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來越不對,再次探手試了下她的體溫,依舊是正常,嘆息道,“你有什麼計劃,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我一個人最少可以全身而退。”
易寒點頭,從包裹中拿出地圖,開始跟蕭臨楚細心的分析。
蕭臨楚越聽眉頭皺的越高,計是好計,只是他真的不屑去那麼做。
易寒嘆息,抬眸道,“你知道血樹長什麼樣嗎?”
蕭臨楚搖頭,沉默不語。
“你確定皇陵一定有真的血樹嗎?”易寒再問。
蕭臨楚再次搖頭,依舊是沉默不語。
“你覺得你空手去皇陵找到血樹的機會有多大?”易寒虛弱的繼續發問。
蕭臨楚雙手環胸,仍舊是沉默,但是眸底已經有星光盈盈不滅。
“楚,我知道你一向自負,你不屑去用那些旁門左道,而且憑你的武功確實無人可阻,但是我是你的妻子,我還在客棧等著你,我不要你有任何危險,也不想要任何危險靠近你,楚,你理解一個做妻子的心嗎?”易寒跪坐在床上,雙手抱著他的大腿,臉頰埋在他的腿間。
蕭臨楚微微動容,緩慢的放下雙手,然後坐下身,將易寒攬在懷中,輕握住她冰涼的小手,低語,“寒,我答應你,我會好好的回來!”
易寒反手握住他溫暖的大掌,抬眸,浩淼的眸光傳遞著瑩瑩秋水,柔柔一笑,“楚,謝謝你肯包容我……”
蕭臨楚唇角勾出苦澀的微笑,薄唇覆上她兩片柔美的唇瓣,在她唇間低喃出聲,“傻瓜……”
易寒是瞭解蕭臨楚的,蕭臨楚就是那麼剛烈的一個人,寧折勿彎,他可以為了自由放棄榮華富貴,也可以為了易寒放棄自由,但是他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放棄自己的原則。
蕭臨楚出門的時候,易寒在他身後低語,“楚,別忘了,我在這裡等你……”
蕭臨楚沒有說話,薄唇抿了一下,轉身走了出去,易寒嘆息,她愛的就是楚的這種性格,可是也恨他這種性格,大男人的面子,餓的時候可以當飯吃嗎?
走出了房門,蕭臨楚看著人來人往的客棧門口,有一位身懷六甲的婦人碰巧走過,旁邊跟著一個麻布衣服的男子,兩人似乎是夫妻關係,男子一手護著女子隆起的腹部,一手阻隔著她身邊過往的行人,看樣子是怕別人碰著他的妻子。
蕭臨楚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不是一個人了,他也有妻子要保護,他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卻不能讓易寒受半點委屈,但是,他也斷然不能接受易寒的那種雞鳴狗盜之做法。
伸手拉住忙碌的店小二,將兩錠銀子放在他手心,輕聲道,“天字號一房的女子好生照顧,順便去請個大夫幫她瞧瞧身子,若有任何差池,你包括你們這家客棧的掌櫃,人頭難保!”
店小二怔了怔,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還是第一次見這麼有氣勢的,看著手中的銀子,微微有些顫抖,目送著氣勢逼人的俊美男子離開,店小二雙腿不斷抖動。
當晚,南軒澈在寢宮發現了一封被飛鏢紮在柱子上信,信上沒有署名,但是說明了為血樹而來,並且承諾在第三天的時候會取血樹樹槳。
南軒澈大怒,這賊人忒大膽,而且送信的人居然入皇宮如入無人之地,捏住信的手不斷顫抖,然後怒吼,“加強皇陵血樹的守衛!”
蕭臨楚送過信以後就躲在皇陵的最高處俯窺一切,南軒澈果然中計,開始調動一切兵馬守衛皇陵的血樹,只是他發現,有棵上下結滿了火紅葉子的樹周圍有很多侍衛保護,來來往往共五個班次的巡邏。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樹?蕭臨楚眯眸,冷笑。
夜沉,漆黑如墨,有彎新月倒掛在枝頭,老鴉斜斜飛過。
隱有暗衛湧動,蕭臨楚戴上面巾,無聲冷笑,在明處的血樹根本就是幌子,暗處的一顆蔥綠普通的樹,恐怕才是血樹,他已經看見了真正的血樹後面暗衛輪流守護的身影。
如果只是一顆普通的樹,為什麼會暗中數十人保護,反觀那顆血紅的樹,周圍守衛的都是一些普通侍衛,看步伐估計連一流高手都算不上,但是紅樹後面卻機關重重。
風氣,烏雲湧動,枯枝“簌簌”作響,似乎有異風飄過,暗衛對視了一眼,再回首時,已經有個人影站在血樹旁迎風而已,手中的匕首寒如薄雪,手起,刀落,紅光一閃,蔥鬱的大樹頃刻間沒了精神,血紅的樹槳汩汩流出。
正文 大結局(四十一)
有人高喊,“血樹被砍了——”
待所有人蜂擁而上的時