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皇帝笑起來:“朕可是記得清楚,不知道是誰差點把腳崴了。後來學著穿花盆底的鞋,又是把腳給崴了。朕就鬧不明白了,怎麼你就跟你的那雙腳不得勁兒?”
“小時候看著別人走得挺好,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就想也學著那樣子。沒想到自己不止是不會,還走得一塌糊塗。”嫻雅也忍不住笑起來,正要說什麼看到如意在外頭探頭探腦:“怎麼了?”
“奴婢回主子的話,方才舒主子*裡的人來回話,說是舒主子小產了。”如意在帝后面前毋須行大禮,貼身的宮女太監每日都見,除了帝后兩人生病傳太醫請脈之後,痊癒的時候宮女太監才用得著行大禮磕頭。
“胡鬧”嫻雅驚愕之餘帶著一絲警惕,宮裡真的是沒有一絲人情在裡面。尤其是這些後宮的主位們,不會放任別人有任何機會往上走。明知道這幾年宮中都沒有過皇子公主降生,自己這個是疏忽了。可是舒妃那個應該是皇帝在內都是小心呵護著,怎麼又出現了這種事情。
舒妃是鑲黃旗的秀女,孃家是滿洲八大貴族的葉赫那拉家。都是那拉氏一族,所以自從她進宮以後都是多加看待,只是因為上次小產殞了皇子,也就這麼幾年都是停在妃位上都動沒動。難道是因為知道她有了身孕,一旦生下皇子或是公主就有晉封的可能,才會有人下此毒手?
“怎麼回事?”皇帝陰沉著臉看著如意:“去叫那個回話的人到朕這兒來。”
“是。”如意看著帝后兩人都變了臉,皇帝那張臉跟那天看到皇后小產的時候一樣難看。也不敢依仗著自己平時在帝后面前得臉,就在這時候撒嬌。請了個跪安趕緊退了出去。
皇帝臉色陰沉,一雙眼睛夾雜著隱隱血絲:“好快的手腳,昨兒朕才讓人拿來了平日診脈用藥的冊子,看了一遍並無大礙。怎麼會是一夜之間就變得這樣?總部會是一夜之間就出了什麼誰也想不到的事兒了?”
“總要找太醫來瞧瞧,還真是蹊蹺。園子裡素來都是安靜祥和的,舒妃的性子也是個安穩平和,這麼些年都沒見過她跟誰紅過臉鬧過彆扭的。”嫻雅腦海中閃過一張張面孔,忽然在一個地方停住,目光停留在一張臉上。
那張臉一樣都是花顏月貌,甚至比之於宮裡所有的妃嬪都要出挑很多。但是轉過臉,只要是背對著皇帝跟自己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張臉。
“奴才給萬歲爺請安,給皇后主子請安。”來回話的是舒妃宮裡的掌案太監,嫻雅認得他。這是王福壽的徒子徒孫一輩兒,上次還在自己面前說了好些好話,才給了他這麼大的一個體面。
“你主子那兒是怎麼回事?”嫻雅看了眼皇帝,皇帝臉色就像一個鐵板,難看得叫人從心裡害怕。嫻雅揹著人握了握皇帝的手,皇帝抬起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嫻雅這才開口:“你是延禧宮的掌案太監,什麼事兒只要是進了延禧宮就在你的眼睛裡。這些時候我精神短了,沒空搭理你們的事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舒妃有孕,這是多大的事兒,誰不是提著腦袋當差?好端端的小產,你們這些人是活膩了還是覺著自己腦袋長得太好了,想要拿下來轉轉?”
“奴才不敢,萬歲爺主子娘娘饒命。奴才有下情回奏,求萬歲爺主子娘娘開恩。”掌案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帝后面前:“奴才的主子在宮裡的時候,歇得好進得香。打從前兒奉萬歲爺口諭進了園子,[87book小說網·www。87book。com]在松鶴軒住下後就是覺得不如前些時候好。萬歲爺前些時候去看主子,也好進得香。只是打從今兒一大早開始,主子就是說渾身上下不受用。過了上午進過午膳,就說是肚子不舒服。再等太醫進宮請脈以後,下紅不止把宮女子嚇得臉都青了。太醫診脈,說是主子小產,兩個多月的身孕就這麼沒了。”
嫻雅愣住了,兩個多月的身孕正是最不穩當的時候。尤其是舒妃曾經小產過,到了這時候越發是要小心翼翼,不能有一絲半點疏忽。可是又這麼來了一次,若是無事只是舒妃自己的不是,只怕以後舒妃想要出頭就很難了。這麼著想,倒是巴望著真有人在裡面動了手腳。至少這樣的話就不是舒妃的錯,也就不至於將來在宮裡的日子很難過。
“太醫怎麼說?”皇帝陰沉著臉看了嫻雅一眼:“這時候宮門還沒下匙,叫王慶到太醫院值房把勁兒給舒妃請脈的太醫傳來,朕有話問他。”
“奴才領旨。”王慶始終是戰戰兢兢在宮外守著,這時候皇帝剛說了一句話,王慶已經是嚇得魂都掉了。來不及穿上外頭的雨披,躋著木屐子就往外走。
掌案太監不敢在帝后面前待得太久,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