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朝尚楚軒書房走去,蕭臨楚早已經把金銀畫中重要的東西取走,掛在那裡的,只是一個空殼,看來,他早就有防備。
書房外有侍衛守著,看見鳳逸寒提著燈籠走來,也不敢阻攔,看著她走了進去。
門是虛掩的,鳳逸寒走進後,發現書房煥然一新,牆壁上那副贗品山水畫還在,旋身走進裡面臥室。
珍蕭臨楚斜靠在床榻上看書,旁邊的燭火跳躍,將他完美的俊臉度上了一層朦朧的橘色,察覺到鳳逸寒進門,他將兵書放在床邊,抬首微笑,嘴角愉悅的弧度足以讓世間所有女子傾心。
鳳逸寒手提著燈籠,一身雪紡紗衣,秀髮半綰,恍惚中如一個誤入凡塵的仙子,她思念著要怎麼開口。
蕭臨楚對她展開雙臂,笑意直達心底,“好久不見,是不是很想我?”
鳳逸寒將燈籠放在一邊,遠遠的坐在床角,垂首,緊咬下唇,她要怎麼開口詢問他金銀畫的事情呢?
起身一把將鳳逸寒抱在懷中,兩人斜躺在床榻上,蕭臨楚的鼻尖抵著鳳逸寒的額頭,他的聲音低沉充滿誘惑,“想不想我?嗯?”
鳳逸寒無奈,雙手抵著他的胸膛,輕聲道,“王爺,書房的那副山水畫,到底隱藏著什麼秘密?”
蕭臨楚的鳳眸倏然睜開,狹長的眸中閃爍著戲謔的寒光,他大掌依舊攬在鳳逸寒的肩膀上,嘴角的笑意已經斂去,坐直了身體,輕聲道,“如果不是為了那幅畫,你一輩子都不會主動找我,是嗎?”
鳳逸寒垂眸,纖長濃密的睫毛掩去眼中複雜的情緒,昏黃的燭光下,是令人窒息的靜寂。
將鳳逸寒的身體扶正,蕭臨楚長嘆一口氣,他修長的食指抬起鳳逸寒尖瘦的下巴,動作尚算溫柔,眸光在她臉頰上游移,黑寶石般的瞳仁裡隱閃著憐惜,“逸寒,最近幾天,我故意冷落你,逼迫自己不去找你,可是我失敗了,我也不想再委屈自己,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吧!”
鳳逸寒抬眸,清澈的眸光純淨的如山澗的幽泉,她沒有開口,等著蕭臨楚開出條件。
“我可以把藏在金銀畫中的密函交給你,你必須用你自己做交換,必須是,你的真心……”
蕭臨楚一瞬不瞬的注視著鳳逸寒,深邃的眸子在燭光下跳躍著兩簇焰火,他修長的食指順著她的下顎來到她白皙的臉頰,最後在那道粉色的疤痕上輕輕撫摸。
“王爺,我不懂你的意思。”鳳逸寒抬眸,幽幽道來。
“懂的,逸寒,你懂……”蕭臨楚勾唇冷笑,眸光卻如一條細密的網,絲絲柔情的網線將她捆綁,收緊,再收緊。
鳳逸寒感到無法呼吸,她赫然起身,避開他的視線,“王爺,我想,我們明天再談吧,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轉身欲離去,卻被蕭臨楚一把扣住了纖腰,他用力一帶,翻身將她壓在床上,蠱惑般開口,“逸寒,你在害怕什麼?還是,你的心已經給了別人,無法再容納我?”
鳳逸寒在他濃烈的氣息下有些眩暈,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大口喘氣,寒聲道,“王爺,害怕不好嗎?你要的,不就是我的害怕和臣服嗎?至於我的心,王爺又何必在意呢?”
蕭臨楚鳳眸微眯,俊臉又靠近了她幾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白皙的小臉上,咬牙道,“你是在裝蒜嗎?逸寒,我對你一忍再忍,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
被他抓住雙手,掙扎不掉,鳳逸寒索性轉過臉去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冷哼著開口,“我當然不敢考驗王爺的耐性,況且王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
蕭臨楚強忍住將要爆發的怒氣,看著被他壓的幾乎窒息的鳳逸寒,坐起身來,冷然道,“鳳逸寒,你不敢跟我做這個交易,是因為,你害怕你會愛上我,你根本就無法抵抗我,是嗎?”
鳳逸寒冷笑,“王爺,我甘願在王府受你凌辱已經很下賤了,如果我再愛上不斷凌辱我的你,那不是至賤無敵?”
蕭臨楚點頭冷笑,眸光徒然凌厲起來,“很好,不能忘記以前的凌辱最好,那讓你時時刻刻記著,背叛本王會是什麼下場,鳳逸寒,我現在告訴你,金銀畫的秘密。”
“金銀畫裡面藏著獨孤戰送給本王的一道密函,那是孤獨站死前將獨孤家的兵權交給本王的密函,如果本王將這個密函公諸於眾,或者拿給獨孤家,你覺得,皇上還會放過鳳逸雪嗎?或者皇后獨孤清在對付鳳逸雪的時候,除了本王,還有任何一個人敢去阻攔她嗎?”
鳳逸寒身子微微顫抖,沒想到金銀畫中藏著這樣一個秘密,東祈的兵權一分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