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沒了安排!”瀟璇不由撫額,直接詢問:“山上還剩多少人,死傷幾何?”
馬長老痛心疾首:“下山的作戰的都是護法,山上本有五百人,堂主門又召了上千人回山護院。不過五天激戰,大家帶傷不少,且已疲累不堪,戰力十去七八。重傷的雖多,卻沒人死亡。若非師侄趕來,怕是挨不過吃中飯。”
眾人連聲贊同:“是、是、是……”
瀟璇也聽出了門道,直接吩咐:“‘客堂’弟子暫到‘寮房’當差,‘寮房’、‘庫房’、‘賬房’、‘經堂’、‘食堂’、‘水雲堂’和‘號房’各司其職,沒事的都到‘寮房’聽差。差人的到寮房要,差事完了再回‘寮房’。”恢復了用度,又交辦具體差事:“‘水雲堂’把‘太極門’和‘太素門’中所有的空院子清點出來,分給各堂護法暫住。這風口上又陰又冷,哪裡是安營的地方,就撤了吧!”
逐一安排,井井有條。管事們聽慣了瀟璇示下,當即會意,紛紛領命辦差。眾人議完諸事,她又看向馬長老。目光向碰撞,馬長老頭皮發麻,汗水涔涔而下,堅持了片刻,還是從袖中掏出對牌遞出。
瀟璇再次接過這副象牙雕的“甲”字對牌,心中一陣悵惘。管事們散去後,又有弟子進賬稟報:“長老,護法們都來了!”
瀟璇掌身而起,率眾人出帳。帳門正對谷口,帳前一片開闊地上,圍了上千護法。一個個持劍跨立,威風凜凜。黑壓壓圍成一片,殺氣騰騰。
瀟璇直言不諱:“我夫婦內功修為均已臻至‘先天境界’,有誰不服嗎?”
眾人親眼見過二人以一把松針退千敵,無不心服口服。眼下面面相覷片刻,忽然一起拱手:“願聽調遣!”
容輝當此威勢,只覺口乾舌燥。瀟璇欣然頷首,回頭吩咐:“各位堂主,領自己的人先回住處歇息,我再安排本山護法把守谷口。”
“自己下山投降,還可以另起爐灶。若本山護法投降,就再沒立錐之地!”堂主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心裡明鏡似的。聽言相視一眼,又相互放下心來,各自領人下去。
剩下的全是本山護法,熟人聚首,氣氛愈加輕鬆。瀟璇隨眼掃去,微微頷首:“我將你們排成四班,每班八十人,二十人巡查山門,六十人把守谷口……所有二等護法出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竄出,六十多名二等護法。容輝主動上前,將眾人分作‘子’、‘卯’、‘午’、‘酉’四班,每班三個時辰。三等護法們見了,自覺併入各組,最後還多七八個人,直接隨侍瀟璇左右。
正當巳時,歸‘午’字班當值。瀟璇又指出四名班頭,留下六十人把守。眼見眾人相互點頭,各自回去,才長長透出口氣,緩步隨在最後。
馬長老見眾人各司其職,也由衷高興,又來請瀟璇示下:“師侄,接下來怎麼辦!”
瀟璇悠悠開口:“先穩住陣腳吧!”語氣中透著疲憊,又反問馬長老:“山上還有多少稻米。”
馬長老脫口而出:“山中還有稻米一千多石,至少夠吃一月!”
容輝靈機一動,接著話茬說:“山下人不下兩萬,每日至少也得吃一百七十石稻米。平時一兩銀子兩石米,眼下水漲船高,一石米怕已不下一兩。若在再加上酒肉,山下每天耗費至少四百兩。如果也拖一月,就是一萬二千兩。這樣的數目,他們攤得起嗎?”
“那就得看誰買單了!”馬長老仔細解釋:“再加上受傷的貼補,陣亡的撫卹,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綠林道上來的人最多,卻不是出錢的主。各地散人是來助拳的,也沒有自搭夥食的道理。這筆銀子,多半要攤在‘神劍門’頭上。畢竟本門若敗,他們得的地盤最多。”
容輝雖不知“神劍門”身家幾許,但見過瀟璇的家底,也知道他們不在乎這上萬兩花費。若不能在一月內退敵,全山上下縱然不被殺死,也會餓死。
這時熊應天、房嗣奕、徐乘風、紅狼、姬辨先生、羅天火等也在山下大營中商議事情。眾人圍坐在一張條桌前,熊應天忽然抓起一把松針說:“羅大俠,以我二人內力擊出一枚松針,洞穿一人心肺該可勉強辦到吧!”
羅天火拈鬚沉吟:“內力修習到我們這等境界,當不是難事。可又有誰能一次擊發這麼多松針?莫非‘千手老太婆’也在山上?”
“說笑了!”熊應天搖頭苦笑:“‘千手姥姥’的暗器絕技雖已登峰造極,但她已過耄耋,怎麼會是兩個小娃娃。我聽弟子們說那兩人是在十丈開外,憑藉掌風擊出這些松針,中者無不入皮半寸。這等內力,即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