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假,但是阿青,你親手放棄的,是不該再想著奪回來,沒有人,會站在原地等你,就算我願意等,但是心裡的傷口,早已經無法修復了,阿青,放棄吧,回去,做你的獨孤將軍,不好嗎?”阮冰墨依舊握著那柄薄刀,鬆手,刀落入浴池中,清澈的池水立刻暈染出鮮紅,他手上的傷,觸目驚心,猶如他的過往,願意拋棄一切和一個女子浪跡天涯,得到的,確是那道永遠無法消弭的傷口。
“不好,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師兄,師兄……”獨孤青突然蹲下身子開始哭泣,順著她的指縫,眼淚滴落,清澈的淚珠滴在地上的一泓鮮血中,片刻融為一體。
他的鮮血,她的眼淚,鳳逸寒有些惆悵,她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明知道阮冰墨不會看著她死,卻還是利用了他的惻隱之心去打擊眼前這個滿腹辛酸的女子,走出他的保護範圍,不安的擰著手指,吶吶的道,“那個,獨孤將軍,你誤會了,我和大帥,沒有什麼的,你們一定有很多誤會,我先出去了,你們慢慢聊……”
珍說話間,人已經朝外面走出去,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阮冰墨,阮冰墨平淡的面容依舊波瀾不驚,點頭道,“早點回來,外面不安全。”
鳳逸寒點頭,人已經走了出去,月明星稀,雲疏霧淡,她碎步走向不遠處的花園,一個人影在草叢中一閃而過,驚起蟲鳴唧唧。
“什麼人?”鳳逸寒厲聲走近,草叢中空空如也,只有蟋蟀跳落。
“逸寒,半年,半年的時間,你過的可好?”一道磁性極為動聽的聲音,鳳逸寒聽來,卻猶如噩夢,她轉身,看見了月光下蕭臨楚。
那個俊美的不似凡人的蕭臨楚,清冷的月光在他俊挺的鼻樑下打下淡淡的陰影,半垂的眼睫,掩不住眸中洶湧的複雜情緒,醬紫色的衣袍,渾身散發出咄咄逼人的凜冽氣質。
鳳逸寒呼吸加速,心跳加快,垂首,撩開一旁一人高的草叢,寒聲道,“王爺認錯人了,未將乃是阮世子手下衛兵統領,根本不認識王爺!”
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