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墨依舊是淡然的站在最遠處,安靜的彷彿一朵冰花,他溫潤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眼眸,一片荒蕪,環胸站在樹下的樣子,蕭條冷漠。
正文 155 血債血償
蕭臨楚一掠衣衫的下襬,冷然道,“別浪費時間,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吧!”
他的話音未落,獨孤青身邊的近衛阿忠已經站了出來,雙手抱拳,“楚王,我願與你一決勝負!”
蕭臨楚眯眼,“單打獨鬥?”
阿忠點頭,“單打獨鬥!”表情不容拒絕。
借“可是,我是要取你性命的,如果現在殺了你,又違反了我昨日不見血的約定!”蕭臨楚為難的站起身。
“如果戰敗,我甘願自裁於當場!”阿忠薄刀已出,秋日的陽光下,寒如霜雪。
“阿忠!”獨孤青蹙眉,攔在他的身前。
鋃“將軍,阿忠遇敵無數,今日有幸和王爺打一場,請將軍成全!”阿忠單膝跪地。
獨孤青讓開幾步,眯了眯眸子,好吧,就先讓阿忠試試蕭臨楚的實力。
蕭臨楚站起身,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力翔走近,將長劍遞給他,“爺,用我的劍吧!”
“不必!”蕭臨楚眯眼,順手在旁邊兵器架上拿過一根木棒,掂了掂分量,勉強可以用,“就它了吧!”
力翔皺眉,爺太輕敵了,木棍對寶刀,他明顯沒將敵人放在眼裡,輕敵乃是一大忌。
阿忠冷眼,薄刀出手,他知道,今天他可能是凶多吉少,但是蕭臨楚這樣,分明沒拿他當對手,手中的刀已經多了幾分怒意,寒光忽閃,兩人已經打成一片。
詭異的身法,行雲流水般的招式,蕭臨楚木棍穿過腋下,左手發力,恍然中,竟似無數根長棍襲來,阿忠已經分不清虛實,來不及後撤,胸口已經一陣銳痛,低頭,木棍抵在他胸口。
他笑了,原來,蕭臨楚真有囂張狂放的本錢,雙膝跪下,神情呆滯,這一仗,他敗的竟然這麼迅速,遙遙的對著獨孤青叩首,校場鴉雀無聲。
蕭臨楚收回木棍,眯眼,薄刀在他頸項上帶出一條血線,阿忠倒下,人生中最後一招,華麗無比。
妖豔的血,奪目妖治,看了他自刎的一招,蕭臨楚開始承認,阿忠的刀法確實了得。
校場上的並將開始激動,阿忠是他們所有人中武功最好的一個,卻落得了自刎收場,他們逐漸向武臺湧來,憤憤不平,他們這麼多人,不信蕭臨楚可以殺得了幾個。
獨孤青怒吼,“全部退下!”
數萬將士齊齊跪地,“將軍——”
“你們想送死麼?男兒的血,是灑在戰場,對抗外敵,不是在這裡逞能鬥氣!”獨孤青獵獵的嗓音,激盪在校場上空。
看著平靜下來的將士,獨孤青轉身,手中的長劍橫掠,劍尖指地,表情陰鷙冰寒,“蕭臨楚,你的確是好功夫!”
蕭臨楚手中拿著木棍,勾唇冷笑,“好說!”
“可是,今天你必須得死!”獨孤青倏然抬眸,眼中的煞氣如烏雲密佈,看得人心裡發怵。
“有本事,你儘管放馬過來!”蕭臨楚木棍輕彈,那木棍竟似有了生命般,在他手中發出嗡鳴之聲。
獨孤青爆發,手中長劍夾雜著戾氣,劍芒所指,均是爆破之聲。
鳳逸寒退後幾步,被力翔保護在身後。
阮冰墨眸子徒然一緊,靠在樹上的脊背也僵直了幾分,阿青,內力大進——
蕭臨楚大駭,一夜不見,她的武功就進步這麼多,一時之間,居然連連敗退,差點墜落練武臺。
獨孤青步步緊逼,招式咄咄逼人,每一劍都直取他的要害,眼看著就要一劍貫穿他的喉嚨,只見他身形一閃,手中的木棍脫手而出。
木棍在她劍下化為木屑,洋洋灑灑,鳳逸寒蹙眉,手中長劍出手,劍鞘對著蕭臨楚,“蕭臨楚,接劍!”
蕭臨楚微笑,伸手接劍,獨孤青的長劍卻跟身而來,他彎腰屈身,手中卻毫不含糊,緊握住劍柄。
獨孤青的劍氣在他腰間帶出一條血線,鳳逸寒和力翔深吸一口氣。
腰間一涼,蕭臨楚眯眼,他居然估算錯誤,她的內力,怎麼可能在一夜之間徒增這麼多?
抬手間,兩劍碰撞,火石電花間,發出錚鳴之聲,沒人看清蕭臨楚是怎麼出的手,但是,他確實做到了,在他矯健的一個空翻後,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長劍,而獨孤青,手中卻空無一物。
“你輸了!”蕭臨楚雙手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