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若干年後,真的是說什麼都是一家人的叔嫂。
“你怎麼來了?”皇帝對於自己的兄弟還有親生的兒子幾乎都是沒有笑臉,除了永瑜永瓏小時候能夠在皇父懷裡體驗到少有的父愛之外,幾乎沒有見過什麼和煦的顏色。至於對著弘晝,皇帝更是冷著一張臉,沒有任何人見過這皇家的兄弟兩個在什麼時候有過極具親情的相處。
“臣弟知道皇上跟皇后主子回京,多少日子都沒跟皇上皇后請安,特來接駕。”一面說一面又請了個安:“皇上吉祥,皇后吉祥。”
“嗯, 你總是等著什麼事兒都了結了才慢慢悠悠過來,朕要真有個什麼的話只怕早就晚了。”皇帝眼瞧弘晝也是一身輕裝打扮:“大清祖制親王不得出京,你倒是把祖宗規矩都扔到腦後去了。”
“微臣此時可不是親王,全是因為惦念著皇上實在是不能放心在京裡坐著。原是怕皇上說微臣忘了祖宗規矩,只好這麼蠍蠍螫螫的來了。皇上體諒微臣一番心意自然是不會怪罪微臣了。”弘晝看皇帝那副神情毫不在意,似乎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自己原是先帝御筆親封的和碩親王,就算皇帝對自己再多不滿也是沒辦法。
“你總是有朕駁不倒的道理。”皇帝微微一笑,顯然是不想跟弘晝為這件事剛回京就翻臉,兄弟之間曾經有過的猜測或者說是疑心,這麼多年都是顯得微不足道。至少紅後還是在謹守著一個臣下之道,知道什麼時候該要避諱什麼時候該要退讓。
“微臣不敢,皇上前面的車馬已經是預備停當。這就該請皇上皇后上路,早些回京為上。”弘晝臉上永遠是帶著一股叫人捉摸不透的笑意,皇帝或許是看慣了。嫻雅也從安安那裡多少知道一些弘晝這樣古怪的脾氣出自哪裡,甚至會有人說和親王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為皇太后寵著,嫻雅反倒是看出一些蹊蹺:將來永瑜做了新帝,是不是永瓏和永玧也需要這樣子才能算是獨善其身?
“五叔,這些日子五福晉好?”嫻雅跟在皇帝身邊往外走,一直都是不敢遠離的如意和蓮子外加那幾個太監和一隊乾清門侍衛都離得有些遠,到底是從和婉嘴裡聽說安安身子大不如前的話語,這麼多年彼此的扶持才能夠有了今天。如果當初沒有安安和弘晝的暗中幫助,說什麼都走不到今天。
“多蒙主子惦記著,這些時候四阿哥和大公主常常叫人往微臣府裡送了不少名貴的藥材,就是凌國康也常常去請脈,已經是好多了。知道皇上和主子娘娘回京,說什麼都要臣來接著皇上和主子娘娘回京,主子也知道她的脾氣。但凡是說個什麼你就一定要搬到,要是一絲一毫的遲疑或是晚了一時半刻可就是不依了,陳也是拿她沒法子。”弘晝一點也不忌諱在皇帝面前說起嫻雅跟安安之間的親密,或者說是曾經忌諱過這件事,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沒必要再忌諱下去。
妯娌之間如此和睦在皇家不多見,在民間更是少見。多少人都會說兄弟和家族興,自己跟皇帝不和或者說是面和心不和,這都不需要計較。這一次只要是兄弟之間聯手度過這一難關的話,說什麼都要在皇帝面前討來一個恩典,早先有八大鐵帽子王。先帝年間十三叔,老怡親王因為忠心耿耿,保定皇父坐穩了江山。故而被皇父特旨封為新的世襲罔替的鐵帽子王爺。
自己跟皇帝兄弟手足這麼多年,有對有錯總不能說連一個鐵帽子王爺都不賞給自己吧。況且先帝膝下只有皇帝跟自己兄弟兩人還在,就是看著這兄弟情分,皇帝也不應該置自己這個親兄弟於不顧。
“五叔這麼說,我倒是過意不去。五福晉病了這麼久我都沒能過去瞧瞧,剛好了些要是掙扎進宮來見我招惹了什麼不好,豈不是叫人心裡過意不去。”嫻雅看著皇帝微微一笑:“萬歲爺,等咱們回宮去了能讓我去五爺府瞧瞧五奶奶?”
“嗯,只要是宮裡太平無事你就去瞧瞧她,你們妯娌之間也是好多日子不見了。”皇帝對嫻雅始終是帶著一絲笑意,再弘晝看來這也是一樁奇事。不過那拉氏受寵也已經是公開的宮闈秘事了,皇帝居然不避諱旁人在側,對著皇后如此還真是少見。難免想起當年在圓明園和皇宮裡看到先帝和嫡母孝敬皇后相處時候的情形,皇帝是不是真的預備跟先帝一樣,把這個只是一心為了他著想的皇后,真的放到心坎裡?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能說是那拉氏這麼多年的隱忍並沒有白費,皇帝終於在這時候看到了她的不易。只是對於那拉氏來說這件事不見得是一件好事,皇宮裡最不缺的就是子以母貴的神話,不知道皇帝對她好或者是說是這種遲來的恩寵,是真的要對她好還是因為永瑜的身份,不得不抬舉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