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楚一把抱起易寒,在原地不停的打轉,興奮的俊臉散發著紅光,“易寒,易寒你終於有了!”
大夫撫著胸口喘息,“小心,夫人是有身孕的人。”
蕭臨楚放下易寒,在她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口,隨手掏出兩錠銀子扔給大夫,“滾吧,這裡不需要你了!”
大夫拿著銀子顫顫巍巍的出門,開門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蕭臨楚的聲音,“站住!”
楞了一下,大夫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然後麻木的轉身,蕭臨楚一把拿過他手上的藥方,勾唇微笑,“藥方留下!”
大夫點頭,嚥了咽口水,轉身離去,這夫婦兩個,太可怕了……
易寒抱著蕭臨楚的脖子,光著腳丫踩在他腳背上,眯眼,惡狠狠的道,“都是你,讓我一個人騎馬,累得我渾身都痛!”
蕭臨楚無奈的點頭,“對,都是我,我錯了,你趕緊下來吧,我們收拾東西趕緊離開南軒國。”
“那我們回去還單獨騎馬嗎?”易寒仰著小臉,明知故問。
女人果然不能得罪,蕭臨楚再次無奈的嘆息,“不了,我們回去僱倆馬車,我做你的移動床墊,可好?”
易寒笑的露出牙齒,踮起腳尖在蕭臨楚的唇角輕吻了一下,“好,你還要在馬車上準備金絲紅棗糕、紅桃糯米酥以及各種點心,最重要的,要準備琴棋書畫,我要從小開始對寶寶進行胎教……”
蕭臨楚點頭,“好,胎教,你趕緊下來吧,我要走動了,小心摔跤。”
易寒從他的腳下起身想要蹦上穿,卻被蕭臨楚撈了個正著,只見他抱著她,好看的劍眉皺成一團,“大夫說,不能蹦來蹦去。”
易寒挑眉,“大夫什麼時候說了?”
蕭臨楚抱著她放在床上,拉好薄被蓋在她身上,起身道,“我去讓店小二準備馬車,你躺好,千萬不要亂動!”
易寒翹首,“我現在還要吃菠蘿蜜幹……”
蕭臨楚邊開門邊點頭道,“我儘量找給你,但是沒有的話,你也不能故意為難啊。”
易寒淺淺一笑,這個傻瓜,現在肯定沒有菠蘿蜜幹,她就是故意為難他,誰叫他來的時候抱怨她重,還讓她自己騎一匹馬?
蕭臨楚剛走,屋外突然喧譁起來,易寒警覺的起身,剛穿好鞋,客棧的門“嘭”一下被撞開,約莫有二十個凶神惡煞的官兵將易寒圍了起來。
易寒儘量放鬆表情,抓住放著血樹的包袱不著痕跡的往被窩裡塞,糟糕,怎麼每次都是打發走蕭臨楚的時候遇見麻煩?
她放柔著聲音,裝作害怕的樣子,“各位官爺,民婦可是地道的老實人家,你們這樣,可會嚇壞我的……”
“易寒,多年不見,你還好嗎?”龍城飛一身銀色鎧甲,耀眼奪目的從屋外走近,正如易寒第一次見到他的那樣,年輕朝氣。
易寒尷尬的笑了一下,“阿飛……”
為首的大鬍子侍衛上前,冷然“原來你們是一夥的,難怪血樹這麼容易就被砍伐,龍城飛,這次在皇上面前,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龍城飛微笑,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你怎麼知道一定是他們砍伐了血樹?”
“哼,血樹的樹槳有特殊的異味,吾等自然可以尋味而來,怎麼,皇上沒有告訴你嗎?”大鬍子囂張的大笑起來,手中寒涔涔的大刀已經架在了易寒的脖子上。
易寒怕傷害了肚子裡的孩子,也不敢掙扎,對著龍城飛道,“阿飛,不用管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要是敢拿我怎樣,恐怕南軒國和東祈戰事再起,我看你們誰擔當的起南軒的亡國之罪!”
眾人明白,易寒的話絕對不是威脅,昔日的楚王是如何的重視易寒,南軒國有不少人知道,大鬍子猶豫了一下,龍城飛的長劍已經挑來,金屬碰撞迸出刺眼的火花。易寒大驚,這龍城飛也太沖動了,大鬍子根本就不敢傷她,這樣打起來,事情反而麻煩了。
蕭臨楚被打鬥聲引進門,看著易寒在龍城飛和大鬍子的刀劍下,他心跳都差點停止,旁邊的侍衛躍躍欲試,一見蕭臨楚,立馬朝他攻擊了過去。
頓時屋子裡刀光劍影連成一片,蕭臨楚赤手空拳,幾次想要靠近易寒,都被逼了回去。
眼見大鬍子刀走偏鋒,左手一個虛招引開龍城飛的劍,尖刀指向易寒的心臟。
易寒抱著包袱起身欲逃,尖刀直接指向她的小腹,蕭臨楚在打鬥中走神,鳳眸直勾勾的看著指向易寒小腹的尖刀,那一刻,時間彷彿停止流動,身邊只剩下金屬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