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夜幕,冰雪島格外的清冷,易寒蜷縮在床榻上,擁著厚厚的棉絮,“蕭臨楚,你好了沒?”
在外間洗浴完畢的蕭臨楚緩慢的走進,看著短尾熊一樣窩在棉被裡的易寒,他伸手將腦後中衣內的頭髮撩出,不鹹不淡的道,“怎麼了?我還沒洗澡呢。”
易寒蹙眉,這麼冷還洗澡,他一天不洗會死啊?搓著冰冷的手,無辜的看著他,“我好冷,上來陪我睡覺。”
蕭臨楚邪肆一笑,“等我先去阮冰墨的寒潭洗個澡,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易寒咬牙,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不怕被凍成冰雕嗎?”
“阮冰墨都沒凍成冰雕,我幹嗎要怕?”蕭臨楚理所當然的套上外套,這個冰雪島條件還真不是一般的差,連個像樣的下人都沒有,洗澡還得自己去廚房打水,那他寧願去寒潭洗浴。
易寒呵著熱氣,一臉痛苦的表情,“那我怎麼辦?我會凍死的。”
“沒事,等我回來抱著你睡。”蕭臨楚已經套好了衣衫,準備出門,臨走的時候又回頭叮囑了一句,“把門窗關好,夜晚會有白眼狼進來……”
易寒白了他一眼,看著他出門,嘀咕著倒進被窩裡。
半響,她一點睡意也無,手腳還是很冷,真不知道阮冰墨在這裡是怎麼生存下去的,還是她現在在皇宮養的身嬌肉貴了?
門外響起了“篤篤”的敲門聲,易寒掀開棉被,立馬被凍的打了個哆嗦,她的衣衫完整,開始的時候嫌太冷也沒有脫衣服,汲著鞋跑去開門。
阮冰墨衣衫單薄的站在外面,清冷的月光反射在薄雪上在他身上度了一層淡淡的光華,他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提著一個暖爐,爐中的炭火燒的正旺,將暖爐遞給她,輕聲道,“放在房間裡吧,會暖和一些。”
易寒接過暖爐,一時有些語結,見他轉身離去,她開口挽留道,“冰墨,要是不忙,進來聊一聊吧。”
阮冰墨回身,有些猶豫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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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輕聲道,“楚他不在,而且我想跟你聊一下可瑩的事情。”
阮冰墨點點頭,緩慢的朝屋內走去。
易寒將油燈挑亮了一些,拉了椅子請阮冰墨坐在暖爐邊,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下,嘆息道,“冰墨,這裡的條件這麼嚴酷,你是怎麼過了這麼久的?”
阮冰墨淡然,將爐火撥的更旺一些,開口道,“我本就喜歡這裡清淨的生活,沒有覺得嚴酷什麼的。”
易寒一時有些發窘,微紅了臉,搓著雙手道,“對不起,我好像太嬌氣了一點。”
阮冰墨微微抬眸,放下手中撥火炭的鐵鉗,輕聲道,“沒有,你體質本就偏寒,這裡的環境對你來說,的確是為難了一點。”
易寒看著燃燒充分的爐火,伸出雙手,纖細白皙的手指在火紅的木炭上暈染出微紅的顏色,漂亮的緊,她呵氣,轉移話題,“可瑩在你這裡四年,給你找了很多麻煩吧。”
阮冰墨輕輕的開口,“還好。”
易寒知道阮冰墨的性子,就算是可瑩將他的冰雪島玩的天翻地覆,他都不會說可瑩的半句不對,既然他說還好,那就是可瑩已經調皮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對於可瑩,你有什麼看法?”易寒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你們帶她離開冰雪島,以後我再也不會見她……”阮冰墨知道易寒擔心的是什麼,臉上沒有表現出來,說出的話,依舊是淡然無比。
“可是她居然為了你跳崖,這丫頭太偏執了!”易寒憤恨的出聲,她才十一歲啊,冰墨雖好,但是這兩人年齡的差距也太大了。
“以後你們看緊她,過幾年之後,她便會忘記我。”阮冰墨膚質白皙到幾乎通透,在暈黃的火光下,更是有種驚豔的美。
易寒收回心神,冰墨確實是世間難得的好男子,難怪可瑩那丫頭小小年紀就垂涎冰墨的美貌。
門適時被推開,蕭臨楚抖了抖頭髮上的霜雪,然後看見了通紅的爐火和促膝而談的男女。
毫不意外的,他的劍眉皺了起來,冷著聲音,“阮冰墨,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易寒立刻射去一個眼刀,蕭臨楚噤聲。
阮冰墨起身告辭,看都沒看蕭臨楚一眼,緩慢離去。
蕭臨楚叉腰喘著粗氣,這麼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算他知道沒發生什麼事情,他心裡也犯堵。
易寒關好了門窗,動手脫衣服,“哪有你這麼小心眼的,冰墨是我們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