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
“為什麼,師兄,連你也幫著那個賤女人?”獨孤青雙眼微紅,看著阮冰墨,目光灼灼。
“隨便你吧!”阮冰墨轉身,快速離去。
他想告訴她,明天一戰,她有可能敗的極為難看,趁早將人交出,或許可以挽回些顏面,既然她不聽,那就算了,他就權當看熱鬧,獨孤家丟臉,關他什麼事?只要獨孤家還在北瑤,皇上就不會把主意打到湘南。
借獨孤青看著阮冰墨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本以為,師兄對她是特別的,可是她看見了他眼中的冷漠,甚至比她離開他時,更加冰寒的冷漠,心莫名的抽痛了一下,獨孤青握著長劍的手微微發抖。
明天一戰,她勢在必得,她知道,她不是蕭臨楚的對手,但是她不能敗,獨孤家更不能敗!淡青色衣衫在秋風中颼颼作響,她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沒有走回自己的住所,她朝獨孤家的密室走去,青磚紅瓦,在陽光下,沒有暖意,反而散發著冷寒的光芒,樹木灰敗,沒有綠色的葉子,蕭索的可怕。
鋃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獨孤青緩步走進,一掠衣衫的後襬,雙膝跪地,“徒孫獨孤青,給師公請安!”
雙膝再移一步,“徒孫獨孤青,給師公請安!”
直到數十步以後,裡面終於響起一個蒼涼的聲音,“青兒不必拘禮,有事請講!”
這聲音渾厚有力,尖銳卻不刻薄,就像一把沒有開刃的寶刀,鏗鏘一聲砸在人心裡,讓人心生畏懼。
黑暗中,獨孤青再次叩首,“師公,獨孤家遭遇強敵,徒孫需要三顆諢力丸!”
“青兒,一顆諢力丸可讓你內力增加一倍,三顆,你的定力夠嗎?”蒼勁的聲音微沉,接著走出一個枯瘦的老人,一身道袍,如掛在一幅骨架上一般,溝壑的臉上,飽經滄桑,混白的眼仁,閃爍著精光。
“師公,青兒絕情寡慾已經多年,應該無礙!”獨孤青依舊跪地,垂首,模樣甚為恭敬。
“那麼最後三顆諢力丸就賜予你,但是你要記住,如果你情根未斷,或者心魔入侵,走火入魔是小,喪命是大!”老人揮袖,流風暗湧,空氣中出現平穩的氣流,三顆藥丸隨著氣流出現在獨孤青眼前。
獨孤青伸出手,藥丸落在她的手心,那一刻,她覺得,她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心底裂開一條縫隙,隨著陰暗的氣氛,縫隙越來越大,最後竟砰然一聲炸開,她跟著一起魂飛魄散。
驚出了一身冷汗,獨孤青微微喘息,叩首,拜別了師公。
當晚,有人對著明月剪紙,有人對著明月舞劍。
剪紙的,比如獨孤菲,她雙頰緋紅,大紅的紙在她剪刀下形態立現,窗欞微開,冷風過,燭火跳躍,忽明忽暗。手中的紙在她指縫中逐漸成為一個男子挺拔的俊姿,深邃的五官,修長的身形,凜冽的氣質。
她看著剪紙微笑,笑容迷離,她好喜歡,好喜歡手中的這個男子。
可是她知道,他不喜歡她,哥哥告訴她,蕭臨楚喜歡的,是那個會射箭,會飲酒,會使毒,有心計的鳳逸寒,那樣的女子到底有什麼好?她不明白!
於是,她去射箭,可是弓那麼重,她都拿不起來,只是彈了下弓弦,手指就變得紅腫,她纖細的手指,只會彈琴剪紙做女工!
於是,她去喝酒,可是那酒好辣,她才喝了一杯,就站立不穩,喝酒後,她更喜歡他了,喜歡到她發瘋,喜歡到眼中全是他的身影!
不會射箭,不會喝酒,她就去學毒,可是她好笨,不認識草藥,她也那些蟲蟲草草感到害怕!
蕭臨楚,為什麼你喜歡的是那種女人,獨孤菲看著剪紙中他那俊美無雙的輪廓落淚,淚水落在大紅的剪紙上,暈染開來。
身後一個人影走近,她卻渾然不知,獨孤青拿起剪紙,嘆息,“菲兒,你還是那麼喜歡蕭臨楚嗎?”
獨孤菲囈語,“喜歡,好喜歡,哥哥,為什麼他不喜歡我,是我不夠好……”
獨孤青蹙眉,“菲兒你喝酒了?”
“哥哥,我學喝酒,學射箭,還學使毒,他會不會喜歡我?會不會?”獨孤菲突然大哭起來,轉身抱住獨孤青,眼淚溼了一片。
“菲兒,忘記他!你比我和大姐都要幸福,你可以喜歡任何一個人,但是絕對不可以是蕭臨楚!”伸手將剪紙放在藍色的火焰上,風中燃燒的格外旺,片刻化為灰燼,獨孤青松手,紙屑隨風而落。
舞劍的,如鳳逸寒,看了力翔大戰獨孤青以後,鳳逸寒發誓要練好劍法,特別是力翔最後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