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這麼一個有野心的人,當然不會對阮冰墨服服帖帖,何況,他等著阮冰墨走了,這王府的一切都是他的了。
“柴管家,你跟隨我爹多年,府中的一切你最為熟悉,所以,我有件事情要拜託你。”阮冰墨淡淡的開口,沒有拿眼看柴智一眼,彷彿在猶豫著什麼。
“世子,我老了,王爺在世的時候,對我們這個做下屬的,也不是全部信任,所以,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麼了。”柴智一副勞苦大眾的臉,眼睛裡,卻冒出滿肚子壞水。
“管家,我也知道你為難,但是這是爹的遺願,他曾經交給你一副臘梅圖,那個,是他欲將王位傳給你的詔書,我希望,你能改姓阮,從今以後,主持湘南王府的一切事宜……”阮冰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一個非常正常的事情。
旁邊柴智卻瞪大了眼睛,忘卻了呼吸,王爺將王位傳給他?怎麼可能?他一定是聽錯了,使勁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沒錯,很痛,激動的道,“世子,你說什麼?”
“我爹,決意把湘南王位傳給你,希望你治理好湘南,造福一方百姓,詔書,就在臘梅圖裡……”阮冰墨淡淡的重複著,坐在冰冷的臺階上,一動不動。
“臘梅圖,臘梅圖……”柴智著急的緊握雙拳,雙拳互擊,“對,是有一副臘梅圖,可是那副畫,只是普通的畫,根本沒有詔書……”
“爹死前,告訴了我臘梅畫的秘密,只有我能找到詔書……”阮冰墨眼眸半垂,聲音淡到幾乎沒有任何情緒,“管家,我爹賜你阮姓,這王府的擔子,你要多擔待一點,我恐怕,時日無多了……”
“不會的,世子,我繼承王位以後,一定幫你找出解藥,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找臘梅圖……”柴智一溜煙的跑開,瞬間已經不見人影。
阮冰墨後仰,雙眸無神的看著天空,飄渺的雲際,眸底一片淒涼,“爹,這是你對我的考驗麼?阮家的旁支,都在京城皇帝手中,我一個人,要怎麼撐起這樣一個家……”
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滲著寒氣,阮冰墨就那麼躺著,絕美的臉,無望的眼神,空洞的雙眸……
“逸寒,那個,我要回京城了。”蕭臨楚對著翻找著東西的鳳逸寒訕笑,不斷的搓著自己的雙手,他要怎麼勸服她,跟他一起走呢?
現在的阮冰墨已經不是以前的阮冰墨了,那個曾經純淨到透明的大男孩,現在居然讓管家柴智冠上阮姓,繼承湘南王的王位。
他不瞭解他的動機,但是他知道,如此的工於心計,絕對不像外界謠傳他無心政事那樣,或許曾經他是無心政事,但是他親眼看見阮梟桀的死對他的打擊都多大,將鳳逸寒留在這樣的男子身邊,他不放心。
“哦,什麼時候啟程?你一路慢走……”鳳逸寒淡然的看了蕭臨楚一眼,繼續翻找了抽屜,她記得,祈殤曾經給過她一些治體寒的藥,她服下了一些,還剩下一些,今天冰墨的手那麼涼,他應該會用的上。
祈殤,祈殤,想起這個名字,鳳逸寒驚喜的幾乎跳起來,冰墨有救了,祈大哥一定會解他體內的毒,一把抓住蕭臨楚的手腕,激動的聲音發顫,“蕭臨楚,祈殤大哥是在京城吧?我們一起回京!”
蕭臨楚眉峰微蹙,“你想幹嗎?阮冰墨可沒有時間陪你去京城!”
“有!他有!湘南王不是留下遺詔,將王位傳給那個柴智了嗎?他有的,他有大把的時間!”鳳逸寒眉飛色舞,神采飛揚。
正文 117 居心叵測
“你到現在,還那麼喜歡阮冰墨嗎?”蕭臨楚聲音冷了幾分,臉色微沉,狹長的鳳眸中也染上一絲怒氣。
“對啊!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鳳逸寒毫不在意的收拾著東西,他們一定要儘快離開。
“你別忘了,你殺了他父親,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蕭臨楚搖晃著鳳逸寒,想將她搖醒,為什麼她這麼單純,她真的察覺不到阮冰墨的變化嗎?
“我沒忘記,所以以後的日子,我更要補償他,況且,冰墨也說了,不怪我!”鳳逸寒微笑,嘴角的弧度優美迷人,美眸也晶亮如鑽,一臉憧憬的樣子。
靜“見鬼!”蕭臨楚低咒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阮冰墨正在書房,他當著柴智的面,像變戲法一樣,真從裡面變出一卷薄薄的詔書,上面是湘南王的“親筆”墨跡,還有阮梟桀的大印。
管家樂不可支,簡直不敢相信這天大的好事會落在他的頭上,看著詔書的雙眼發著光芒,雙手顫抖。
珍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合上臘梅圖的空隙,從畫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