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輝應聲飛回,欣然報喜:“我走到了結界中心,我們可以出去了!”又問瀟璇:“你怎麼這麼慢,才到這裡!”
“這‘神界’首在隔絕陣中人的‘神魄’,次在絞殺擅入者。”瀟璇嫣然笑問:“你參悟的是什麼?”
“當然是那震懾靈魂的振動。”容輝得意洋洋,忽然會過意來:“難道你參悟的是那操縱人轉世的法門?”
“所知甚少!”瀟璇嫣然一笑:“這都二月了,該回去了吧!”
容輝知道她說的是燕玲的產期,心頭一酸,主動牽了瀟璇的手,柔聲說:“你給孩子起個名字!”
“讓姐給那個孩子起名字?姐實在是想不出來!”瀟璇想起這樁“烏龍”,心裡不住腹誹。容輝哪看不出她的醋意,又安慰她:“我們就把孩子養在正屋,誰養的跟誰親!”
瀟璇沒工夫矯情,點了點頭。兩個人縱身躍起,帶上容雪直往北去。過府城時喝了杯茶,容輝囑咐眾人:“你們加緊煉功才是正經,其餘的都是庶支末流,切不可本末倒置!”
容雪嫡出,容霜高嫁。瀟璇怕那些沒心沒肺的處處拿姐妹倆作比較,藉故拉容輝出門商量:“我們直接把容雪帶回靈山吧,一個屋簷下,只怕沒心的也被人挑唆出心思來,反而壞了一家人的情分。”容輝只覺得辦喜事要全家團聚,聽瀟璇說完,一想也是,欣然贊同。黃昏時分,就到了“無量閣”。
天色將晚,日落星現。梅釵等正忙著做飯,忽聽破風聲響,越來越近。先是一怔,衝出門去,正好看見容輝、瀟璇和容雪乘風落下。梅釵又驚又喜,忙上前行禮:“王爺、王妃、縣主!”
瀟璇和眾人招呼:“你們的年過得好嗎?”凝神細看,見梅釵、桃釵和劍釵均已築基,其餘人也只有一步之遙,也為她們高興:“都沒納下,不錯,不錯!”
“那是王妃從前教得好!”梅釵迎三人進屋,微笑推辭:“要是沒有以前的內功底子,我們就是再煉三年五載,也未定有今天的境界。”又問瀟璇:“您吃過晚膳沒有,要不要再加點!”
一眾人走進正屋,燈火輝煌中,有人去端晚膳,有人去提熱水,有人去沏茶拿點心。一個個喜笑顏開,比過年還熱鬧。梅釵看了看瀟璇和容輝,一個臉色微紅,心不在焉。一個安然自若,端茶細品,立刻回會過意來,轉臉招呼容雪:“縣主,您的‘飄雪嶺’還留著,讓茶釵和玉釵跟您去鋪床吧!”
容雪也累了,從善如流:“二哥,二嫂,那我先過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再來吃晚飯!”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不多一會兒,桃釵過來回話:“王爺,水倒好了!”
瀟璇商量容輝:“你先洗吧!”
“我們一起洗!”容輝不由分說,起身橫抱起瀟璇,直去西梢間浴室。梅釵等人漲紅了臉,齊齊屏息低頭,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看見。
瀟月和瀟娟聽說容雪回了,雙雙過來看她。待檢點好住處,一起去了“無量閣”。明黃紗燈下,容輝穿了身青綢直裰,似笑非笑,神采飛揚。瀟璇刻意戴了整套赤金頭面,穿了一身大紅克絲深衣,正襟危坐,卻掩不住臉上那抹煙霞。
瀟娟本極歡喜,看見瀟璇裝束端正,不由輕疑:“師姐,這大晚上的,你要出門啊!”
瀟璇恍然大悟,自己這身裝束的確不合時宜,只好招呼眾人:“吃飯吧!”當先起身,直入中廳。瀟娟莫名其妙,跟在後面,過走廊時,睃見梅釵等人正蹲在西次間擦地板,心裡更加疑惑。
眾人吃完晚飯,天色已黑,本來要到西梢間大炕上喝茶。瀟璇想起半個時辰前……非要拉眾人去東次間的小客廳坐。容輝越看她越可愛,也樂見其成。
貴妃榻上,紅木幾前,五人靠在燈光下喝茶。瀟娟主動說起山上的情況:“大年初一,我給每個弟子和執事派了一兩銀子的紅包。石老闆過了初五,就開始從各地調集石材木料和工匠,過了‘元宵’開始在內院打地基,前後寢宮同時開工,地基都打好了,正在支棟架樑。本來沒這麼慢,只是林風讓修煉木靈力的弟子把框架連成一氣,這才耽擱了。”
瀟月正色提起山下的事:“我們已經放手各地產業,每年只拿分紅。剛過十五,陳國主降旨大婚,大爺榮封為‘侯’,您的封地平升一級,山下十三鎮作縣,十三位進士剛剛上任,鎮上管事充作吏員。”
“嘿,這小子是個人物啊,還學會空手套白狼了!”容輝嘖嘖讚歎:“設縣就設縣吧,給他們發餉也成!”見她不解,笑著解釋:“你知道咱最值錢的是什麼嗎?還是咱有眼光,就是那七千頃靈田。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