打趣人的意味,不過在宮裡能有一個像永瑜這樣處處為自己女人打算的皇子還真是難得。安安知道的一些,就像是她身邊的永璧對自己的嫡福晉也不過是應景而已。其餘的事情雖說是拈不上筷子的事情,也不妨礙大事兒。被人知道也不會說是阿哥不知體諒或是別的,反倒說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